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夫(232)
只不过,青年遗憾的不是自己失去成为妖王的机会,而且阿九一口拒绝妖王的选拔。
青年答应不向任何人泄露蒲小丁他们抓魍魉的秘密,他不会让蒲小丁他们为难。至于他自己,他近期会不露痕迹的给自己安排一次外出历练,接着不露痕迹的消失在众人视野,避开妖王之争。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疫鬼出现了
某伴侣:一巴掌拍扁他
☆、246、抢地盘
由于某位王城排序第一的青年不得不放弃此次的妖王之争, 导致龙族拥有新妖王的可能瞬间陡降, 阿九不免有些心情复杂。
阿九与其它那些尚不知情的族人不同,他能够猜得到事情的结局。无论阿九和蒲小丁是否到来,青年都不会成为新妖王, 他要么受到怪物影响发生意外,导致争夺失败,甚至于丢失性命,他要么远离王城,安心静养, 他朝重登修为巅峰。
不管哪一个选择, 新任妖王皆不属于青年。
同样是青年与新任妖王无缘,阿九更情愿见到青年避开王城的是是非非,不被打扰的调养身体。
青年有本事位居王城第一, 阿九亦是认可对方的实力, 只要青年度过这次难关, 心境和修为都将更进一步。以后的日子还很漫长,活着总归是希望,活着就有机会等到好事发生。
以青年对同族的重视,对家族的感情, 待到青年归来,他定能守护家族漫长的岁月。一位陨落的强者和一位活着的强者,显然是后者对家族对青年自身极具好处。
当然,青年缺席新任妖王之争,族人们的失望在所难免。龙族源源不断的聚集王城, 他们正是为了庆祝而来。他们兴许会遭到其它家族的嘲讽奚落,但是总比庆贺变成一场丧礼来得好。
青年自己也好,家族的族人们也罢,他们都避不开这次考验。好好的活着,一步步的走向美好的将来。
少顷,青年问道:“我过不了不久就会离开王城,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阿九淡然应道:“我们要找人,或许还要寻找一件奇物。”
怎样的人以及怎样的物,阿九不提,青年也没有多问,他只是许诺:“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在青年的能力范围内,他必当出手相助。不仅仅在于阿九救了他一次,同时也是因为阿九和他是同族,青年盼着族人们的能力能够更强,相互守护。
守护家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办到的事情,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守护家族,家族才能走得长久。
倘若每人都只替自己考虑,不顾及他人,家族的心散了,大家各自走着各自的道路,青年不敢想象,这样的家族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蒲小丁见青年与妖王之位擦肩而过,他本想安慰青年几句,岂料,青年的心态十分平稳。
青年说:“登上妖王宝座本就不是我的追求,只是拥有一位新任妖王,对家族而言极好,所以,我应当成为妖王。”
“如今,我不能再前往六界之巅,我不能在完成妖王考验后,继续接受六界历练,超脱六界,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不过我有了无数的时间欣赏六界美景,何尝不是另一种考验。”
一种对心境,对修行的考验,迈过属于他的困难。
“六界历练?”蒲小丁诧异。阿九的六界历练已经完成一半,然而阿九至今不是妖王。
只是阿九的情况相对特殊,他的六界历练意外提前。有人设局害阿九,打算在阿九成为妖王之前除掉他,岂料阿九避到村子逃过一劫,提前的六界历练反而为他减少许多的麻烦。
比如,前往六界之巅走一趟。
青年的目光转向阿九:“你对六界历练不陌生吧?”
他相信,到了阿九这般程度,多半有类似想法,挣脱六界束缚,逍遥自在。
闻言,阿九点点头,他不但不陌生,而且很熟悉,他此刻落在这个地方正是拜六界历练所赐。他问道:“你最初的打算是先妖王后六界历练?”
青年应了声随即笑道:“这次妖王选拔是一个好机会,我不与你争,六界历练你可先我一步。”
然而,阿九平静地摇摇头:“我不参加妖王选拔。”
他不是躲避争夺的凶险,而是完全没必要,他的六界历练早就开始了。
又过了一会儿,阿九和蒲小丁走出青年的府邸。蒲小丁显得十分犹豫:“阿九,我们要不要告诉他,那些决心接受六界历练的人会遭遇危险?”
对此,阿九叹道:“我刚才也在考虑这事。可惜,我们贸然提醒他小心六界之巅,防备六界之主,反倒容易出事。”
目前的六界之巅并非以后乌烟瘴气的模样,六界之巅的内部权利争斗还没让六界之巅混乱一团,至少从外界的动静看来,六界之巅依旧神秘而平静。
阿九不了解六界之巅这一刻的形势,他一无所知。这里不是有雪焰和刑诛的六界之巅,这会儿,雪焰两人兴许还没出生,更别说选入六界之巅。
既然不清楚情况,阿九自然没办法开口劝说。
阿九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以后的那些离奇说法,诸如凡是要通过六界考验,超脱六界的各界青年才俊接连出事,他们全都没有好下场。
众人忍不住怀疑,六界之主不准任何人觊觎他的位置。
阿九不敢轻易断言,此时的六界之巅和六界之主是怎样。他仅是通过青年遭遇魍魉,险些沦为怪物,以及有意接受六界历练忽然想起一些事。
偶然还是必然?是他想得太多,还是早在这时,就已有相似迹象?
凡是有能力通过六界历练之人皆陷入灾难的深渊,谁能向六界之主问一个说法,六界之主究竟在想什么?
六界之主和白衫青年的二哥见面,接着传出新六界之主的传闻。即使白衫青年的二哥没能成功,但他看见有人站在那个位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九从不曾怀疑,凭青年在王城的实力排序,青年怎会察觉不到阿九提及六界历练的语气微妙。该做什么能做什么,青年自有青年的决定,无需阿九多话。
摆在阿九和蒲小丁面前的,最至关重要的从始至终是那一条回家路。
没过几天,王城内果不其然的传出诸多真真假假的消息,有人说某位龙族青年外出历练,也有人坚称某位龙族青年正在闭关修行,总而言之,青年的修为精进,他获得妖王的可能大大的增加。
阿九和蒲小丁对此不作评价,他们去了龙族的聚会,见了阿九那位年纪小小的祖父。蒲小丁反反复复的检查多次,确定祖父没受到魍魉之类的不好影响。
这个结果使得阿九和蒲小丁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另有一些事令蒲小丁迷惑不解:“阿九,为什么是九闳先沦为怪物?”
哪怕算上九闳的修行不及阿九,心境不及阿九的各种原因,就算九闳受到魍魉影响比阿九大,那也无法改变九闳出事时间比阿九早的事实。
九闳作为阿九大伯的儿子,难不成九闳比阿九优秀,导致九闳最先被敌人针对?身在王城的阿九平安无事,远在家族祖宅的九闳却面临大灾?
蒲小丁不认可这种猜测,他坚信自己的伴侣比九闳厉害。
既然如此,九闳比阿九先出事显得无比怪异。莫非九闳一脚踩到敌人为阿九布置的陷阱?或是九闳偷拿某些理应属于阿九的东西,以至于遭遇意外?
蒲小丁的猜测多到数不清,真相是哪一个,他也不知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九和蒲小丁与王城的龙族们道别,他们再次远行。他们出城时,阿九光荣的收获同族的遗憾视线不计其数。
他们无不可惜,就算王城第一不属于阿九,阿九努力拼搏一番,照样能获得颇高的地位。可偏偏,阿九说他还得和蒲小丁快些回家陪孩子,不能在王城久留。
龙族族人又气又没奈何,王城的大妖们则是暗自庆幸。他们欢送阿九回家照顾孩子,别再在王城激起风浪,一条棘手的大龙足够他们头痛,千万不要再有第二个。
远离王城后,蒲小丁用金乌镜照了照四周,确保没有王城的妖族尾随。他问:“阿九,我们继续找延誉?去村子找?”
阿九应了一声好,花村和药村所在的地方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他们先直接找人,实在找不到,再换一个思路找契合之物。契合之物难寻,他们寻找过程中,有机会撞见同样找契合之物的白衫青年。
当然,这般赌运气的事相当飘忽。
两人朝着记忆里小村子的方向,紧赶慢赶。
世事难料,他们转来转去,又回到这个地方。蒲小丁飘到这儿生根发芽,而阿九被许愿井从王城拽到村子,躲过王城的种种算计,他在死局之中争得一线生机。
村子对他俩的意义非同寻常,村子陪伴蒲小丁成长,提供给阿九避难之处,村子更是见证了他们结为伴侣的那场喜宴。这足以让蒲小丁和阿九对村子无比重视。
蒲小丁他们早有心理准备,村子附近也许会遇到人,但他们没料到,他们遇见的不是白衫青年,而是玄服男子。
玄服男子盯着蒲小丁两人仿佛盯着不速之客,要不是面前这两人有一丝源自延誉的微妙熟悉感,玄服男子已然出手赶人。
能沾染延誉的气息,或多或少与延誉有接触,延誉是玄服男子在意之人,他为此压了压心底的不痛快。
玄服男子的态度极其强硬:“这个地方,我先选中的。”
方圆内,一草一木也好,一块石头一抹泥土也罢,全都属于他,他不接受任何人和他争抢地盘。
自从玄服男子在汤谷看见某些景象,他内心充满期盼,他甘愿放下手中的所有事,耐心等待白衫青年前来寻他,当他的契合之体。他早已备好专属印记,他要让延誉不仅是他的契合之体,也是他的专属契合之体,他们只属于彼此。
此外,他也要为他们将来的生活挑选一处居住之地。不同于白衫青年原来的住处,而是一个全新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家。
玄服男子寻遍六界挑选他和延誉的家,他行至附近时,莫名的感到满意。此处风景别致,虽有些偏僻却正是符合延誉的清静,他们的生活不会被打扰,他觉得延誉会喜欢这个地方。
之后,玄服男子开始思索如何在四周布置防御,保障这儿的安全。他万分期待他们只拥有彼此的日子快些到来。
谁知道,玄服男子还没来得及动手,居然又有两人到来。他绝不允许旁人抢走他看中的地方,抢走他和延誉将来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揉眼睛,阿九,我们是不是走错了门牌号?
某伴侣:门牌号没错,就是住的人有点出乎意料
☆、247、雕刻石头
面对有可能抢夺自家地盘的阿九和蒲小丁, 玄服男子的态度表现得相当强势。一时间, 他的气势无比伦比的强大,很显然,如果蒲小丁他们不能给玄服男子满意的回答, 事情估计会朝着某些不愉快的方向迅速发展。
此次前往村子,蒲小丁他们的本意是寻找白衫青年,他们从头到尾没有与玄服男子硬碰硬的打算。他们的目的是寻人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个地方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
阿九思索片瞬,他牵着蒲小丁往后退了小步, 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的语气分外平静:“我们仅是沿途赏景,恰好路过此地,无意争抢什么。”
他们不会与玄服男子争夺这片区域的归属, 他们更没有和对方为敌的想法。更何况, 他们就算住在这个地方, 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绝对不是现在。
玄服男子对阿九的话半信半疑,他对这两个陌生人谈不上丝毫信任,他不贸然出手, 只是顾及对方与白衫青年或多或少拥有些许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