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哥哥要自己进入这个属于哥哥的马甲,然后顶替他的身体,完成所谓的复活吧?!
【……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玻璃管里的男孩睁开了眼,眉眼间带着凶巴巴的味道,张口就是一句略显暴躁的发言。
时透无一郎怔住了。
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外形的男孩带着一股气势的走到时透无一郎的面前,伸手使劲点了点自家弟弟的脑门:“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好人吗?!”
“你以为谁都是你的炭治郎吗?别用那种老好人的形容词放在我身上!”
“我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有你这样的笨蛋弟弟!”
“——我要救你,肯定是我自己先能获救啊!”
“不对,我就不应该救你!让你自己死一回忘记一切,到时候你也不可能叽里呱啦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时透有一郎气势可怕地说了一长段话语,然而,时透无一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满心只有眼前的男孩——比他还矮了一截,却和他有着相同面孔的孩子。
时透无一郎随便哥哥的行动,任由他戳着自己的脑门,任由他说了一句又一句,一直到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后——
“我就说你是个笨——喂!你干什么!无一郎!”突然被比自己大了一只的弟弟抱了个满怀,时透有一郎不由得先下意识护了一把,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才皱着脸开始推拒。
“你都几岁了?还粘着我,害不害臊!给我放开!”
“……不要!”时透无一郎超级委屈了,“我怕我一松手,哥哥你又不理我了!”
时透有一郎:……
时透有一郎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竖起:“你在这样,我现在就走!”
时透无一郎果断松手,但是表情却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那种要哭不哭的反应,让有一郎差点说不出话。
长发男孩捂住了脸,觉得有些没眼看。
等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有一郎才冷着脸说道:“具体我懒得和你说,总之你先上我的号,回去一趟。”
时透无一郎刚想拒绝,有一郎就伸出了手,勾起小指:“和你约定,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我也不会离开,更不会影响我自己,只是我想让你去看一眼而已。”
“然后,确定你真正要实现的愿望。”
再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时透有一郎的眼神认真极了。
时透无一郎沉默了,他低垂下眼睛,伸出手,和有一郎勾小指,做出了约定:“哥哥,你这次不许骗我了。”
长发男孩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变得空洞——哥哥离开了这具身体。而下一秒,滚筒洗衣机滚一滚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时透无一郎缓了好一会儿,才踩在了地面。
而这时,他听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但是却有带着一种陌生。
早已经成熟起来,和时透无一郎记忆之中的声音不太相同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时透……?不对,这个味道有点不一样……而且年龄也……”
“抱歉,请问你……”
第128章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当下,时透无一郎转过头,愣愣地看着站在他眼前,早已经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人。
站在时透无一郎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头已经长至及腰的红色卷发,额上的斑纹艳丽鲜红,和那头被扎成马尾的红发互相映衬。
穿着绿色和服的男人一只眼睛明显瞎掉了,但是剩下的另一只眼睛,带有宛若老人般的沧桑,却又仿若孩童般的清澈。
在时透无一郎回过头的那一刻,男人和时透无一郎一样,也明显愣住了。
男人深红色的眼中在一瞬间变得湿润,他似乎想要伸手——这时候,时透无一郎才发现,青年的另一只手也无法动作。
就算长大了,就算变得更加成熟了,可是时透无一郎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的动作停住了,原本还带有怀疑和警惕的神色完全消退——因为他闻到了怀念和悲伤的气味。
眼前的男孩在为自己难过。
灶门炭治郎嘴角勾起,自言自语道:“是我快要死去的关系吗……还是我现在在做梦?”
“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死掉!”时透无一郎皱起眉头,生气地说道。
“……因为我今年已经25岁了。”灶门炭治郎温和地回答。
除了初始呼吸的剑士之外,所有的斑纹战士都活不过25岁,鬼杀队的剑士,简直就像是透支着生命在使用着这份力量。
得到这样的回答,时透无一郎顿住了。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哥哥要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
不同于在过去已经死掉的自己,在这样的时间线复活的话,他依旧是被留下来的那个人。
“就算是幻觉也好,你愿意陪我说说话吗?”红发的青年语气温和,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的气质,他似乎已经确定了答案,轻轻地喊了一句:“……时透。”
时透无一郎无法拒绝这样的炭治郎。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座深山,是曾经炭治郎的家。
灶门家明显有修建过的痕迹,生活的痕迹也很重,可是现在只有炭治郎一个人在。
灶门炭治郎解释道:“祢豆子和善逸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了。香奈乎现在是医生,因为一个病人的关系,现在去了镇里……”
“伊之助在深山里,经常找不到人,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次。”
“孩子们也闲不住,去找祢豆子他们了,所以家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他伸出手给时透无一郎倒了一杯茶,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男孩,轻声感叹道:“原来,我记忆中的时透这么小的吗?”
其实疑点很多,年龄,身高,气味都是不对的。但是灶门炭治郎有着测谎的能力,哪怕外壳并非是同一个人,他依旧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一点也不想深究,能在死亡之前再次见到过去的伙伴,他已经很满足了。
时透无一郎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只是低哑着声音说道:“……和我说说大家现在的情况吧。”
“好啊。”灶门炭治郎笑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其实可以说的人并没有太多。在当年的最终战斗之后,大半的伙伴死去,活下来的柱也因为开启斑纹的关系早早在壮年死去。也有的人留下无法恢复的残疾,所幸产屋敷足以用最优越的条件支撑他们的生活。
所以灶门炭治郎挑着轻松快乐的故事,用着愉快平和的口吻,述说着独属于他们的童话故事。
“义勇先生和不死川先生还是老样子,好像不管义勇先生怎么做,不死川先生都会露出非常嫌弃的表情。”灶门炭治郎轻笑道:“不过我有看到,不死川先生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收起义勇先生为他准备的萩饼。”
“宇髓先生和他的三位妻子,现在在全世界旅游,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时不时会通过鎹鸦寄一些信件过来——还有叫做照片的新事物,等会我找给你看,宇髓先生真的非常擅长接受这些事物呢。”
“蝶屋的那些孩子们都长大了,现在和香奈乎一起当着医生,都是非常努力的孩子。”
“有善逸在,我这里天天都是热闹的,不过自从有孩子之后,为了在孩子面前表现得可靠一些,最近善逸也变得稳重起来了,都有点回忆不起过去经常抱着我哭的那个人了。”
灶门炭治郎的眼中流露出对过去的怀念,他喃喃道:“如果花子他们还活着,现在也已经可以嫁人娶妻了吧……”
时透无一郎记忆中的炭治郎是坚定的,温柔的,带着笑容的。现在的炭治郎依旧坚定温柔,可是却又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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