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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习惯，如今带到了星际，而陈慈慈，就成了客户的替代品。
所以这一抹香灰摸上去，何宴是习以为常的动作，没觉得有什么。
可对陈慈慈来说，这一刻，天地间的景象，直接颠覆了他十几年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只见茫茫夜色间，那炉香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条古色古香的长街，行人穿着长袍穿梭。
而一位长发束冠的儒雅中年人背着手，走在这条街上，他渐渐的，似乎发现了陈慈慈的注视。
那中年人看向陈慈慈，目光悠远而深邃，他微微启唇，看向陈慈慈却并不是在对他说话：“进入我的眼睛。”
陈慈慈：什么？
就在这时，画面一转，依然是那个中年人，他发丝散乱，伏案迅速书写着什么，却在某一刻倏地停笔。
这时陈慈慈才看清，中年人似乎喝了酒，而他身前的桌子上，一幅幅画被扔的七零八落，散落在其中最亮眼的，却似乎是个女子的画像，用色极其妍丽，……
“洛神赋……洛神赋图，因它成名，却也受困于它，其他作品，更合乎本心，记忆中的东西跃然纸上留存，不管沧海桑田都不变，这才是最真实又富有神采的不是吗？而不是一个梦，虚无缥缈毫无根据！”中年人目中苦涩，却强行畅笑一声。
那画被丢入火盆中，熊熊燃烧。
【回忆是最没用的东西，记忆会欺骗你，可我不会】
天地间一道中年人虚无的声音，传入陈慈慈耳中。
画面一转，中年人变成了老年人，卧在榻上，身边仆从环绕，他咳了几声，神色却安静至极。
仿佛快要离开这世界的那一刻，骤然回顾自己这一生，才觉得可叹可笑。
【我叫顾恺之，和乐安康，人类最美好的期盼，我一个字都没沾到】
陈慈慈怔在原地，亲眼所见的震撼，恍若亲身经历，让他几乎没时间去思考。
这时老年的画面又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路的难民，中年人变成了幼龄儿童，他牵着母亲的手，一个个衣衫褴褛的难民从他们身边麻木走过，还有几个直接在烈日下晕倒，从此再不醒来。
母亲的手骤然收紧，孩子不解，迟疑的看向母亲。
却见一向温柔的女人眉头充满忧愁，眼中黯然无光。
后来……孩子的母亲也没了。
雏鹰失去了温暖的巢宇，也逐渐长大，可他却永远忘不了那双充满疲惫和失望的眼睛……
阿娘。
【世界幽暗，我想让你眼中看到光】
天光一色，中年人转了个身，化作一道青烟，进入了何宴手中的卡牌。
陈慈慈：……
陈慈慈有了香灰，直接观看了全程。
而“英灵”进入卡牌的时候，会出现异象的，这一点，游戏论坛上也曾有人提到过。
当和“英灵”特别有共鸣的人，引出“英灵”收入卡牌时，英灵会展露在世人眼中。
因此另一边的老板歪着脑袋好奇看了半天，本来觉得索然无味，却忽然撞见了何宴收取灵的这一幕。
“想进入我的眼睛吗？附灵者。”中年男子声化气音，消散无形。
老头吓傻了。
他登时目瞪口呆，手中的蒲扇一滑，直接打翻了下方的茶壶，咕噜噜滚了一圈，茶水撒了一地。
第4章 第一张初始卡！
凌晨2:17
这个时间是《灵卡》这款全息游戏里人最少的时候。
熬夜党去睡了，早起党已经陷入梦境中，只剩通宵党还在作战。
此时世界消息中，一条静悄悄的系统通知浮上所有人的等待界面上方。
—“系统：玩家“何宴”开创初始卡【顾恺之】，已上架商城，技能待选定，一天后开放购买。”
这道消息是十分亮眼的金黄色，已经下线的和处于游戏对战中的玩家都看不到，但在等待界面挂号的一些玩家，却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个。
有人创出初始卡了！
顾恺之！
也是历史人物？
没听说过！
卡牌库中有一部分人物，专家研究过，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确实存在过的！
也有一些，记载已经全部消失，听到名字大家也不知道那是谁，十分正常。
凌晨两点多的玩家精神还是很疲惫的，虽然发现有了新的初始卡比较振奋，但由于开创出卡的人并不出名………
何宴？以前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估计不是大师级卡牌创始者，而是误打误撞收到“英灵”的幸运儿。
何况一天之后才能购买这个名叫【顾恺之】的卡牌使用，不少人只是把新卡牌的事记在心里，不再关注太多。
当然，此时此刻，没人觉得【顾恺之】卡牌的创始者，就是论坛上那个“何宴”。
两者根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都不是一个频道的！
如果说卡牌创始者是“科技商务频道”，那论坛上的何宴就是“娱乐花边新闻”，两者老死都不会见面的那种。
何况以前的何宴游戏水平一般，能出名都是靠了陈慈慈给他p过的照片，同样的名字，只能代表巧合。
……
回到合租房，陈慈慈脚步还有些飘，看向何宴的目光都是游弋的。
胖子还是那个胖子。
可身上的光环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真的吧？我们刚刚真的收了一个英灵？”陈慈慈不可置信的问了这一路来的第十三遍。
并且已经把“你收了个灵”改口成了“我们收了个灵”，转变的格外自然。
说完也不等何宴回复，几乎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着何宴塞进全息设备里，把他的卡牌插入卡槽。
何宴：……
扭身调整了姿势。
他的全息仓是特订的，专门为肥胖人士定制，比陈慈慈的大一倍。
但坐进去还需要调整下姿势，不然很容易被外壳卡到肉。
陈慈慈此时看向卡牌的眼神都是火热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收过英灵的卡牌啊！
现在就在他一臂之远的距离，甚至想摸就摸，想拿就拿，负距离都不是不可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不明白吗！
“快快快上线，用新卡对战一局，我去观战！”另一边稍小一号的全息仓中，陈慈慈已经全身钻了进去，只露半个脑袋，说完这句话脑袋一缩，全息仓盖啪地一下被扣合。
何宴在安静的空气中无语了几秒，也缓缓盖上了仓盖。
伸伸腿，链接上了游戏主机，意识直接进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
头顶【欢迎17777778号玩家“何宴”回到《灵卡》世界】一行金字放大至消散。
回神过来，何宴已经踏入了自己游戏内的等待界面。
是个展厅般的休息室，漂浮着孔明灯式的透明橱窗。
每盏橱窗内悬浮着一张原主拥有和购买过的灵卡，七八张卡牌规规整整排在空中。
而其中光泽度最明亮的一张卡牌下方，写着“顾恺之”三个字，这是名字。
而这张卡牌空白的页面上，正浮动着一个占据整个牌面的【？】
何宴不是第一次进这款游戏，也去论坛等各个渠道了解过“初始卡牌”是什么情况。
总的来说，在现实中收取了“英灵”之后，由于正常人是无法做到像何宴一样和灵沟通的……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科技手段，让游戏内的智能去分析，去解析开采“英灵”掌握的能力。
人死后化为“灵”，当“灵”历经千年不散就会拥有些特殊的力量，这点何宴知道的最清楚。
游戏智能可以解析出来的力量，就会化成一个卡牌技能，解析到的多，就可以化为多个技能。
但一张卡牌最多只可承载三个技能，再多就会崩溃。
因此玩家只可以盲选三个技能，作为卡牌的施放技能。
盲选：是因为解析出的技能由于卡牌限制无法展示效果，而玩家对技能功用一概不知，只能凭运气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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