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电竞房呢?”谢栖眠问。
江野:“……”他在沙发上坐下,“那椰汁住客厅吧,反正他孤家寡猫,不用住那么好。”
“啧啧啧,你这当爹的,真是残忍啊。”谢栖眠带他进卧室,“万一以后娶老婆了呢。”
江野:“……你不是等他长大了打算割他蛋蛋吗,哪来的老婆。”
“后话,那都是后话。”谢栖眠翻了翻睡衣,拿起来在江野身上比比,“好像都不合适你的大小啊,不然你一会儿穿内裤睡吧。”
在江野窘迫当头,谢栖眠笑了笑,说:“开玩笑的,先拿着试试吧,实在不行也再让人送一套新的来。”
给江野的洗漱用品送到,谢栖眠推他去洗澡,稍微收拾了床以后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
这是很多年来第一次,谢栖眠住在有人的自己家里。
这对他来说很陌生,甚至没有办法从记忆里将家的感觉挖出来,来和现在作对比。
上次来时茶几抽屉里还有盒烟,谢栖眠摸了关上阳台门。
江野从浴室出来,没找到谢栖眠,钻进次卧看了看,发现次卧压根不是次卧,是谢栖眠做的电竞房,连床都没有,只放了一台定制机和两个展示柜,上面摆满了奖杯和手办娃娃。
他走过去细细看,发现这些是按顺序排的,网吧赛,线下赛,城市赛……等等等等,仿佛一条清晰的时间线,刻录了谢栖眠这五年多的努力和坚持。
江野轻轻抚摸那些奖杯,想,谁能像我这样幸运,遇到谢栖眠。
他得到最直接的比赛经验、最快的成长方法,均是踩在痛苦成长的谢栖眠肩膀上,享受谢栖眠奋斗的成果。
而谢栖眠对这一切都是默认的,他将自己会的倾囊相授,不断改变自己去契合、去适配、去找最优解。
他在告诉所有人——
谢栖眠就是江野的捷径。
江野把个别歪了的奖杯挪好,站在远处存着敬畏之心看了半分钟,才缓缓关上门。
他在仅八十平的两室一厅里打转,最后看见被隐藏在阳台门后瘦弱的谢栖眠。
门一打开,冷风便送来烟味,江野重新关上,问:“怎么在阳台吹风,不怕感冒吗?”
谢栖眠把烟灰抖进左手拿着的烟灰缸里,没回头:“马上就进去了,你在里面等我吧,阳台味道大。”
江野站在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烟灰缸:“怎么了?”
“犯烟瘾而已。”谢栖眠转头,将烟头碾了下去。
江野握着他的手腕,从他指尖夹了烟,看着猩红的火焰逐渐燃烧烟草。
他用捏着的手势,在谢栖眠嘴唇亲吻过的地方,轻轻吸了一口。
“笨蛋,吸进去要吐出来。”谢栖眠说。
但江野已经来不及吐出来了。
谢栖眠笑着拿回自己的烟,江野便说:“你抽给我看。”
“别学坏。”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抽。”江野再要求,“你抽给我看。”
谢栖眠凝望着他,在他灼灼的目光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随后放下手。
他踮起脚尖,捏着江野后颈贴近他,将烟轻吹到他唇上。
白雾里谢栖眠的眸子是亮的,像塔尖上最光的一个点,他闭上眼,轻声问江野:“学会了吗?”
江野短暂地失去视线,恍惚,陶醉,在叫谢栖眠的雾海中失去了自己的感知。
如被他哄着喝下了烈酒,烂醉如泥。
心被谢栖眠用火烧透,连呼吸都被褫夺得一干二净,江野在方寸之间不得求生。
他反复挣扎,从朦胧夜色中撕开理智,咬开那些经久存在于身体与脑海里的欲望——
谢栖眠。
谢栖眠。
谢栖眠。
“谢栖眠,对不起。”
江野撞碎那片迷雾,向谢栖眠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某野(〃▽〃)
第81章 大的很。
谢栖眠万万没想到江野会在这个时候吻他, 或者说是——有点不受控制地咬他。
他被迫仰着头,脚下颠颠倒倒地站不稳,原本放在江野后颈的手也被迫下放到了他肩头, 被他压着双臂, 身陷囹圄。
饶是再比江野年长五六岁, 谢栖眠也是个没有情爱经验的男人。
江野没有章法地乱吻时,他几乎没有任何回应的能力。
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谢栖眠推了推他:“等……”
烟灰缸咕咚一下落在地上, 厚玻璃磕碎一个角,迸炸出极小的星点, 江野却什么都听不见,自由的左手急切又找不到方向地搓着谢栖眠侧腰。
他狠心啃咬着,因为穿不过那件被压住的毛衣,所以急躁地将谢栖眠推到阳台的玻璃门上,不准他再挣扎。
蝴蝶骨隔着厚重衣服撞在玻璃上,谢栖眠呼吸断了一瞬,又被重新堵上。
当真是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咬破江野的唇角,得到一丝休息的机会。
下一秒,身后的玻璃门就被拉开, 江野单手将他抱在肩上,两步放在沙发上, 随着阴影一同笼罩下来。
成年人的初吻应该是温柔的,可惜江野不算在内。
他把自己的灵魂丢在谢栖眠身上了。
谢栖眠抓着江野的头发:“痛痛痛……”
江野喘着气松开他, 双眼布满汹涌情.色, 不明白他痛在哪里。
“起来点儿。”谢栖眠用膝盖顶他的腹部, “沙发上有东西……”
江野轻松从他腰后的空隙里钻过去, 将他揽起来,另一只手在底下摸索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放在谢栖眠颈下,膈着他的颈椎。
“……”真是坏事。
谢栖眠顺势坐起身,抬手捂住江野的嘴:“老实一点。”
江野看他还在自己怀里,急急喘着气,脑袋还想凑过去,被谢栖眠轻轻拍了一下嘴。
“……”江野在他手心里抿了抿唇,感觉到丝丝的疼。
谢栖眠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松开了手,又马上指着警告道:“坐好。”
他在江野炽热的目光下,把扯得不成样子的外套重新规整好,又擦掉额头上的汗,缓慢地平复呼吸。
三人位的沙发很难容的下江野,他和谢栖眠的腿落在地板上,像是有了解不开的纠葛。
谢栖眠用拇指按了按唇珠,火辣辣的疼,气的准备骂人,却见江野皱着眉坐在对面,不觉垂眸往下看。
“……”
“还坐着干嘛,”谢栖眠收回腿,踹了他的膝盖一下,“去卫生间,笨蛋。”
江野握着他的脚踝,沉沉看了他许久,哑声道:“那你呢。”
“先管管你自己吧。”谢栖眠扔了一个抱枕在他身上,催他赶紧走。
江野被驱逐,留下一个有点儿狼狈的背影,谢栖眠看卫生间门关上,才大大舒了口气,双手按着脸。
很难回想是怎么搞成现在这样的,可是全身上下难以降温的热,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上一秒这个房间里究竟经历了多少暧昧。
他摸摸自己的胳膊和腰,叹了口气,分明都挺结实的,怎么在江野手里就像个玩具,被江野按着要横就横,要竖就竖。
他从冰箱里拿了灌啤酒,一口气喝掉一半,剩下的扔进垃圾桶,省得江野什么都要学。
稍微清醒点儿以后,谢栖眠抱了睡衣去主卧的卫生间洗澡,出来时江野正在阳台上收拾残局。
他拎着那个裂出雪花纹的烟灰缸,有些尴尬地说:“我重新买一个给你。”
“算了。”谢栖眠用纸擦了擦,重新搁在原位,“放这儿纪念你的初吻战绩。”
江野有点儿不好意思,给谢栖眠递了杯水,悄悄看谢栖眠的脸:“你生气了……”
谢栖眠曲着腿在沙发上,低声问:“吻我而已,未免太用力了。”
“……”江野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吻你都不用力,你才要生气吧。”
上一篇:Npc的男人[无限流]
下一篇:全能中单(电竞)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