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超出了我的想象。”深水利夏跟着说。
邮件上写着一个地址,还附带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个金发美女,正打开一辆黑色保时捷的车门,准备坐进去。那美女即使戴了墨镜,也依然能从她的面部轮廓和露出来的五官看出她的身份——贝尔摩德。
接着下面是一行字:知道你也在这里,出来谈谈?
“他能靠一个人的力量调查到这些,也真不容易。”深水利夏快速回复对方一个信息,干脆让灰崎自己过来,他们这边还能多一个帮手。尽管深水利夏对灰崎祥吾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抽烟、喝酒、烫头的阶段。
柯南笑了下,“其实体育馆那次他也找到仓库那边去了,可惜贝尔摩德溜得太快,还把伏特加带走了。”
“他一直在调查贝尔摩德的事情?”深水利夏皱了皱眉,“你们也不阻止他?”
“有什么好阻止的,他能查得到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就算贝尔摩德本人也不会在意,最多会以为他是个疯狂的粉丝,而不会联想到别的。”柯南讽刺地笑笑,“想必贝尔摩德早就忘了灰崎这个人。”
“她有个帮助别人策划犯罪的网站,每天接到的求助不计其数,当然不会在意灰崎这样的‘小人物’。”深水利夏说。
“但往往这些‘小人物’,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柯南接上。
于是三小时后,灰崎祥吾就站在了贝尔摩德的面前,手中有一把堪称暗杀神器的来福枪,远距离杀伤性很强。
贝尔摩德嗤笑,“你拿着这玩意可没法跟我对抗,如果我们之间有两三百米的距离,你用这个还能胜过我,可是这么短的距离内,我的子弹比你快。”
“我知道。”灰崎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斜着眼睛看她,“这位大妈,鉴于我还未成年,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持枪许可证。你不妨猜猜看……我手上的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呢?”
贝尔摩德眉头一蹙,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哦?这么说来,我也十分好奇,难道这是你的朋友借给你的,或者是从fbi那边拿到的?”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灰崎痞痞地笑了下,用令人不舒服的眼神扫视了贝尔摩德一眼,“说起来,我的模仿能力并不局限在篮球上,最近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语言天赋呢。本来以为来到一个都说英语的环境,没好好上过几天课的我应该很难适应,没想到只要在这个环境里认真学两天,语音、语调、常用单词……我就能把握得七七八八了。”
“我还有事,你的废话能到此为止吗?”贝尔摩德将食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了灰崎。
“我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老女人,你还没意识到吗,你其中的一个同伴已经被干掉了。”灰崎懒洋洋地笑了笑,同时动作丝毫不慢,来福枪的枪口也对准了贝尔摩德,“而我,刚好从你的同伴身上学到了如何操作这玩意,距离这么近,应该很难会打偏吧,最多也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反正我并不在意。”
灰崎确实在心里憋了一口气,苦等了这几个月就是为了今天一并跟贝尔摩德清算,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过,他敢这么说,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他穿了fbi友情提供的防弹衣,只要贝尔摩德不爆他的头,他都有把握避开要害,这就是体育特长生的优势。
“是基安蒂?还是科恩?”贝尔摩德喃喃地念出两个名字,然后笑了笑,“刚才的枪声是从那边传来的……是科恩吧?”语气已经是笃定了。
“那个女的跑得很快,看到同伴那头有异常就立刻撤离了狙击点,所以你故意暴露在狙击位置的举动已经没有意义了。”灰崎盯着她的眼睛说。
“哦呀,那可真是遗憾。”事到如今,贝尔摩德依然很沉着。
“你走不了了,你的同伴不会来的。”灰崎恶狠狠地说。
“我拭目以待。”贝尔摩德毫不畏惧地迈出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一发毫无预兆的子弹洞穿了贝尔摩德的肩膀,“唔……”捂着受伤流血的肩,贝尔摩德一脸了然地看了眼对面高楼的楼顶。
“既然你的同伴已经走了,那么这个绝佳的狙击点,自然是由我们的人接管了。”灰崎冷哼。
“真是好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贝尔摩德心中苦笑,“看来这次那小鬼是打算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
另一边,闹市区的小巷子中。
“你很希望我揍你一顿?”深水利夏平静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琴酒却没有回答他这个话题,只是依然冷着脸说,“插手越深,死得越快。一旦你的危险级别上升到会对组织有危害的地步,组织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所以我现在对你们而言还有研究的价值,你才没有杀我么?”深水利夏目光转冷,“说的好像刚才放冷枪的那个不是你一样。”
没想到琴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知道你能躲开。”
“要是我不躲开呢?”深水利夏问道。
“那只能说明,你也不过如此。”琴酒淡淡回答。
深水利夏并没有因为对方这句看似无情的话而气愤,他反倒微微笑了下,“你很清楚我的能力,我在失忆的你面前几乎从无保留。所以,如今你能坦然地站在一个有能力修改你记忆的人面前,绝不是因为你我之间还有旧情,会手下留情。而是因为……你有凭仗。”
琴酒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淡定地用袖子抹掉了唇上的血迹,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琴酒缓缓地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拉下长领毛衣的衣领,从里面扯出一条银链子,链子上有个翠绿的锥形吊坠,吊坠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里头流动般的光彩。
“你的能力并不是无敌的。”琴酒说。
“哦,就是这玩意阻挠了我对你的追踪,同时破坏了我家的阵法的吧?”深水利夏心里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所以,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有点格斗天赋的‘普通人’罢了。”琴酒再度举起了枪。
“你不会杀我的。”深水利夏自信地笑了笑。
“是谁给你的错觉……”琴酒话音还没落,就已经开出一枪,子弹刚好擦着深水利夏的耳畔而过,“认为我不会杀你?”
深水利夏盯着琴酒的眼睛,“你刚才说了啊,我还有研究的价值,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动手。”
“不会杀你,不代表不能伤你。”琴酒眼神阴冷。
“虚张声势。”深水利夏干脆抱着手臂说,“换成以前的你,早就扑上来想方设法制伏我了,而不是耐心地跟我说话。”
琴酒冷哼,“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哦,那你跟我废话那么久又是为了什么?”深水利夏眯起眼,“想跟我调情?还是拖时间等援兵?”
“你觉得呢?”琴酒举着枪的手依然很稳,枪口始终对准深水利夏。
“如果你想等贝尔摩德或者伏特加来的话,我恐怕你要失望了。”深水利夏紧紧注视着他,“他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估计也顾不上你。”
琴酒森冷一笑,“那你又为什么跟我废话这么多?”他把问题又反抛给了深水利夏。
“很简单,因为我在跟你调情啊。”深水利夏弯了弯嘴角。
琴酒见过深水利夏的笑,拍戏时是恰到好处的笑,生活中则是带了些腼腆的笑,偶尔也会有爽朗的笑,但他还从来没见过少年露出这种……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琴酒心中微沉,他确实是在拖时间。只是他在这里拖了五分钟,不光是贝尔摩德,连守在车里的伏特加也没有任何动静。
眉头一皱,琴酒毫不犹豫地射出三枚子弹,恰好封住了深水利夏所有行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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