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来滚去——就不能和山姥切比较了吧?”
“不准说我漂亮!嗝!”
“……”其他刀剑付丧神纷纷陷入了沉默。
不妙啊。
鹤丸国永模仿的何止是主公平时的言行,他简直模仿出了精髓!这摆明就是明早主公会出现的反应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可恶,甚至想一想如果是主公做出了这种姿态……还有点心动。
“嘿咻,结束!”鹤丸国永飞快的结束了他的模仿,就地翻滚的时候手一抬,动作敏捷的又把大氅盖回了睡得香甜的山姥切国广身上。白发付丧神借着靠近的动作,舒服的和山姥切国广同盖在一张白色大氅下,他歪着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灿烂笑道:“怎么样?还有人要来比试吗?”
“我来!”长谷部怒而拍桌。尽管栗发青年看完鹤丸的表演后,底气不是很足。但输人不能输阵,主控刀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争夺给主公守夜的权利。
狐之助无奈的看看他们,尾巴彻底垂了下去,放弃了。
算了,没有山姥切大人的管束,今晚刀剑付丧神们能疯到什么程度,都随他们去吧!反正是过年啦!
……
山姥切国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哪里都难受。他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想了半天,才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做什么——等等,天色都亮了!难道他一觉睡到了新年吗?!
山姥切国广想到他在枕头下放着的那么多份分好的年玉,都是准备今早发给刀剑付丧神们的。他一着急,撑着床想要坐起来,旁边突然传来的力道却拽住了被子,让他跌了回去。
山姥切国广迷茫不解的回头:“……?”
“哟。”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很虚弱的鹤丸国永侧躺着,一/丝/不/挂的缩在被窝里对他打招呼。鹤丸故作爽朗的重新笑了起来,一副强装不在意的表情挥着手,眼神却可疑的不和山姥切国广对视,“主公,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什——?!”山姥切国广瞬间石化,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着他,难以置信的说不出话,“你……我……你……”
“昨天晚上主公喝了酒后,开始发酒疯了。”鹤丸国永欲言又止的低下头,下意识攥住了被子,说的模糊不清,“我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你送回来,但是……”
“但但但但但是?!”山姥切国广更加震声了,他第一反应怀疑这是鹤丸的什么新恶作剧,但——鹤丸国永的皮肤总是很白皙,平时白的都快发光了,所以今天冷不丁挂上了黑眼圈,看起来便格外明显,憔悴虚弱的脸色也不是伪装的啊?!
“噗!”鹤丸国永低着头,肩膀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终于破功笑出了声。他敏捷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展示了自己的状态——原来鹤丸国永只是飞快的把他的袖子和上身的白色衣服一起脱了,衣物连着坠在腰间,从被窝外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他什么都没穿似的。
“——鹤丸国永!!”山姥切国广忍了又忍,他原本想把新年起床第一件事作为给大家分发年玉的,现在却变成了抽刀追砍皮到上蹿下跳的白发付丧神。
天守阁一楼正帮忙处理事务的堀川国广欣然抬头,听着被踩的咚咚作响的天花板,欣慰点头:“嗯嗯,新的一年,主公也很活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番外到这里结束啦!!
小剧场——
分发年玉的时候。
山姥切国广(诧异):嗯?大家是轮流过来拿年玉的吗?
鹤丸国永(跪坐下来,一本正经):因为大家要准备妥当后一个个来拜见主公嘛,新年的第一次拜见很正式的——准备好了吗?
山姥切国广(表情天崩地裂,羞耻失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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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眼馋哒宰
——剧情重新回归到了舞台剧中。
台上,浴//血/奋战的山姥切国广一行人还在奋不顾身。长谷部最狠,完全是不顾自己性命的凶狠打法。失去了作为精神支柱的审神者后,四位刀剑付丧神大有想和时间溯行军们同归于尽的悲壮想法。
但事实却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发展……尽管四个人最后都变得伤痕累累、摇摇欲坠了,他们还是好好活着,反倒是众多的时间溯行军被他们清剿光了。
在满地废墟中,天地一片空旷死寂,只剩下了他们喘着气的声音。在阴沉的雨天中,这一幕透着一种凄惨的美感。
这时候,战场上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初始刀加州清光的碎发狼狈的贴在了脸上,伤重到几乎站不起来,根本没办法去带走主公。还是山姥切国广沉默的抱起了青年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收刀走近,看了看,垂下眼帘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动作温柔的轻轻帮审神者拢好了身上披着的雨衣,抹去了主公脸上的泪滴。
“白山……”加州清光梦游似的呢喃着,看向自己破碎不堪的本体刀,“白山是因为……为我们治疗的次数过多才碎刀的。”以他的伤重程度,早该碎刀了,但是他活了下来,反而是白山吉光成为了消逝的那一个。
长谷部没说话。
——自从杀完了时间溯行军,他就变成了这副行/尸走/肉般的木然模样,眼神空洞的跟在队伍后面游荡。如果不是因为主公的临终遗命,谁都不会怀疑他愧疚到能立刻拔刀自尽。
这次普普通通的出阵终于结束了。
去时五位刀剑付丧神,一位审神者。归来时四位刀剑付丧神,还带着审神者的尸//身。这个噩耗彻底改变了往日欢乐温馨的大家庭。难以置信,愤怒,仇恨,悲痛……刀剑们经历过一系列混乱动荡后,有再多的情绪也是无能为力了。
大家最后一次拜别了审神者,明明心中的悲痛愤怒还无处发泄,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却已经横在面前——于是,排练时的名场面再次到了。髭切和膝丸兄弟俩缓缓走上场,开始了关于山姥切国广近侍职位的质问。
髭切的表情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说出了他那句台词:“……山姥切国广,你不适合做近侍。”
“……”山姥切国广没有回答,只是状似不擅反驳的低头扯了扯白被单。
剧情演到这里,他已经抛开了刚上场时的紧张和不自然,聚精会神的投入了舞台剧中,像排练时的那样,跟着一会儿害羞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愤怒一会儿痛苦。体力上的消耗对于刀剑付丧神们来说都还撑得住,但是情绪上的不停变换让山姥切国广开始感觉到疲惫了。
不过他知道,铃木导演是按照人类的身体承受能力设计的剧情进度。在这段被质问之后,山姥切国广终于可以下场休息一会儿了。接下来的剧情是在另一个相似的雨天中,暗堕的那批刀剑付丧神们和留下的刀剑付丧神们终于爆发了决裂。表现形式体现为两两一组上场对抗,最开始的一组就是加州清光和三日月宗近这两个亲眼目睹了主人逝去的刀剑付丧神。
他们的痛苦和理念互相碰撞,明明有着同样的经历,却导致他们发展成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这场“雨中决裂”注定是悲壮的。
……到这个剧情演完为止,山姥切国广都可以在后台歇着了,那是一段不短的休息时间。
累出一身薄汗的山姥切匆匆的从舞台侧面的通道回了后台,秋山指导连忙给他递了一瓶水,请他坐下,不吝夸奖:“木下先生,这次演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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