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Credence·Aurelius· Dumbledore?”邓布利多转过头来,不疑有它地征求他的意见。
格林德沃终于慢慢走过来,看着那可能因为没有换尿布而哼唧着的小男孩,张口道:“Credence·Aurelius· Grin·Dumbledore。”
阿不福思立刻反对:“太长了!”
“毕竟孩子的养父名字很长,这是家学源渊。再说了,”格林德沃故意拖长调子道,“我又没让他叫全称。”
阻止了阿不福思的异见,邓布利多看着拿来尿布与书的妹妹,确定了这个养子的全名:“Credence·Aries·Forth·Aurelius· Grin·Dumbledore。”他笑眯眯地仰起头,“既然是家学渊源,总得再长点。”
格林德沃立刻为他的决定鼓掌:“我打心底同意这个美好的名字。”
邓布利多笑着用手肘戳戳他,看着弟弟翻了个白眼,和妹妹一起照着书,完全像过家家一样,把小克雷登斯解开襁褓,换了尿布,让这孩子又安静下来。做完这一切,阿不福思才松口气道:“我和阿不思小时候的衣服还存着不少,可以找找有没有能用的。”
安娜却想了想:“妈妈还有一本《魔法制衣》,我觉得我可以学。”
阿不福思当然乐意见她不排斥魔法,但他转着眼睛,突然故意使坏地道:“我觉得格林德沃先生的家务咒语得到了巴沙特女士的真传,或者他可以教你。”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先笑着阻止了自己的弟弟,然后又笑着看向格林德沃,“盖尔!”
“好吧好吧!亲爱的,别担心!我说过再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但我可不会这一套,我只学会了煮饭。你们最好直接去请教老巴希达!”格林德沃哼了一声,“她真的很喜欢安娜,我觉得安娜可以和她一起写魔法史。”
阿利安娜抿着嘴轻声笑了,这个今年进入了十六岁的少女熬过了人生最痛苦的阶段,终于开始与自己和解。她此时抱起这小孩子,轻轻哄着,同时低声软语:“你什么时候和哥哥结婚?”
邓布利多先笑了,他转头温柔地道:“安娜,魔法部不会让我们结婚的。”
安娜抱着小克雷坐到沙发上,好奇地道:“可是我们让啊!如果你不介意魔法部那张证明的话,我们可以内部举行一个仪式。”
阿不福思先大声道:“他们才交往一年!”顿了一下他又找借口道,“早婚有什么好!绅士们都三十几岁才娶妻呢。”
一直没说话的格林德沃却道:“可我不是那样的绅士。”他说着,突然单膝跪在邓布利多面前,用魔杖变出一丛小小的玫瑰,然后执起邓布利多的手,在对方惊诧而来不及反应时抬头直视着那双湖蓝的眼睛:“亲爱的,这个灵魂充满了罪恶,但为了你,它愿意改弦易辙。你是否愿意引领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阿不福思来不及反对,邓布利多反手紧紧握回去,毫无犹豫地道:“Yes,a thousand times yes。”
他的蓝眼睛微微湿润,却在格林德沃松了一口气般吻上他手指时,笑得几乎弯了腰。
阿利安娜今天显然精神特别好,她歪着头看看怀里咬着手指的小克雷,又想到一件事:“你们是不是应该找个长辈?”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点子!阿不福思绝望地看向自己的妹妹?看到他的眼神,阿利安娜小声反问:“可是哥哥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呀!你有什么不满意?而且你也说了,绅士们是,”她说着,露出了和阿不思淘气时同样的笑容,“娶妻嘛。你看,克雷姓的是邓布利多啊。”
醍醐灌顶!阿不福思对清醒时居然思维如此敏捷的妹妹目瞪口呆。
而站起来的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两人同时轻道:“巴希达。”
自从被儿子挑衅了自己的权威,格林德沃的家主虽然明面说要和独子断绝关系,但暗地里一直在找他,巴希达这里也是重点监控的对象,格林德沃想了想,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跟在邓布利多身边,一起去了这位姑婆家。
在进入老巴希达家的最后一刻,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晃晃魔杖,各种混淆咒和驱逐咒让监控的人短时间内不会打扰他们。
看到自己这位侄孙,巴希达几乎尖叫了:“天啊,盖尔,听说你把你爸这次气得不轻啊!他在信里就是不肯说原因!你们父子怎么会闹到如此不可开交?”
格林德沃坐到他旁边:“他为了巩固他的地位,非要我和不喜欢的人结婚。”
巴希达喘了口气,也坐了下来:“原来是这样,那我就能理解了。你是想在我这老太婆这儿躲一段时间吗?没有问题。”
格林德沃故作犹豫地看她:“不,姑婆,我有可去之处,只是我确实有一个忙,希望你能帮帮我。”
巴希达立刻道:“有什么忙姑婆会不帮呢!”
格林德沃看看邓布利多,又看向自己的姑婆:“我想结婚,希望你来帮我主持仪式。”
本想调侃他才两个月就有心仪的姑娘了,但巴希达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室内气氛的不对,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看格林德沃,这才看到他一直和自己的好邻居手挽着手。她倒吸一口凉气:“天啊,不是安娜,是阿不思!你们俩个!居然是你们!”
格林德沃立刻握住她的手,热切而委屈地道:“姑婆,你要抛弃我吗,你不准备帮我了吗?我现在只剩下你这么一个来往的亲戚了!”
你怎么不去麻瓜的剧院去演戏!邓布利多咬住唇强忍着笑,努力绷着自己的脸,这样的表情在巴希达面前化成了几分无助与难过。
巴希达叹口气,伸手拍拍握着自己的侄孙的手:“我不是那种老古板。只是盖尔,婚姻可不是那么儿戏,和喜欢也不一样,你要为之付出的不止是爱,还有责任和耐心。”
“请你相信我,姑婆,为了阿尔,这三样,我都不缺。”格林德沃微微弯唇,他郑重而坚定地道,“这世上,没有人像阿尔一样对待我,我也会如他对待我一样对他。”
巴希达再次叹气,犹豫地说:“你们这么着急?”看她的侄孙用力点头,她无奈地道,“好吧,你既然这么坚决,我应该帮帮你。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也有困难的时候。能帮助年轻人渡过难关,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
她说着,站起身看看时间:“这个时间刚刚好!早晨的婚礼是非常吉利的。既然你们已经找到我这里,我们择时不如撞日。”她说着,眨眨眼,“等会儿,在阿不思家见。”她说着,又挑剔地皱眉看向格林德沃,“你得穿得正式点。还有,要记得:something old,something new,somthing borrowed,somthing blue。”
两个年轻人站起身,手挽手幻影移形,巴希达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对旧的男士袖扣,和一只领针,自语道:“我觉和他们肯定找不全。”
突然决定结婚的两个人当然找不全,阿利安娜从自己的衣柜中找出一条新的蓝色手帕来装饰她哥哥的礼服,这件礼服来自他们父亲帕西瓦尔的婚礼,他们还很好地保存着他。但借什么?难道问阿不福思借一双羊毛袜?
还好老巴希达过来,把领针给他别上,然后将袖扣别在自己侄孙身上,同时对他的衬衫领子略有点不满:“太花了!盖尔!”
“但只有它是新的!”格林德沃别上袖扣,反驳地道。
兵荒马乱中,巴希达居然注意到了他们家新添的成员:“哦~~!我的梅林!这可爱的小乖乖!”她尖叫着,瞬间回头,“这是怎么回事?盖尔!你居然在外面有了风流账还带到了邓布利多家!”
“不是我的!我看上去那么像会有这种事的人吗?”格林德沃绝望地大叫,“他家人发生海难去世了,我找不到他家其它成员,就收留了他。他现在姓邓布利多了!”
老巴希达做出祈祷的姿势,但时间的提醒让她尖叫:“快快快,孩子们,要不就得错过今天的吉时了。阿不福思,安娜,你们俩过来,把梅林的画像和你们父母的照片摆上,这对年轻人,站到画像面前来,对对对,好,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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