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装大佬生存手册 下(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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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烈火不知何故并未追来，七仙寻到凤如歌，总算将伤重的他捞回一条命。
　　七人连夜将他带上船，一边套近乎，一边将凤府的情形套了个七七八八。
　　凤如歌只是个不涉江湖的世家子弟，他为人所救，又哪禁得住老江湖套话，三言两语就把七仙互引为知己，将祖祖辈辈都交代了。
　　原来，凤家原本皆是安分守己、舞文弄墨之人，是名副其实的书香门第。只是，凤如歌有几位厉害的亲戚，在江湖中很不一般。
　　一位，是那负责监视华山派掌门的“清佛居士”华真真。
　　再有，就是上数几辈，华山派第四代掌门“辣手仙子”华飞凤。
　　唯一感到麻烦的是公孙兰。
　　明教和无花同气连枝，就是她的敌人。她本想趁着今夜江湖豪杰齐聚紫禁城的机会，彻底把明教钉在耻辱柱上，坐实其祸乱社稷之名，再吞并明教麾下富得流油的产业。
　　她的“红鞋子”，是以上官飞燕、欧阳情等人为首的一众歹毒女子。她们经营着青楼、赌坊，这最来钱的营生，恰巧也是最灵通的消息来源。
　　公孙兰就是这么同王安勾搭上的。
　　王安虽是阉人，却爱嫖；不仅好嫖，而且好赌。
　　公孙兰发现了南王府和王安的勾结，故以此要挟，要王安给她卖了“人情”——也就是那些多出来的缎带。
　　她带了十二名精英，打扮成明教教徒的样子，身着白袍手持弯刀，要暗中相助南王嫁祸洛飞羽，再给初唐教坊一个名动天下的机会。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她们就等着西叶二人打起来，好浑水摸鱼。
　　而叶孤城圣旨一出，公孙兰的计划登时被打乱。
　　她立刻阻止了手下人的行动，脸色阴沉低调跟在众人的队伍中，随时准备发难。
　　洛飞羽不想辜负别人对他的善意，只是，一旦决定承担起这种联系，他就会突然觉得，肩头仿佛比原来要重。
　　会有点怀念从前无牵无挂可着劲儿骚断腿的日子……
　　但也并不讨厌现在有亲人朋友一起耍宝闹腾。
　　缘生缘灭，缘聚缘散，哪怕如镜花水月般稍纵即逝，也觉得抓住的那一瞬间，好过未曾拥有。
　　无花以前教他，说总有一天人要自己长成那个屋檐，去守护他该守护的东西，洛飞羽那时以为自己懂了，现在又好像才刚刚懂。
　　他依然崇尚自由，但并不畏惧承担。既然享受了原来所没有的，那么承受原来无须有的，也是理所应当。
　　洛飞羽唯一能做的、可以报答这些对他好的人的事，就是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不管在什么地方、活成什么样子。
　　这世上再没有比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更珍贵的东西了。
　　“藏剑就是你家，哥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游龙生将两块亮晶晶的东西放在了洛飞羽手中，“我一心习剑，不像你整日泡在剑庐琢磨铸造，这两块未锻打的归海玄晶陨铁，就当是你的嫁妆罢。”
　　洛飞羽瞬间被一夜暴富的喜悦砸懵了。
　　他曾以为，他已是天下用剑者之第一，然而……如今他清醒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他和东方不败之间的差距，已非时间和努力就能填上。
　　连城璧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力、挫败，和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他听到东方不败轻描淡写道：“本座愿意给他当虎，你们谁要为难他，便来我手下领死。”
　　这话说的狷狂已极，可没有人会怀疑他在夸海口。
　　因为他站在那里，就强大到不讲任何道理。
　　连城璧颊边落下汗来，“众口悠悠，人言可畏，前辈难道要为他与天下正道为敌？”
　　东方不败不屑负手道：“天下人若逆我，我杀尽天下人又何妨！”
　　连城璧竟无言以对。
　　东方不败说这话时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九天之上俯瞰蝼蚁的神。连城璧自以为与众不同，可在这人眼中，却也和芸芸众生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骄傲、高贵、光荣、他引以为豪的剑……种种光环，到了东方不败这里，全碎得一干二净。

　　第287章

　　洛飞羽想到他刚刚瞅自己的那种眼神，暂且压下心中所思闭口不言。
　　小麻子三两下扑过来，指着那小骗子的鼻子气鼓鼓道：“就是他！前几天他吹牛皮骗我，害我被人套麻袋好打了一顿！”
　　小秃子也跳了过来，略略略吐着舌头道：“没错没错，这坏东西！我昨天还见他偷屠寡妇摊上的煎饼！”
　　那少年紧张护着怀里的东西，反口否认：“我、我柴没偷！”
　　小秃子却抢道：“最近松江城总有人丢东西，街坊邻居都赖说是我们干的，我们堂堂丐帮弟子怎会干那种事！这回终于逮住你这小贼，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抵赖！”
　　松江府近来屡屡遭窃的事，洛飞羽倒有些印象。阿酒的记忆中，松江府地区的丐帮弟子因为这事已受了许久委屈。
　　那些丢了东西的人家，大都是平日经常照顾小家伙们的街坊邻居，而且丢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多是些吃的喝的、稀罕玩的、甚至还有戏班子的斑斓戏服之类。
　　既然无关金银，又轻便好拿，很容易就叫人想到会是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干的。
　　加上小秃子他们平日确实顽皮，街坊们一两次倒还忍得，时间一长，就嫌弃起丐帮来，直骂丐帮作风有问题。
　　丐帮弟子哪受得住冤枉，一激动就同他们争辩，街坊妇女骂架的本事一流，这些嘴笨的年轻叫花非但白白被骂了一顿，还同邻里们闹得僵硬，一连好几天都讨不到饭，只好去别的街道撞运气。
　　青衣巷一百多户人家，做什么营生的都有，巷口的茶馆正是众人常去的地方，洛飞羽他们早和街坊混得熟稔，故他们几个带着楚留香来吃东西，也没有人来阻拦。
　　洛飞羽非常豪爽要了麻辣蹄筋、蒜泥白肉几个凉菜，又叫了肥肥的樟茶鸭子、棒棒鸡、红烧牛尾，外加一锅香得要命的下酒狗肉，配着上好的几坛竹叶青，楚留香倒还没怎么开吃，小家伙们却是已经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起来。
　　楚留香迟疑盯着桌上的菜，感慨道：“酒儿姑娘请客如此大方，真难想象是穷困乞丐手笔……”
　　洛飞羽嘬了口小酒，并不避讳大方道：“请你吃完这顿，我就又身无分文了。”
　　楚留香啼笑皆非：“既有这些银子，怎么不为以后攒一些，或是四处游历一番……”
　　洛飞羽啧了几声，食指竖在他眼前晃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纵然明天可能没饭吃，也等明天再去烦恼。人若天天为明天发愁，岂不是连今天都享受不了了！”
　　楚留香失笑：“话是如此，但以阿酒武艺性情，不在江湖闯荡闯荡倒有些可惜。”
　　洛飞羽却一手抛接着酒壶，一手指着脚下：“还去哪里闯荡？我坐着的这块地方，手里的这壶酒，难道不是江湖吗？”
　　楚留香微微一怔，也跟着大笑起来，胸中闷气完全散了个干净，“还是姑娘豁达，当浮一大白！”
　　洛飞羽仗着自己千杯不醉的buff灌着酒，一本正经胡扯道：“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我们这些江湖人，就算能活到七十岁，前头十年幼年无知，临死十年老弱无力，中间只有五十年，有一半还要睡在夜里，算起来其实不过二十五年能活。若这短短二十余载还要给自己平添许多奔波烦恼，岂不是浪费光阴？不如似我这般，俯仰山河醉游八荒，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唰——”本来已跑出去很远的韩玉霞，一脸懵逼的被传送了回来，就站在那影子的位置。
　　迴梦逐光，复制最多五名敌人的位置，并在再次施展技能时，将其传送至记录点。不论是用来逃跑、同敌人拉开距离，还是用来追击想逃的敌人，迴梦都是最实用的技能。
　　洛飞羽一把扣住韩玉霞的脉门，阻止她再次溜走，“早知你这么不听人话，我就不该好脾气给你好脸，你们这种人，就是给惯的。”
　　韩玉霞震惊环顾左右，她明明看着自己逃出了塔，都到了虎丘山的林子里了，怎么一眨眼就……！！
　　她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在琴声中原地兜圈子的谭月华兄妹二人，大惊失色，吓出一身冷汗。
　　“果、果然是你！”她定是中了一样的招数！也被琴声迷惑了心智！
　　韩玉霞受制于人，恶狠狠道：“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姑奶奶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金鞭韩家的人！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寻到机会，定将你们碎尸万段，为爹和弟弟报仇！”
　　洛飞羽头疼皱眉，果然这江湖里，像他师父那样明事理的大可爱太少了，更多的还是些讲不通道理的憨批。
　　他懒得搭理韩玉霞，只转头问六指：“先生，这药我们还讨吗？”
　　若六指还是执意想求药，那恐怕洛飞羽就要考虑“非常手段”威逼了……谁还不是恶人谷出来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大佬们面前他认怂，韩玉霞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他还收拾不了么。
　　胡不归那时若非被白天羽重伤，武功打了折扣，以无情子的功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无情子集结了利益相关的其他“两”人，合力将他围杀。
　　事成之后，重得《大悲赋》的星宿派终于又能传承大搜魂手。因故后来才入门的多情子，才习得这门功夫。
　　昔年旧事，派内讳莫如深，如今也唯剩多情子和无情子二人知晓罢了。
　　多情子投靠公子羽，交出的“投名状”就是这个秘密。于是，公子羽助他夺位，他成为掌门后将《大悲赋》交给公子羽，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机会要靠自己争取，多情子深谙此理，苍云寨中发现傅红雪，且无花还在调查胡不归当年之事，他便意识到这是个借刀杀人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