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201)
所有科学不科学的,他们都默默承担,从不往外八卦一个字。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当然这些偏飞的思绪都不过一念之间罢了,极品符箓还是略有些用处的。谭礼挥剑配着符箓,一下子剑若闪电,来势汹汹。
感受到一股束缚的警幻透过风月宝鉴看倒被阻拦的一幕,不由得带上恼火之色,又施法加重了一层禁锢。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感受到骤然似乎又稳固的起来的光芒,谭礼面色凝重,剑尖指着裹着马道婆的那一道强光,飞快运气,劈过去,剑气凌冽,带着肉眼可见的杀意,还带着一层淡淡的紫气庇佑,刹那间将强光彻底击碎。当脆裂的那一瞬间,谭礼感觉耳畔似乎听见了镜子落地的声音,哗啦啦的落地,清脆极了。
可待要竖耳仔细分辨一二,便见原先已经裂开的口子已经合上了。
谭礼见此眉头不由簇起成川,拎着马道婆回地面,边平复气息,沉声道:“这一次的退缩,准确说退让就像一个试探。幕后之人法器更甚一筹。”
先前去探望鹤云道长时候,道长曾经提及过现如今玄门有关武器的认定。等级分为法器,宝器,灵器,法宝,灵宝,仙器。逐级往上,仙器已经成为传说。世间仅存的便只有灵宝,唯有国清寺内的舍利,龙虎山内的三五都功玉印。
但以他所见,背后之人,或者盲、狙猜测的警幻,恐怕手中握的就是仙器。而且还是仙器中的至宝。他凭借天道赋予小叶紫檀的“木中之皇”的一道紫气才断开法器的施法。
“这般撕空的宝物,恐怕……”张添旺的面色有些难堪了,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着,“若是幕后之人胆敢用此物,还在京城龙兴之地能动用此物。我等需回去请老祖宗的三五都功玉印。”
张泽端倒是比张添旺要圆滑几分,转眸看了眼谭礼,“谭道友手中之剑,似乎自带一分紫气,令我等大开眼见。”
“家师炼化,”谭礼将对鹤云道长说过的理由又道了一遍,面上还带着一丝腼腆的微笑,“我当初也是听闻鹤云道长提及,才后知后觉知晓此剑也算得上灵宝了。”
当然,其实按着实力,算仙器了。
不过在红楼的世间里,有贾珍,还有贾赦这两不科学的存在,也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心中的吐槽一闪而过,谭礼正色道:“眼下,我等还是且将马道婆带回去严加审问。”
有了鹤云道长的背书,张添旺看向谭礼态度倒是显得有几分的亲近了起来,道了一句:“也是。六叔,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我看着马道婆奄奄一息,恐怕有些不好了。若是在野外,万一那幕、后黑手在此来袭,恐怕就是夺命了。反倒是会让案件陷入僵局。”
“嗯。”张泽端点点头,习惯性的想要掐算一把。他精通于占卜之术。随着他一起手势,面上便带着一分大亥,“不好,鬼差来了!”
说着,张泽端急急忙忙看向马道婆,膝盖扣在地面上,翻过马道婆的身躯来,无视人有些被焦黑的面容,率先探了鼻息。
感受到微弱的气流,张泽端伸手给人把脉,面色愈发冷峻,“这脉象,少玄给我一颗补气丹。”
张添旺闻言面色一僵,转眸扫过一旁的侍卫,心中一定,飞快垂首掏药瓶。这补气丹炼制起来也非易事。不过现如今马道婆肉眼可见的是破案关键人物之一,他张添旺也不是光追求修为之辈,知晓作为一山之主,在某些时候协助帝王。再说了,捍卫正道,人人有责。
“等等,应该不是鬼差来锁魂的。”谭礼抬手挡住张添旺。他也知晓这补气丹的大名。这玩意到了现代越发是万金难求的珍品。
给马道婆用,不值得。光凭人在原著里出现的那一回描写,就显得特小人。更别提现如今也没少兴风作浪,扎小人害不少人流产之类的,沾染了不少后宅阴、私。
说话间,张添旺已经感受到了愈发靠近的鬼气,面色不由得一黑,甩袖气道:“这马道婆若是被收走,那么这责任该怎么担?”
“小张天师莫气莫气,来者是我们同僚。谭先生也是知晓您这要珍贵,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苏统领见张添旺有些误会,忙不迭解释了起来,“我们的同僚。”
侍卫们因为沾染了毒、液而死。按着常理,死亡之后基本要离开的,但是他们任务未完成,心有执念,就差成地缚灵了;二来也是运道,因为沾染了龙血,倒是有了百年的鬼力。故而,便自愿成为城隍爷的鬼差,负责守卫京城。
至于龙虎山的补气丹,他知晓的很清楚。虽然没有起死人,肉白骨这么玄乎,但普通人吃了延年益寿的功效还是有的。这当做贡品送帝王,也是十年才有一颗。皇上怕因此有了修仙之心,所以一直没用过,反而给了他们。泡水融化,让他们一人一小杯分着饮用了。对练武之人,感觉似耳聪目明了些。但德嘉帝一看那药方,就彻底熄了炼丹心思。因为哪怕给龙虎山册国师,都没法让人年年炼此丹药。
张添旺不可置信,顺着人手指的方向,转眸看了一眼,当即眼睛都有些瞪圆了。这……这来者鬼差身上虽然有冥的字样,但是身着铠甲。这铠甲跟眼前苏统领一行,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谭先生,两位张天师,苏统领,末将奉贾大人的命令,前来探探。这没出什么问题吧?”
说到最后一句,领命而来的鬼差侍卫们忙不迭左右看了一眼,瞧着躺在地上的被人把脉的马道婆,深呼吸一口气,愈发声音小了一分,小心翼翼着:“还活着吧?”
“怎么了?”谭礼瞧着侍鬼差侍卫们这一副模样,忽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忠兴侯爷咒了一下马道婆。贾大人怕出事,让我们来看一下。”侍卫虽然说得轻,但两位张天师耳聪目明的,一下子也就听到了原委,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无奈。
嗯,他们在赶来京城的途中,也听到过龙吟。
嗯……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行人恍惚着回到了大理寺。谭礼做好阵法,安排好人看守马道婆,便来厢房处寻人。
一入内,就瞧着贾珍拿着胡桃夹子正愤愤夹着核桃,面上还一脸红晕,咬牙切齿的模样,当即脚步又僵了僵。
谭礼清清嗓子,“珍儿,你……你要吃核桃?叔给你夹吧。”有点龙样成不。
“这有技巧的,这……”
“不听不听,大爷我心抑郁着呢!”贾珍将夹子重重往桌面上一砸,抬头看了谭礼,一拍桌案,起身怒道:“谭叔,我们杀到顺天府去!你再不努力,看看别人都要骑到你头上来了!仗着自己读过几本破书,摆弄什么什么的……”
话一下倒嘴边又想不起来该怎么说,贾珍一脚踩桌案上,“气死了,给我砸核桃,我要补脑!”
谭礼扭头看向跟随在贾珍身旁的侍卫,声音压低了一分,“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安王的命令,被顺……某个地方府衙给拿着鸡毛当令箭了。非但将慕儒书坊年掌柜抓了,工坊查封了,且在一炷香时间还邀请了忠逸侯爷过府问话。”说到最后,侍卫的声音都高了一分,带着分火气:“缘由是查封到整整一盒购买文书。按着那文书购买的书册,书坊未按着规定纳税。忠逸侯爷作为出书人也算是偷税!他们也要依法办事。”
某个地方府衙真是老寿星找死。以为贾珍不好惹,真正不好惹的他们这一群可知晓的清清楚楚,是贾赦!
可是他们嘴巴紧啊!
就冷漠的看着某个地方府衙找死了!
谭礼听完前因后果,沉默了一会,一字一顿,“依法办事?偷税?贾赦?”
说着,谭礼嘴角倒是不自禁弯了弯,带着一分笑容,“地方府衙还真挺不容易的,能找出这么恰当援引的法条。”
“好了,不要气了。”谭礼难得神色温柔的安抚了贾珍一句,“你要相信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