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等一下,等一下,凶手是怎么让死者在特定时间坠楼的?还有线是怎么回事,是说隔壁有人拽着线,让失去意识的死者的身体平衡被打破而坠楼吗?所以凶手就是在隔壁病房的人?”
萩原:“不,隔壁病房的患者是浪堂宇野先生,而在案发的时候,他并不在病房里,但事实上,也并不需要有人留在那。”
目暮警部满脸不解:“那这到底是……”
萩原:“只要将八木小姐的平衡维持在恰到好处的程度,那么一个小小的、类似卷尺一般的‘自动收线装置’,就足够提供打破平衡、让八木小姐坠楼的力了。”
对机械的熟稔程度仅次于松田的萩原研二眉眼弯弯:
“因为浪堂宇野先生也不能确定自己回病房的准确时间,所以我想,那个自动收线装置,应该有像定时炸弹一样的遥控启动功能才对。”
“死者身上的线,也应该是在目击者即将进门的瞬间被启动、然后开始收缩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目击者能够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死者坠楼的全过程,将自杀的印象传递出去。”
“而线在将八木小姐拽下去之后,就因为重力的缘故绷断了,剩余的线也就自然而然的被那个小小的装置回收,将装置里的线团扯出来检查的话,应该会发现绷断的、能够和八木小姐后领上绑着的线段完美重叠在一起的痕迹。”
“话说回来,你们可以现在就去隔壁病房搜一搜,一定能找到那个固定着的不起眼装置的。”
在警察抵达之前一直在门外守着隔壁病房的诸伏景光,在此时走了过来,开口道:
“事实上,在萩原和目击者们谈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去隔壁搜查了一圈了,那个自动收线装置就固定在柜边的墙面上。”
“此外,如果对八木小姐进行尸检的话,应该能够很轻易发现她的骨折痕迹不对——被迷晕而坠楼的话,她的身体不会进行本能抵抗,因此骨折会呈现无规则的断裂痕迹,这也能够证明八木小姐当时处于无意识状态。”
“而她的血液中也应该能检测出类似迷药的药物成分才对。”
目暮警部:“所以布置这一切的凶手到底是谁?难道说就是住在隔壁的……”
目暮警部目光狐疑的看向了浪堂宇野。
作为住在隔壁的患者,那么多关键步骤都在他病房里,在“自杀”的说法被排除后,浪堂宇野会被怀疑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浪堂宇野神情顿时无比惊慌,他大声吼道: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啊!”
第54章
“对不起,但是涉一叔叔,沙树已经没有时间了,她等不了了,等不了了。”
“……别骗我,我知道的,我自己也是医生啊。”
“所以,拜托了。”
年轻的、前途无量的青年穿着白大褂,眼眶通红的看向面前慌乱的中年男人。
他一边嘶哑地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在本能的颤抖之中,手指却渐渐的扣住扳机。
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郁的中年男人屋内涉一急切的喊着,他眼眶同样通红无比:
“等一下,鸣江!鸣江!!你冷静一下,沙树她绝不会希望——”
“涉一叔叔,能帮我向沙树转述几句话吗?”
俊朗的青年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打断道:
“对不起喔,沙树,我是个懦夫。”
“因为不想要面对被你抛下的恐惧,所以只能够自私地将最痛苦的事情留给你。”
“对不起,但是原谅我吧。”
被院长屋内涉一称呼为“鸣江”的年轻医生,嗓音低哑。
他在扣下扳机的最后,留下了最后一段话:
“我已经提前安排好所有事情了,涉一叔叔,之后就拜托您了。”
“感谢您和英子阿姨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
“请一定、一定要把我的心脏移植给沙树。”
砰——!!
枪声,硝烟与血构成的画面,死死定格在了屋内涉一的眼中。
。
……医院的院长,屋内涉一缓缓睁开眼。
然后,他恰到好处的和其他人一起,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浪堂宇野身上。
八木茉由的死亡设计,几乎都围绕着住在隔壁病房展开。
要说住在隔壁的浪堂宇野完全一无所知,的确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因此哪怕他大声辩解着,其他人的怀疑目光也未曾淡下多少。
更何况。
日本有不少伪装自杀的案子,都是与死者关系亲密的人做的——或者说,正因为关系亲密,所以才更容易进行伪装,因为被害者不会对此抱有戒心。
而在场几人,和死者八木茉由关系最亲密的,无疑就是她的男友了。
“为什么都看着我?真的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什么装置在我病房里……更何况我干嘛要杀死茉由?”
浪堂宇野慌忙的继续辩解,然而永山直人目光却越发的犹豫且怀疑。
永山直人:“理由?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以八木的脾气,如果知道你出轨,她一定会拿什么威胁你……哪怕同归于尽都要让你付出代价的程度吧,她就是这种人,所以你才会想杀她,因为她手上有你的把柄。”
“我、她……”
浪堂宇野脸色变了又变,而他这么一停顿,也让八木茉由生前的确拿什么威胁过他的事实暴露了出来。
无法辩解的浪堂宇野嘴唇都在颤抖,他气急败坏,冲着永山大骂道:
“你这家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污蔑我,我看是你干的才对!明明早就刻意疏离我们了,结果却在我们入院之后探病探得那么积极!”
“我早该猜到你不怀好意,是你趁机在我房间安装了那个东西,想要在茉由‘自杀’说法不成立之后就将这件事嫁祸给我,对不对!?”
永山直人:“对你个头!我是来看沙树的!沙树还没出院,这件事你们不是很清楚吗?”
永山这么一吼,浪堂宇野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起来。
“我来看沙树,顺带看看你们俩个曾经的朋友很奇怪吗?就在同一家医院,我还不至于绝情到连探望你们都不肯,别在这种时候倒打一耙!”永山说着,嘁了一声扭头。
“那个,那位沙树是……”目暮警官茫然的问道。
“是我的女儿。”
屋内涉一温和道:“他们以前都是一个大学的,是很好的朋友,沙树身体不好,一年前心脏病发作昏迷,还不慎摔下楼梯的时候,就是他们发现、然后打电话送沙树去医院的,我记着这一恩情,所以才会亲自接手他们的治疗。”
“这样啊。”目暮警官恍然,然后想了想:“不过这好像和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永山直人冷冷道:“这摆明就是浪堂和八木的私人纠纷。”
“都说了不是我!!”浪堂宇野表情僵硬,然后手握拳,重重锤在轮椅上,咬牙切齿的再次喊道。
“话说回来,搜身不就好了?”
永山直人看向警察,说道:
“这位萩原先生不是说了吗?为了保证目击者能够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死者坠楼的全过程,那个自动收线装置是有遥控启动功能的……那个遥控器,肯定就在浪堂身上吧?”
有道理。
目暮警官立即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下属说了句“失礼了”,便开始对浪堂宇野进行搜身。
……然后,警方顺利在浪堂宇野的轮椅扶手下侧,找到了黏在上面的小小遥控器。
浪堂宇野脸色惨白,满脸不可思议:
“怎、怎么可能!?嫁祸,这一定是嫁祸!对了!我可没戴手套,上面肯定不会有我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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