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丧尸后我面瘫了(17)
在连人自己都吃不饱的丧末时代,这种情况确实……
只能说,橘座永远是你橘座?
最后肖深蔚还是把橘座带回了家,并取名字叫做花卷。
花卷面对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见外。
被肖深蔚按着洗了澡吹干毛后,花卷便迈着猫步巡视领地一般,昂首挺胸地把这个六十余平的小房子转了一遍,最后蹲在了阳台上放着的小纸箱里。
然后纸箱“撕拉”一声,被撑破了。
容允:“噗。”
肖深蔚:……
……你对你的体型是有什么误解吗花卷????
……
……
第二天,这个小房子里迎来了它熟悉的客人。
平瀚海依旧一副大佬的坐姿,坐在沙发里一边刷着手机新闻一边喝茶。
唐邱拽着容允的袖子,表情兴奋:“南泽绿洲里的金桂花开了!!!队长我们去摘桂花吧!!!”
肖深蔚捧着一杯热水,目光落在唐邱拽着容允袖子的手上。
……你把手给我放下,别说摘金桂花,去月球上砍月桂树都依你。
“你觉得呢,深蔚?”
突然被cue的肖深蔚一愣,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对方这样喊出来,像是一根细小的羽毛突然挠过心口,痒痒的。
他眨眨眼,怔了两秒才掩饰一般地喝了口水:“啊……哦,可以啊。”
唐邱的桂花糖都是他亲手做的,这一点肖深蔚是知道的。
唐邱连信息素都是桂花甜酒的味道,没什么侵略性,闻上去很舒服。
倒是平瀚海,一身淡淡的烟草味,闻上去就很大佬。
嗯,然而还是容允的冰薄荷味道最好闻啊。
肖深蔚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平瀚海看着手机笑出了声音,并不住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突然有种不妙的感jio……
“什么东西,我看看……嗯?哈哈哈哈哈哈!!”
唐邱见状,从平瀚海手里抢过手机,开始边笑边念。
“据报道,昨天下午七点左右,夜市附近一男子牵着一条狗绳四处游荡,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疑似患有精神类疾病,请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
肖深蔚:……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他转过身在客厅里转了转,最后去厨房拎起来一根擀面杖,踹门就走。
“唉唉唉,肖肖你去干嘛呀???”唐邱在后面喊。
“剁了小编。”
肖深蔚头也不回。
唐邱张着嘴愣了愣,才小声道:“虽然但是,剁人不应该拿菜刀么?”
……
……
三天后,准备就绪的四个人再度驱车开往南泽。
这次出门他们没敢再把炭头这位拆迁队长留在家里,只把花卷留了下来,并留了口粮和水,还给开了小窗方便它出门遛弯。
此时炭头正蹲在车顶上,张着嘴巴喝风喝得不亦乐乎。
肖深蔚懒得去管,嘴里含着块薄荷糖坐在后排,靠在容允肩膀上打盹儿。
唐邱这次没坐后排,而是窝在副驾驶里睡得很沉。
据平瀚海说,他昨晚熬夜把熬糖压模的工具拿出来仔仔细细清洗检查了一遍,很晚才睡。
大兴距离南泽并不远,而且中间这段路被来自大兴的狩猎队来来往往地清扫,基本上不会碰到丧尸群,所以一路上倒也平静。
直到他们可以看到南泽山脉绵延的绿色,平瀚海才叫醒了唐邱。
肖深蔚懒得走路,干脆拖着门板骑在了炭头的背上。
也许是森林里隐隐约约的危险气息吓到了它,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作妖,只是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带着他们尽量绕开那些猛兽的栖息地。
那棵金桂花树位于绿洲腹地,唐邱对那个位置门儿清。
毕竟每年金桂开花的时候他都会过来。
越往里走,几个人的行动就越是谨慎,连炭头都收起了一身宝气,支楞着耳朵警惕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才真正像是一头狼,而不是一条蠢萌的哈士奇。
肖深蔚总怀疑跟丧末以前动物园北极狼群的头狼有关系。
因为那里的管理员居然把一条哈士奇放进狼群一起养,结果哈士奇最后混成了头狼,带歪了一批又一批小狼崽子。
丛林渐渐茂密起来,从一开始头顶还能看见大片大片的蓝天,到现在一抬头,满目都是密密匝匝的树叶,和阳光穿过树叶缝隙留下的细小光斑。
眼前尽是浓郁的墨绿色,四周只有莎莎莎的细响,连鸟鸣声都听不见。
肖深蔚骑在狼背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身边是拿着刀紧贴着他垂下的小腿的容允。
这让他有了些许安全感。
“吧嗒——”
一声轻响,肖深蔚觉得后颈上一凉,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掉在了他的肩膀上,还在动着。
肖深蔚僵住了。
他僵直着脖子,眼睛艰难地瞥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半截手指粗细色彩斑斓的扭动着的尾巴。
小时候被蛇咬过,产生了心理阴影,此时内心疯狂尖叫着的肖深蔚咽了口空气,小腿蹭了蹭容允的肩膀。
他用颤抖的声音道:“有……有蛇。”
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警惕起来。
森林中的巨蟒极其可怕,能避则避。
若避不开,也不要慌,赶快找个阴凉的地方躺着。
避免尸体过早地腐烂发臭。
“在哪儿?”容允仔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蟒蛇的踪迹,问道。
肖深蔚已经快被肩膀上的动静吓哭了,颤巍巍道:“……在,我肩膀上。”
第17章 你好香啊
肖深蔚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因为怕蛇把容允拉住。
现在,刚刚把那条小蛇捏起来扔掉的容允正坐在他的背后,把他半揽在怀里。
清淡的薄荷香正丝丝缕缕地传过来,这让肖深蔚的脑袋有点发晕。
脖颈后来自容允温热的呼吸不断地轻拂过去,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头挠啊挠,挠啊挠,挠得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怀里人的僵硬,容允轻笑一声:“你怎么了?我又不吃人。”
肖深蔚:……但是我吃啊!!!
容允是贴着肖深蔚的耳朵说话的。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上,肖深蔚只觉得后颈上的腺体呼地就开始发烫。
背后那个家伙的一声轻笑像是一剂**药,让肖深蔚的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信息素顿时一乱,空气中有淡淡的白茶清香逸散。
他感到容允在他后颈上轻轻吸了口气,然后把下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真好闻。”
容允顿了顿,又说了句:“我喜欢白茶。”
肖深蔚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
……这、这么秃然的吗?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的……
……不、不知羞耻!
走在前面的平瀚海和唐邱还未感觉到任何异样,后面的肖深蔚只觉得脑袋快要冒烟了。
然而事情却远不止如此。
肖深蔚抬头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平瀚海和唐邱的背影,轻咳一声,低声说了句:“不要闹。”
“嗯……好。”
容允轻笑着应声,温热的手指却突然抚上了肖深蔚的脸颊。
肖深蔚:!!!!
“肖深蔚……”
容允贴着肖深蔚的左耳根轻声唤着,右手手指却轻轻擦过脸颊,摸了摸他的耳垂。
“你真好看。”
肖深蔚:!!!!!!!!!!
乖乖,不得了了,储备粮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
“你今天是吃……”
错东西了吗?
肖深蔚转过头,话到半截却被咽了下去。
眼前的容允明显不太正常,脸上泛着红晕,摸上去还有些滚烫,漂亮的眼睛半闭着,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也顾不得其他,肖深蔚伸手拦抱住险些一头栽倒下去的容允,喊道:“平瀚海,容允他、他……”
平瀚海和唐邱转过身:“怎么了?”
肖深蔚张了张嘴,想不到怎么形容,最终吐出来三个字:“中邪了。”
平瀚海:???
唐邱:?????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手软脚软的容允抱下来,靠在一旁的树根上。
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容允依旧紧紧攥着肖深蔚的手腕不放,手掌上的温度很高,高得肖深蔚觉得这家伙很快就能原地自燃。
他摸了摸容允滚烫的脸颊,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麻爪了。
他虽然是个医生,然而只是个外科大夫,面对这种突然发作还讲胡话的症状真的束手无策。
倒是平瀚海抬起容允的手腕,看着他指尖上的一点细小的鳞粉,问道:
“刚刚那条蛇,是不是头顶有一个蓝色的圆环?”
肖深蔚回想了一下,迟疑地点点头。
“那就没错了,那蛇是异化种,并不多见。它身上的鳞片有毒,一旦接触皮肤后就会渗入进去,通过血液传播。”
“这东西,毒性大吗?”肖深蔚蹲下来,戳了戳容允的脸颊。
平瀚海低头看着已经开始额头冒汗的容允:“问题不大,就是会上头一阵子。”
肖深蔚觉得平瀚海的语气有点奇怪。
“什么上头?”
平瀚海沉默了一下:“……你理解成酒精上头就好了。”
“……哦。”
肖深蔚摸摸容允滚烫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容允握住了他的手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