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楼梯下楼,底下的空间倒是开阔不少,琉夏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仗着自己有神之眼,起码逃跑还是能做到的,琉夏蹑手蹑脚地朝着声音出现的地方走去。
“……啊。”
是厨房。
鸣还是穿着他那一身紫色的短衣,一股子稻妻流浪人的味道,此刻正面色深沉的,看着面前的药罐子。
那个药!
为什么那个药还在!
琉夏大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吃药!”琉夏大喊。
鸣抬起头,正要将药倒出来,闻言说道:“嗯?你在说什么,怎么可以不吃药呢。”
“我不吃……哎?”琉夏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鸣怎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呢。”鸣将药端到桌上,直接在桌边坐下,整个人靠在椅子背上,双手环胸,腿也轻松交叉在一起。“说起来,你还叫我‘鸣’,倒是让我很意外。”
“等等……你让我想一想。”琉夏被问蒙了,他迟疑着,犹犹豫豫问道,“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你不是……我的‘鸣’吗?”
“你——”“鸣”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琉夏此刻的态度,说明了一些事情。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再也不复刚才悠悠闲闲的表情,气愤地站起来,一瞬间来到琉夏的面前。
捏住琉夏的脸,盯着他,问道:“在望舒客栈,摩拉克斯都跟你说了什么?”
琉夏想要往后退,被“鸣”另一只手掐住后脖颈:“回答我的问题!”
“鸣,你这样有点可怕……”琉夏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努力平稳,“钟离,钟离先生说……我们的时间,相差五百年。所以我……”
“只是这个?”“鸣”表情危险,欺近琉夏的眼睛。
“就是这样。”
“鸣”怔了一下,他眼底浮现出汹涌的怒火,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急匆匆赶回璃月港的方向?”
“因为,因为鸣说一直孤身一人流浪,我想……我想……”
情况混乱,而且鸣根本不听人说话,一直问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捏他的脸。
越想越气。
“我想——”琉夏深吸一口气,神之眼闪烁着,他瞬间挣脱了“鸣”的钳制,接着举起拳头,“安慰你的啊!大笨蛋!!!”
“嘭”的一声,在“鸣”的脑袋上砸出一如既往的奇特声响。
“鸣”捂着脑袋,后退几步,眼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诧异地看着琉夏。
“干嘛,没想到我会打你吗!”琉夏又举起拳头。
“——!!”“鸣”惊了一下,瞬间摔门而出。
“哎?”
哎……
什么情况。
琉夏想要追出去,结果发现刚才被鸣打开的门锁,现在怎么也拧不开了。
琉夏只得独自坐下来,面对那碗苦苦的药汁。
暂且不管吃饭的事情,反正就这最后一顿了,把药喝了,以后即使是生病,除非是要死了,不然绝对不去看白术先生。
琉夏屏住呼吸,端起碗,依旧践行一口闷的主张。
“呜。”
白术先生!!
大概苦味会刺激琉夏的思维,之前在不卜庐的时候,也是喝药的时候才想起来七七的身份。
努力咽下这最后一碗药的时候,琉夏忽然福临心至。
换个想法的话,因为如今鸣的行动方式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了。
绑架啊,什么的。
“鸣”有可能并不是鸣。
要说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们的相遇。
还有就是……
“真的是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啊……”琉夏捂着眼睛,欲哭无泪,“真的是,我是笨蛋吗……是大笨蛋吧。”
哎,等等。
第82章
上午,乌冬面。
中午,鳗鱼茶泡饭。
晚上,蛋包饭。
第二天,吃点别的。
第三天,循环往复。
琉夏有好几次,看到门外暗戳戳出现的市女笠上浅金色的帘子晃啊晃,但是等琉夏悄声走到门前,动静又消失了。
食材总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冰箱里,琉夏也试过蹲在冰箱前堵人,但是一直没有蹲到人。
看来那波自爆,让这个家伙恼羞成怒,打算彻底不出现了。
还有鸣……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想起来名字,按照以前的套路,在喊了名字的一瞬间,就应该直接出现,第一次跟个鬼影一样,第二次直接把处决室掏了个大窟窿,这一次……
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静得让琉夏以为他在自作多情。
“好吧,看来这次是,得我自己想办法了。”琉夏敲了敲门外的“空气墙”,正常来说,这么大范围的东西,不可能毫无弱点,就像是之前在咒术界的那个结界,“如果弱点不在这里,那就在外面……?”
又绕回原路啊。
琉夏坚持每天继续朝下面丢小纸条,看来是被清扫了,虽然纸条这种无机物能丢出去,但是没人捡到也没用啊……
说起来,这里是哪里来着?
还是璃月吗?
那我念叨念叨岩王帝君会不会有用呢?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啊。
我是笨蛋吗。
以摩拉克斯信仰的宽泛程度,又因为摩拉作为货币的不可替代性,不光是璃月人,大概全提瓦特都有人天天念叨岩王帝君的名字,如果真的每次念叨都会被听见的话,那钟离先生会不会觉得一年四季都有蚊子在耳边吵吵,每到逢年过节,七天神像的下面会不会堆满了祭品,然后像是下雨一样朝岩王帝君砸下来。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实际上并不可行。
琉夏想着想着,自己先笑起来。
而这笑声或许给了外面的人什么错误认知,没一会儿,琉夏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就看到多日不见的人,正一脸嚣张地站在门外看着他。
呵。
好小子,来的好啊。
琉夏想到什么,先堆起笑容,问道:“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Baldeer,Scaramouche。”散兵皱了皱眉,好像这个名字现在不太合适,“虽然以后我会抛弃这个名字,但是暂且就这么称呼吧。”
不管是Baldeer还是Scaramouche,都太难念了吧!
连正机之神名字都记不得的琉夏,面对这又长又难记的名字,很是为难地抽了抽嘴角。
“叫我散兵就好了。”散兵又说到。“名字是至冬国女王起的,但是我已经从愚人众叛逃了。”
哦哦哦,散兵!那个旅行者故事里,在稻妻搞事情的反派!
于是琉夏收起拳头,和和气气地,邀请散兵坐下说话。
大概是琉夏的表情太有迷惑性,或者是琉夏一直以来的性格让散兵没有什么设防,总之,散兵这时乖乖巧巧地坐到琉夏对面的沙发上。
当然姿势还是不怎么端正就是了。
“所以,你要问什么?先说好,不是所有问题我都会回答你。”散兵点着侧边脑袋,“当然,有些事情,我如果不说,你大概一辈子也猜不到吧。”
呵呵,你特么在说什么东西,我猜不到,也比你整天想东想西的结果自爆了要好吧。
琉夏暗地里咬牙切齿,面上不显,继续笑着说道:“首先,如果我
不打算逃跑的话,能不能先告诉我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须弥,在距离璃月港非常远的地方。”
“须弥啊……”琉夏想了想,好像曾经听过这个地方,在散兵跟他说要来这里之前,很久远的记忆,“啊。是那个,有‘冷浸蛇酒’产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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