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听过别人有经历过一个画中世界的副本,那个副本人如野兽,都是吃生, 因为他们画中没有火。
但玩家的任务就是找到画中世界的火种。
不过不同于张米米他们现在进入的这个画, 听说那个画中世界真实无比,一开始都没人发现自己周遭一切都是画出来的。
而张米米他所处的这幅画的痕迹很明显,简直是明晃晃的在告诉所有人——这是画中世界。
夏烺担忧:“那他要怎么从画里出来?”
林叶目光落在张米米头顶的红灯笼上,他抓抓头发:“这里边有火,他可能是需要找到别的东西才能出来。”
找到关键的人或者物。
*
张米米满脸麻木的看着侧前方。
他知道自己在第二幅画里,从第一幅画的庭院山石缝隙之中穿过,他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那是以山石为媒介的传送通道,将他从第一幅画传送到了这第二幅画中。
但是这第二幅画中的那些山石不能再带他去到下一幅画里了。
也不能回到第一幅画中。
可能是每幅画里离开的那个媒介不一样……
但是只要能找到媒介, 然后一直顺着媒介往下走, 肯定能走到最终地点, 然后离开画中世界吧?
张米米当时就这么想着, 结果摸索了一会这幅画后发现,第二幅画太大了, 要摸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除非他能发现画中的提示, 直接推出媒介在哪。
但这对张米米来说比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搜寻还难,所以他放弃了——还是专心摸索怎么去下一幅画吧。
结果没想到他刚新去到一个房间,画中世界突然变动了,要不是周遭环境一样,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去到了第三幅画里了。
张米米迷茫的看着头顶突然出现的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和一边窗户上贴着的囍字。
在这个名为囍的副本里,这一切可相当诡异。
而且红灯笼的出现让张米米的影子鬼也出现了。
它弯曲着身体歪着头看着他,突兀的出现将张米米吓了一跳,然后他就被抓住了。
被影子鬼抓住了。
张米米惊了,从手腕传到大脑表层的冰凉感让他呼吸一窒,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影子鬼消失了。
张米米站着没动,他面具下的双眼充斥着一点茫然——影子鬼呢?
他是被抓到了吧?为什么一点事都没出?
张米米对于自己被抓这件事不太惊讶,毕竟他影子鬼已经走到身前了,就算他一直活动,但只要在人少处看见光源他就很有可能会出事,毕竟他影子鬼杀他就一个伸手的事。
但是被抓到一点后果都没有就很奇怪了。
没有可以松懈的感觉,这反而让张米米深感风雨欲来,更觉警惕。
加上这画中世界本就气氛诡异,张米米不可控制的毛骨悚然,然后他飞快左右转头。
他本意是想找影子鬼,但是没想到先看到了侧前方处,也就是正在里屋床边坐着的那个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
张米米:“……”
这,应该不是他的影子鬼。
……这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跟红灯笼和囍剪纸那些东西一起出现的吗?
张米米呼吸放缓——他刚刚好像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要不要趁人没发现赶紧跑……
不过。
张米米有点可惜的再次看了眼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虽然自己现在人已经站到门口了,但是其实这个房间还没搜完啊。
他只搜了一半。
万一前往下一幅画的媒介就在这个房间里呢?
张煵是不是疯米米盯着那个穿着红嫁衣一动不动的女人,然后他思考了会后试探的伸出手拍了下门,随后警惕的看着女人。
如果她有反应,而且反应可怕,那么他还是跑路吧,之后再找机会回来……
但是那女人没反应。
难道没听到?
张米米愣了会,然后他伸手用力拍了拍门。
……女人还是没动。
张米米终于迟钝的想——难道她也只是画?
犹豫了两秒,张米米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他抬脚谨慎而缓慢的走过去,随着距离变近,张米米看清了那个女人,他一下松了口气——这女人是画。
于是张米米微微放松,不过还是留了余力去警惕着她。
他一边翻动屋子一边担忧的低低嘀咕:“也不知道苗苗去哪了——”
在进入九八塔前,有穿着跟苗苗一样的人戴着恶鬼面具先对苗苗发起攻击,他自然要帮苗苗,结果刚上前也被人针对了,打起来没一会,他就意外撞到石像,带着大家一起落了下来。
而后进入画中世界后他也没见过几次那带梅花的面具和一身白衣的段苗苗,
她一直在避着他。
张米米思来想去,排除好几个可能后,觉得可能是面具的原因。
他在不久前想起来了,段苗苗那张面具代表的神明是霉神。
这个神明有点不太好。
霉神不是只会发生那种小打小闹的倒霉事,而是随着时间推移让身边人倒霉到有性命之忧。
但是。张米米觉得面具所代表的神明和恶鬼是没有意义的,毕竟他戴的也是雪神面具,但也不会控雪啊。
可除了这个可能,张米米想不到苗苗还有什么原因不跟他们一块了。
他思绪翻飞的转身,有些焦虑的探手去感知桌下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媒介的感觉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微妙感,就好像摸到了一团有些热和刺手的空气。
张米米没摸到自己念想的媒介,而是摸到一个画得还挺不错的荷包。
他愣了下,然后拿出来看了看。
张米米一眼看到荷包下边的赠白钥三个字,他疑惑的抓抓头发——九八塔不是百祭的活动吗?找到宝物然后去换取神女的奖励。
但他怎么关于宝物的线索一点没找到,反而是先隐隐约约碰到了主线任务。
张米米眨眨眼——不过倒也正常,主线和支线本就会相关联……虽然还是对于自己‘明明在完成支线任务,但支线任务一点苗头都还没有’有些在意就是了。
不过,这个叫白钥的肯定跟白月有关系吧?
张米米托着荷包画小心翼翼的试图拆开看看,但是这画出的荷包压根打不开,它就是个有点鼓的平面图!
于是张米米瞪着荷包上的白钥两个字——那就是说就算有关主线任务,但他也只有这一个线索……
话说白钥应该是个男的吧?
张米米回头看了眼那个还是坐着一动不动的女人,她身上的嫁衣华丽繁杂,看得出来是十分精心配制的。
很受重视的新娘子。
张米米收回目光。
那么这个白钥是这个新娘子的丈夫不?
张米米想了会,然后再次转头看那位新娘子,过了一会他放下荷包试探的问:“这荷包是你给白钥的吧?”
画出来的新娘子一声不吭。
张米米满眼试探的接着问:“白钥是新郎官吧?他怎么还没来?”
新娘子:“……”
看来是真不会动不会说话了。
张米米摸摸下巴然后朝新娘子走过去——只有这床没翻了。
伸手从被褥上方摸过去,张米米确定自己什么都没感受到,于是他又半跪下来,伸手去摸床底。
手刚探入床底,张米米就瞪大了眼——就是这!
又热又刺手的感觉传来,张米米立刻躺下——这床低,要进去床底需要平移着才能进去。
终于能离开第二幅画……
念头未落,躺在地上刚挪了一下的张米米僵住了,他看着上方本一动不动的新娘子突然往前弯腰探身了。
就好像是被地面什么东西吸引了一下,所以坐在床边的新娘子自然而然弯腰低头去看,红盖头晃动,一张惨白的脸便于张米米面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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