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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4的比分。
世一没有说话，但是表达意思很明显——把对面血虐了，别人怀疑一下人生挺正常的。
他都心疼手臂被砸肿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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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维·伯纳尼塞俱乐部教练室
“怎么样，小树这孩子不错吧？他打小就聪明。”
埃利诺一手转笔，一边得意洋洋向众人炫耀。
一众教练从监控中将看的整场比赛清清楚楚，可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主攻手就是总教找的“卧底”。
“不是，总教。这水平你叫他当卧底？帮你观察选手？”二队教练目瞪口呆。
三队教练也接话，“别当卧底了，直接来我这儿吧。”
埃利诺转笔动作一停，“我一队也想要挖人呢！人本来就是来看看学生，就这还是小树因为我们规定，不愿意为难我才答应的。”
只字不提自己偷偷给合同挖坑的事儿。
“我现在就期待，他能从青训挑几个有潜力的。”在队员面前严肃的主教此时夸天海夸得嘴都合不拢。
“当时他拿下联赛冠军那个队伍，正选都是他给教练推荐的。
原本还有个是替补，和正选们磨合半个月，实力是蹭蹭上涨啊——”
“二十岁的孩子，你要说作为排球运动员我能理解。可作为教练看人？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教练是个跟随经验上涨能力的工作，有人还真不信有人天生就是教练这块料。
“那就等这周末，等他给我说名单后就知道了。”
埃利诺撇嘴，不信到时候看就好了。
第70章
“再来一球，再来一球！”
埃米站在自由人的位置上，目光炯炯盯着天海。
进攻多样、变化自如
——这个人的发球太厉害了！有这样练习发球的搭档在，他有信心能进步更多。
“他明明昨天还是一副避我们不及的态度，今天怎么转性了？”
及川没有忘记昨天下场后，埃米疲软瘫在地上拉伸的模样。
怎么今天变了样？
天海没继续，他放下手中的排球。
“现在阶段你不用太急切于接到每一个球。”他仔细梳理着脑海中的思绪，试图条理清晰地讲出来。
埃米已经是一位足够优秀的自由人了，他也接近了俱乐部二队的水平。可他终究很少面对过职业选手，这导致一些信息差的存在。
“我注意到你有观察对手的头部、肩膀、手臂和腿部的习惯。是习惯于预判式接球吗？”
埃米点点头——这些判断往往会成功，也会给他一些充足的接球时间。
天海内心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埃米接不到他的发球的根本原因所在。
很多顶尖的选手，往往他们的动作是会伪装的，骗的就是使用预判式接球的选手。
这种伪装不够精细，但留给他们判断的时间不到一秒。所以没有“丰富被骗经验”的自由人往往会掉入陷阱。
天海接下来演示出几种常见的假动作。刻意放慢的速度下，小计谋无所遁形，直接表现出来。
埃米这才意识到之前错过天海的至少六成以上的发球都是由于假动作。
“天...天海，谢了！你意料之外的很靠谱啊！”埃米拍着天海的背，咧嘴笑得开心。
人一激动，就容易说漏嘴。
“完全不像是你们几个同伴一样看起来奇怪嘛，尤其是那个岩泉......”
埃米依旧记得当时和岩泉四目相对的尴尬瞬间。
天海是了解自己学生的，陌生人初次见面可能是会觉得他们性格有些特殊。
——但是岩泉，他不应当是学生中最稳重的一位？
怀揣着疑问，天海看向埃利， “岩泉他怎么了吗？”
埃米目光游移，想到前两天午休看到的场景，回答得很模糊，
“啊......他啊，他挺好学的。”
嗯，确实挺好学的，为数不多的午休时间还在看书。
就是这书……
“好学挺好啊，那为什么说奇怪？”天海不解。
埃米沉默，生硬地转移话题， “到了结束时间了，我们去吃饭吧。”
“诶——？这是完全逃避问题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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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餐厅的路上，经过天海的不懈坚持，埃米终究是吐露出当时是在教练室外看到的岩泉。
“教练室旁边的休息厅？”天海带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筷子，盯着餐盘出神，
“岩泉去那儿干什么？”
莫非是他忘记回答岩泉的疑问了？可最近这几天对方也没有来问问题啊？
“啪嗒。”
餐盘放在桌子上的清脆声响起，天海身边坐下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师傅！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上次还是在合宿哎！”
木兔提到全日本强化合宿，头发都激动的支楞起来
——就是在那儿自己成功拜师了！现在想来也真是怀念啊！
“一眨眼就过去半年了啊。岩泉呢？他怎么没来？”
据埃米所说，他也是在午休时间看到的岩泉。
“小岩这两天神神秘秘的，说是要去找教练。”及川放下水杯，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连及川也不知道岩泉去干什么了，这更让天海好奇了。
“欸，好神秘。”
木兔的支楞起来的头发很快瘪了下去，他无精打采用筷子扒拉着餐盘里的沙拉草和牛肉，
“这里的饭好难吃......”
荷兰当地确实是典型的美食荒漠，特色美食就是炸鱼薯条、奶酪、各种派和熏肉。
俱乐部不会提供这些高脂肪的食物，所以“有着腥味的鸡胸肉”和“水煮牛肉”出世，横扫选手们的味觉。
就连牛岛都点头， “真的很难吃。”
天海艰难咽下苦生涩的苦菊，顶着四双亮得和灯泡一样的眼睛的祈求目光，缓缓点头。
“我晚上去借个厨具，做点加餐。”
“师傅大人！”
木兔双手向下倒比V，放在餐桌上，像个站立的小人儿。
怪异的举动引来在场其余四人的关注。他们紧盯木兔的手。
下一秒，指关节一弯——小人儿“啪”的一声跪下了。
“师父！看，我的手下跪了！”
天海一时不察被呛到，艰难咽下口中饭菜，转身捂着嘴巴咳嗽。
“咳咳......咳咳！”他低头许久才缓解。
木兔的奇怪技能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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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天海和四位学生分开
——他拿着这两天观察下来还不错的选手名单，走向教练室。
里维·伯纳尼塞俱乐部的教练室是与体育馆分开的独栋三层小楼，内里空间很大。不同队伍的教练都有他们专有的办公室。
成立几十年的俱乐部已经不如初建成时那样崭新，处处露出岁月的痕迹。俱乐部的管理层一致同意将得到的奖金多多发给运动员，不能花费在装修上。
荷兰的夏天称不上炎热，每当太阳在身上积蓄一些热量，就会有风将热驱散。
天海沿着体育馆旁的绿荫小道，走向教练室。
只是，在教练室外的休息室处，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岩泉？”
他怎么会在这里？
坐在椅子上，扎进书本里埋头苦学的岩泉循声望去，天海正站在休息室门口面向他。
他连忙记下页码，把书合上， “天海老师。”
被书皮上的《人体解剖学》吸引住目光的天海： “......啊。”
人体......解剖学？
天海也是为了考教练证也是学过这个科目的， “怎么突然开始看这本书了？”
岩泉听到他这样问，眼神看向教练室的门，面露感激。 “这本书是凯尔森训练师借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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