薛兆也更加明白现在他们一家三口还能继续待在薛家,他们的仇人和对手不敢落井下石,都是因为其他人还不知道薛庭鹤的情况,一旦薛庭鹤变得比普通天师还不如的事情传出去,他们一家三口将会跌得更惨。
所以这些日子他都让薛庭鹤以受打击太过不能接受为理由在家里闭关不见人。
他十分清楚,他们现在就真的是那纸做的老虎,一戳就破。而让他们一家再次从天堂跌落尘埃的人就是祈越。
他在网上见过祈越的样子,当时就十分的震惊,别人只以为祈越只是巧合地和他和薛庭鹤长得像,他却知道祈越不但跟他们长得像,更像他早逝的前妻钟盈盈。
他甚至恍惚觉得这就是他和钟盈盈的孩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还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钟盈盈就已经死了。甚至在钟盈盈还活着的时候,孩子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因为他想要回到薛家拿回原来属于他的东西,就必须和王瑶联姻,而王瑶非常明确地告诉他,他的长子必须是她所生,她也不允许有其他婚生子或私生子来跟她的儿子抢家产。
所以他暗中给钟盈盈下了能让她流产的药。虽然后来钟盈盈没有流产,可医生十分肯定地告诉他那个孩子已经成了死胎。
钟盈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才坚决不肯让医生给她引产,一直都认为他的孩子还活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对不起钟盈盈了,不忍心再继续刺激她,才没有强逼她去引产。
难道说,钟盈盈的话是对的,那个孩子当时的确还没死?不,不可能,当时医生反复检查非常确定孩子是真的死了。
所以祈越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和钟盈盈的孩子,这一切不过就是个巧合而已。
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薛兆还是免不对祈越多关注一些,自然就更加清楚顾云双和祈越的关系有多亲密。
现在顾云双却出现在这里,就让他无法不猜测祈越是不是也在这里。尤其是祈越和钟盈盈长得这么像,钟家人看到他的容貌,加上年龄也对得上,又不知道太多当年的内情,难免会误以为祈越就是他和钟盈盈的孩子,故意去接近他,邀请他来参加寿宴了。
想到这个可能薛兆心里一片阴霾,眼角余光瞧见王瑶也是脸色绷紧,眼神阴沉,他心中更不安了,拉着王瑶的手就要离开。
一个声音却突然叫住了他们,落在两人耳里仿佛噩梦降临。
“薛先生和王女士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两人转身,就看见了他们最不想见的人。
祈越双手插着兜,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而在他的身后,明明是人头攒动的寿宴宾客,他们看到的却似乎是隐藏在黑暗处,如同盯住猎物一样紧紧盯住他们的巨大龙头,莫名的巨大恐惧挤压着他们的胸腔让他们像溺水一样快要喘不过气来。
薛兆在袖子里狠狠的插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疼痛让他从恐惧中回神,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敢直接对上祈越那双黑的像黑洞一样的诡异双眼,尽量打起精神,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也想留下,奈何这里不太欢迎我们,我们就不继续留下来扫兴了。”
“不欢迎吗?”祈越故作疑惑的看向钟老太太。
钟老太太明白祈越的意思,心里十分为难,她是100个不愿意这两个无耻卑鄙的小人继续留在这里,可薛兆毕竟是祈越的亲生父亲,祈越难免会对他心生孺慕之情,所以才会出来给薛兆解围,她也不好佛了祈越的面子,让祈越下不了台。
正想咬牙忍下这憋屈的时,顾云双暗暗扯了扯她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提醒:“平安扣。”
钟老太太这才惊觉,祈越送给她的平安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热了。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带久了被体温感染的,现在才发现,这温度早就超过正常人人该有的体温了。
顾云双的声音虽然低,但周围的钟家人勉强都听到了,悄悄看去,差点就惊呼出声,那平安扣竟然亮起了微弱的光芒,若不是近距离仔细去看,还会以为只是照在玉上面的反光。
想到这很有可能是一件法器,钟家人立刻就想明白了。
然后薛昭和王瑶就惊疑地看到钟家所有人一秒变脸,瞬间从横眉怒对变成热情笑脸。
钟老太太温和慈祥的道:“你们能来给我祝寿,我当然欢迎了。”
钟老爷子也气也不喘了嗽也不咳了,中气十足的道:“不是要替盈盈孝敬我们吗?这蛋糕还没切,酒都还没敬就要走,哪里有半点事给人做女婿的样子?都留下,不许走。”
薛兆和王瑶心中不秒的预感更加强烈,更加不想停留了。
“不了,我有自知之明,你们不用这么勉强自己。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薛兆拉着王瑶就要强行离开。
钟老板和钟卓玉赶紧上前拉着,兄弟两一左一右地拉着薛兆的胳膊。
钟老板:“不勉强不勉强,之前是我们想差了,现在我们可是真心的十分欢迎你们呐!”
钟卓玉:“说起来我们仨也很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我们必须走一个,不醉不归才行。你不是说你依然还爱着我姐吗,不会这么不给她兄弟面子吧?”
薛兆:“……”
钟家两位儿媳也一左一右地使劲扒拉着王瑶的胳膊。
大儿媳:“你不是说要把我小姑当小姐妹,还要把我们老爷子和老太太当成你的长辈来孝敬吗?长辈的寿宴还没开始多久呢,你怎么能才来了说几句话就立刻要走?”
小儿媳:“既然是我家大姑子的姐妹,也就是我们的好姐妹。来,我们三姐妹一起好好聚聚,聊聊天,你喜欢聊些什么?衣服首饰,还是孩子,我们都可以。”
王瑶:“……”
这夫妻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围的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只觉得薛昭和王瑶这两夫妻是戏精,现在才知道钟家这变脸的速度也是不遑多让。
就在薛兆和王瑶被钟家人拉住无法离开的时候,祈越仔细打量了他们好一会儿,终于有所发现,了然一笑,慢悠悠的抽出一张黄符,:“让我看看你们送来了什么贺礼。”
薛兆还算镇定,王瑶却是彻底慌了,竟然爆发出很大的力气将钟家两位儿媳甩开,就快向着祈越冲去,想要夺下他手中的符纸。
只可惜还没等她冲过来,祈越已经一抖指尖夹着的符纸,符纸立刻无火自燃。
王瑶再也无法向前一步,无数像是被鲜血浸泡过的红线紧紧缠着她的身体,只露出手臂和头,还以她的身体为中心朝着几个方向蔓延而出。
这些红线全都是没有实体。有人被它从身体穿过却毫无感觉,但还是头皮发麻赶紧躲远了。
这场景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周围人都害怕的躲远了,也让众人看清了被红线缠着的人,居然是所有钟家人。
让人没想到的是薛兆竟然也被红线缠着,而且要更粗更多!
祈越看着就快要被红线缠成木乃伊的王瑶眉头微皱,沉声道:“活人聚怨成丝自缚,你想要将自己变成怨灵吗?”
王瑶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用什么高科技高的特效,就是为了污蔑我们吧?是不是钟家让你这么做的?他们是不是跟你说你是钟盈盈的儿子,他们都是你的血脉亲人,而我是害死你妈妈的凶手,让你仇恨我?我告诉你他们都是骗你的。钟盈盈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才七个月,还没出生就一尸两命了,就算你跟我老公还有那个女人长得像也不可能是那个孩子!”
害怕又好奇地往这里看的众人立刻露出了八卦的目光。
祈越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道:“你儿子也是天师,他难道没有告诉过怨灵也分等级的。神灵死后残留的怨念所形成的怨灵才有可能产生意识,而普通人形成的怨灵只会是最低等的没有任何理智只知道杀戮的怨灵,就和死亡无异。”
王瑶僵了僵,立刻厉声反驳:“不可能,你别想骗我!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祈越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对薛兆道:“打电话给你儿子让他来说。你也看到缠在你身上的红线了吧?被红线缠住的人都被她深深所怨恨的人,都会成为他化茧成灵的养料,缠在你的身上红线最粗最多,就表示他对你的恨意最深。只要她念头一动就能立刻把你的气运生气都吸干。想活命就打电话给你儿子让他来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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