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沉默良久,抽了黑龙两袋血,然后带着黑龙去往Z大,在模拟法庭前,黑龙冲着獬豸一顿吼,獬豸乖乖打开通道。
通过雾色通道,在看到房间里一堆亮晶晶的宝石后,黑龙兴奋的冲入宝石堆,满脸幸福的打滚,看到旁边还有其他人,立即凶残的将他们全赶走。
“这里的主人,应该有更多的宝石。”洛兰面色淡然,“玩够了,记得去找你的勇者。”
“好哒主人,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黑龙在宝石堆里游泳,看洛兰离开后,眼睛一转,将房间里的宝石全收起来,然后直直冲向此地主人的房间。
宝石都是本龙的!
每一颗都是!
Z大地面有轻微的晃动,洛兰面色淡然,买了一杯奶茶,坐在椅上,慢慢品尝。
“怎么又地震了?”路过的学生们议论纷纷。
“可能是余震吧,之前那场地震据检测有五点几级呢,还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洛兰将瓶子拿出来,放在旁边,浓密的树荫下,瓶子里的魂魄坐在瓶底,看着来来往往打闹欢笑的学生,缄口不言。
“我不会带你走。”洛兰喝了一口奶茶,少糖的甜度,刚刚好。
魂魄侧脸仰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难过。
第85章 魔王只想带信徒离开(十二)返祖……
校园里的夏末,阳光依然刺眼,树叶葱绿,投下斑驳光芒。
“即便你愿意放下所有,以我信徒身份前往,但你对我的世界,一无所知。”洛兰眼眸淡然,吸了一口奶茶。
“你所在的世界,文明而秩序,拥有便利的生活,安稳的环境,美好的像是童话。
我带另一位信徒离开,是因为她对这里已经没了留恋,任何美好,在她眼里只有满眼疮痍,但是你不一样。”
玻璃瓶里的魂魄,贴近瓶身,仰头专注的看着旁边少年。
“如果是普通人,我用天神之血,很容易就能让其恢复实体,但是你不一样,你的修为和神兽血脉,让程序变的有些复杂。”洛兰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地面再次晃动。
玻璃瓶在椅子上有些不稳,里面的魂魄被摇的支不稳身体,一只纤细的手按住瓶口,稳住瓶身,将玻璃瓶拿到与目对齐。
“所以说,容部长。
我不喜欢麻烦,如果有下一次,不用你自己来,我可以帮忙,让你体验一下一百零八种死法。”
男人的魂魄坐在瓶底,仰头看着眼前少年的五官,努力站起身,手掌贴上瓶身,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比划着什么。
洛兰垂眼,看到男人中指无名指相抵,比出一个心型。
洛兰沉默片刻,手握玻璃瓶,面无表情的用力晃了几下后,放入口袋。
Z大地面仍旧时不时晃动,几个早已失踪的学生,一脸懵呆的出现在学校各个地方,一问三不知,完全忘记了发生过什么事。
事情快速传播出去,不少人涌入Z大,拍照的拍照,勘测的勘测,洛兰悄无声息的离开Z大,打车到五鬼真人曾经的住处。
在路上时,天色就突然阴沉下来,越临近五鬼真人住处,天空越是暗沉,的车师傅浑身鸡皮疙瘩,把少年在目的地放下后,立即一脚油门,逃似的离开。
五鬼真人住处已经被洛兰买下,并且设下魔法阵,让周围阴气越发浓郁,有利于协助亡灵巫师。
“主人~”
洛兰还没进门,一只红狐狸窜过来,兴奋摇晃四条毛绒绒的大尾巴。
“我记得,我让你协助文琪琪。”洛兰迈入门槛,一眼扫过胡兔多。
“报告大人,文琪琪她刚刚在学习您给她的咒语,她想找个地方实验,所以出去啦。”大红狐狸讨好的用尾巴擦擦少年鞋面上的薄灰。
“嗯。”洛兰进入自建房一楼大厅,从口袋里拿出玻璃瓶,静置桌上。
“主人这是什么呀?”胡兔多两爪扒上桌子,好奇打量玻璃瓶里半透明的灵魂,“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洛兰看了一眼,朝玻璃瓶试探着伸出爪子的红狐狸,微微挑眉。
“这是容部长。”
“容部长?”红狐狸爪子一顿,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触电般的缩回爪子,歪头仔细一看,和脑海中的人对上了模样。
“主,主人,真的是他唉!”
胡兔多扬起狐头,小心的看着洛兰。
“主人,是他又拿捕妖枪打你了吗,要不要我把他咬死?”
瓶里半透明的魂体,看向自己的手,低着头沉默。
“不是。”洛兰拿出那两包龙血,“我要复活他。”
“主人,我明白了。”胡兔多作为那一晚的近距离旁观者,异常开心,“您这次,是不是想把他复活之后,两条,不,三条腿都打断!”
洛兰静静看着胡兔多。
瓶里的魂体,沉默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突然脸红。
“不打吗?”胡兔多缩缩脑袋,爪爪划拉一下毛绒绒的狐狸耳朵,有点惋惜,“好吧,容部长那双腿其实还挺长的,不蹬三轮可惜了。”
大厅大门突然被吹开,一股阴风袭来,厚厚的狐狸皮毛似乎都不起作用,刺骨的凉意蔓延,弄的胡兔多忍不住一个哆嗦。
“你去找文琪琪。”洛兰抬手,摸了一把狐狸耳朵,“我有事要做,今晚你们不要回来。”
“是,主人。”胡兔多被摸很开心,依言跑出宅子,顺着文琪琪留下的气息,一路追踪。
洛兰起身,看着红狐狸跑远后,转身看向大门一侧,面色漠然。
“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瓶里的魂魄抬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暗处。
一身着藏青色大氅的英俊男子,缓缓现身,长发冷俊,不苟言笑,额间半寸独角,浑身阴气森森。
容司深的容貌,与男子有三分相像,瓶中魂魄看到男子的瞬间,立即行礼。
“外祖父。”
男子抬手轻点,表示回应,目光沉沉盯着眼前少年,眼神深奥莫测。
“外祖父,我的死和洛兰一点关系都没有!”魂魄心急不已,抬手砸玻璃瓶,“洛兰他还想复活我,他没有恶意!”
谛听扭头,看向孙儿的魂魄。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献祭的吗?”
魂魄松了一口气,“对不起,外祖父,都是我的错。”
“我看你是执迷不悟。”谛听走近魂瓶,眉头微蹙。
“若不是血脉感应,你打算瞒我与你母亲到何时?”
魂魄垂眼,开不了口。
“要是寻常死法便罢,你却非要献祭,如此这般,连我也保不了你!”
谛听斥责魂魄,眉目间含着怒气。
“外祖父,我……是自愿的。”魂魄抬头,忍不住看向谛听身后站着的少年。
家庭伦理剧上场,洛兰站在一边,伸手入口袋中摸摸,摸出一个抹茶味麻薯团子。
“你还看!”谛听气愤挪步,挡住容司深的视线。
“外祖父,您是如何从地府上来的?”容司深收敛眼中光芒,“今日似乎还没到鬼门大开之时。”
“你好意思问我?我若不上来,你打算闹到几时?”谛听含着怒气抬手,广袖一挥,玻璃瓶瞬间被带下木桌。
洛兰面无表情,咬了一口麻薯团子。
在玻璃瓶即将触地之时,一截尾巴垫在玻璃瓶下,卷着玻璃瓶原封不动的放回桌面。
尾巴收回谛听衣服内,谛听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少年,万万没想到,少年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你们继续。”洛兰一口吃完麻薯团子,转身上楼,“我去准备复活用的东西。”
眼看少年的身影消失,男子冷酷气息顿时消散,满眼慈爱,两手扒着桌面,脸凑近玻璃瓶,异常关切,“乖孙,刚刚没事吧?”
“没,没事。”容司深坐在玻璃瓶中,摸了摸心口。
这比跳楼机刺激多了。
“他刚刚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救你的意思。”谛听有些不安的甩甩尾巴,“不是爷爷说,我感觉你好没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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