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术士杀手无疑成了黑太子的家臣。
就很无语,这群家伙难道就不能想想,是我高价雇佣了伏黑甚尔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朝封建余孽的方向想?
“嗯,看上去你们对我的推理很不服气啊。”江户川乱步轻轻皱眉,还想再开口说点什么。
可别了。底下的人一致在心里制止。
刚刚左原组老大的女儿的事情都被扒出来了,而且那个“他”可没有说明是二把手还是保镖,回去可有的闹了。
可是,最上首位的黑太子好像并不那么想,从容淡定地看着江户川乱步捣乱。
“小公子误会了……”
“诶,你叫乱步就叫小公子的话,那么,要叫我叫什么呢?”明显比江户川乱步还要小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开口,打断对方想要忽悠的读条。
江户川乱步的站位和座位都是帮派内表示少主的位置,而后面的太宰治,地位便有些暧昧了。要看这些家伙有没有私下打听太宰治究竟是谁m
打听了,说对了,小心告你一个私探上级隐私揣摩上意的罪名,没打听?没打听你还敢在这里舞,小心等下就被人穿小鞋。
太宰治慢悠悠地等了一会儿,看见对面脸皮不断抽搐,一副想要开口骂人但是又不敢的样子。然后才听见同样是故意等了一会才开口的我,轻声警告了一句。
“太宰。”
这下算是给了答案。
“太宰少爷。”对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诶,蛮聪明的嘛。”太宰治停下了刁难,抬手请他继续说话。
“对于竟然敢把我们的消息透露给条子的人,那就是叛徒,我们必将视其杀之而后快。”说着说着,开口说话的人一想确实是这样子的啊。把他们的底透露给警方,那就是想要他们死啊!
黑太子的做法没有错!说话的人马上就说服了自己。
“哼,他贪污了组织的资金,并且杀害了前任头目的遗孀。”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斜了一眼太宰治,刚刚和这家伙说那么多话,有什么意思。
“按照规矩,应该怎么处置他呢?”轮到我开口处置了。
没有人回答。
看来他们已经明白沉默是金的格言,以及,这里是黑太子的一言堂,不需要质疑,不需要反驳。
因为江户川乱步随口一言就能把腐烂的创口给剖开,可怕的到极点的聪明才智足以令所有人都意识到,没有人可以在江户川乱步的面前撒谎。
江户川乱步可以用任何能够利用的,去攻讦提出问题的人。
小鱼在房间里面游动,像是会动的壁画,轻盈地甩了一下尾巴,瞬间就把贪污组织资金并且杀害前任老大遗孀的渣滓给拖到影子里了。
对方宛若死前悲鸣的嚎叫于瞬间戛然而止,离得最近的人甚至还被他拽了一下,吓得他以为自己也要被拽下去了,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一切平息之后,缓过神来的人恨不得再多踩对方几下。
“好像吓到你们了?”我歪头笑了一下,招手让小鱼飞回到自己的身边。
龙行虎步的小鱼甚至故意撞歪了几人的桌子,在他们有异动的时候,他们又都被拽到影子里。
现在,占据上层生态位的黑手党组织差不多清干净了,于是位于中下层,且并不知道更多内幕的组织。
“现在位置终于空了不少啊。”我的手指敲了几下桌子,桌上的三文鱼刺身真的是碰都不想碰,为什么没有熟的啊?!
底下的人疯狂地因为这句话在做阅读理解题。不想不行啊,不好好阅读理解等下被拖入影子里的就是自己了啊。
忽然,我感觉有点不对,我低头看了一下,泡在酒盏里晕乎乎的小章鱼。
我:……希望它没有把那些人送错位置。
“诸君,请听我一言。”我若无其事的继续温和地看着剩下来的人。
“现在的年轻人不好骗了,军警加大执法力度,不会有人愿意干效益越来越少的工作。没有新鲜的血液,加上少子化,我们伟大的事业只会越来越难做。”
“难道未来你们要一边吃着速效救心,丸一边忙着去收保护费吗?”
我并不夸张地描述未来的情况,“我们只能向上发展兼并。”
在宴会靠近末席的地方,是刚刚进入这个圈子的犬金组——天知道为什么在昨晚上犬金组的上层组织就被人干掉,而作为嫡系的犬金组法理继承了上层的所有遗产。
白捡一块地盘的犬金万次郎还来不及高兴多久,就发现新的总把子不是好对付的狠角色。虽然那位横滨的黑太子进入会场时气场十足让所有人都低下头颅,但是犬金万次郎在低头的时候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瞧黑太子的模样,犬金万次郎相信肯定有很多人像他一样在这么做。
一手捧红了后街女孩的知名(bushi)经纪人犬金万次郎敢对天发誓,要是这位太子爷去娱乐圈发展,绝对能够制霸,咳,被江户川乱步扫了一眼之后,犬金万次郎不敢在心里腹诽了。
“听说犬金组的先生,在新的事业上发展不错。”忽然,犬金组被提及了。
还好还好,是好方面,不会被拖到影子里面去了。犬金万次郎在心里擦汗,他还有妻子和女儿要守护,不能这么早就被
怪物给吞了。
“真是奇怪。”我听见和我错了一个身位的太宰治用极其轻微的声音感叹。
太宰治几乎是瞬间就读懂了犬金万次郎脸上的微表情,他在恐惧死亡的同时还在担忧家中的妻女。心中有守护的对象,却依旧能够用残酷的手段去对待其他人,这样子人真的不会精神分裂吗?
还是说,人类就是这样子的反复呢?
因为在人的心中总是有优先级的区分的。不过这个优先级却是时刻变动的,就好像有的时候,连人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够为了伟大的事业奉献出什么。
我摸摸太宰治的脑袋,然后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僵。
乱步猫猫在看着你:=v=
完蛋,兄弟阋墙剧本开始了。
我们先缓一缓行不行啊,我差点就想沉痛地捂住脸了。
“还请犬金组的先生多多努力,不予余力地在新的领域里发展新的事业——能够为我们带来更大利益,而且还更安全的利益。”我好像记得这位不是魔鬼但是胜似魔鬼的犬金组老大让手底下的马仔去做变性手术出道成为偶像……
无论怎么说,总感觉槽点特别多。我忍不住握拳挡住抽搐的嘴角。算了,总比黄赌毒好。
等到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让他们想想办法怎么开源节流,不要在违法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啧,我也没想过都沦落到混黑的他们真的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总是需要一个时间过渡,等到合法事业完全代替了地下黑色产业……我想到了有个专门的术语来形容这件事,那就是洗白。
怎么可能让你们洗白,都给我要么去监狱要么去三川途和过去的错误道歉吧。
“诸君,时候不早,该散席了。”我抬手表示他们可以离开了,我们也要走,所以我们成了最晚到,然后最早退场的压轴。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的垂首。
立本的**真的是奇奇怪怪,有的时候很传统,但是有的时候超前到想让人大呼变态,奇奇怪怪的。
小鱼游回到我的肩膀上,温顺得像是只能在鱼缸里游泳的小金鱼。
不过,他们知不知道,有些鱼类是只要有食物和水源就能不停地生长,而它们的食物名单上就包括了自己的同类。哪怕是金鱼也是会啃食同类残骸。
所以,不要小瞧任何看上去很温和的生物。
我如芒在背地走在前面,被我打断了兄弟阋墙剧本的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都在气鼓鼓地用眼神戳着我的背。
我就是想说……啊,这个手套好难脱啊,要不要这么难脱啊。
为了避免留下指纹,黑手党的干部都喜欢戴手套,而为了防止手套轻易脱落,所以一般都是去定制贴合手掌的手套。这是凤秋人为了劝我戴手套而游说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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