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接受采访,有照片也能交差了!
这就是《太阳报》。
因为他们行动最快,调查进展也最快,很快就厘清了一些休斯家的财产,并且很快锁定了前不久休斯家才被取消冻结的位于摄政街附近的那栋历史超过百年的独栋别墅。
当然休斯家还有其他的房产,比如位于郊区的大宅,但对于《太阳报》记者来说,既然这里的可能性最大,当然先锁定这里,蹲了再说!
其实《太阳报》赌对了,这的确是休斯认可的家。
不是一个办公地点,不是一个“安全屋”,而是真正属于他,属于他的家族,曾经是他先辈居住过,也是艾娃孕期中居住过的住所。
他原本应该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拉斐尔,但因为艾娃实在是不喜欢英国夏天阴雨连绵的天气,最终他初次见到他的孩子是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
毫无疑问,休斯是对这里有感情的,所以在这里被解冻后他就计划重新搬入这里,也准备继续在这里定居。
狗仔就位了,休斯和拜伦呢?
严格来说,他们才被“放出来”。
可以想象秘密情报局那位还有3个月就能退休的现任局长戴维的郁闷。
是他让休斯改名换姓的吗?当然不是!
是他同意让休斯退休的吗?当然不是!
但他对休斯有点感情。
并不是说每个军情头子都是没心没肺的人,每个军情头子也都盼着顺利退休,在能理解、能谅解的范围内,他们也想体恤自己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份工作,为了帝国利益他们付出了多少。
但这也不妨碍戴维把他们两个怒喷一顿!
喷完了,原本并不想在自己任期内同意休斯请求的戴维干脆的拿出了已经被时任外交大臣、第一海务大臣签署过的同意书,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戴维对休斯说:“恭喜你,你可以提前养老了。额外补助的退休金也会及时打到你的账户。”
休斯回以微笑,并对他张开双手。
在交换了一个拥抱后,戴维嘀咕道:“虽然你可能也不差那一份退休金,但是海军那份我也给你争取了。还有,如果将来你出现在我的书里——”
“我的荣幸。”休斯依然绅士地报以微笑。
戴维扯了扯嘴角,在松开休斯后,又祝贺了拜伦。
迎来了自由,也迎来了中年男人失业危机的两个男人在停车场才想起商议。
“我们要去米兰喝一杯吗?”拜伦提议,他想这是休斯此刻最想做的事。
但他看到休斯居然难得地踌躇了,他几乎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是担心媒体?还是担心这会让人以为这事是你们父子串通商量好的?”
休斯没有回答,但这也可以理解为没有否认。
拜伦翻个白眼,嘀咕道:“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是这样瞻前顾后的家伙。”
“我不是吗?”休斯反问,“那我们怎么活到了这一天?”
拜伦无法反驳,这不妨碍他拿出手机,“我要给你儿子发个短信,想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在意呢?”
“因为我想给他少添点麻烦。”
拜伦抬头讥诮地看向他,“嘿,容我提醒你一下,准将阁下,你马上要为你儿子工作了。”
休斯:“……”
这虽然是吐槽,却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事实,甚至是让休斯有些心悦的事实。
拜伦两个拇指飞速在键盘上按着按键,等按下发送后才抬头看向他,“可能要等等才会有回复,我们现在去机场?”
休斯依然没有拒绝。
或许在戴维签字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飞到了米兰。以父亲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看拉法的比赛?他的确渴望已久。
他们刚刚上车,还没等发动,拜伦就惊讶的发现拉斐尔居然回复了他,这速度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你儿子平时可没这么快,他几乎能拖一天才回复我,不过我想他在努力工作……哇哦!拉法说能为我们提供球票,他让我们去找维罗妮卡——你那是什么表情?”
休斯挑眉,目光既带着探究也带着不解更带着审视——
他的拉法,为什么和拜伦“一见如故”呢?这份亲密的确让他介怀。
“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和你儿子关系好了?你想修补你们的关系全靠我呢!”拜伦振振有词的发动了汽车,开往机场的同时突然想起来说:“这好像是公务车,管他呢,反正没说让我们还回去。我保证——戴维在看到今晚的夜间新闻,或者接到某通电话后,肯定想撕掉那张同意书。”
拜伦越想越乐,简直像个雀跃的逃出牢笼的鸟儿一样。
休斯瞥他一眼,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卡片丢给他。
“这是什么?”拜伦瞥了方向盘前的卡片警惕道。
“情报局的特殊顾问通行证。”
“……我能拒绝吗?”
“不能。”
拜伦:“……”
他到底为什么撺掇休斯去米兰?为什么!
休斯看他蔫头蔫脑的模样,终于笑了,“有顾问费。”
“那也让他们滚蛋。”
在机场休斯和拜伦都意识到了这短短2天内的高密度轰炸带来的后果,即使他们都戴着墨镜,但很快就有市民发现了他们,当他们来到候机室坐下看报没两分钟,就察觉到了闪光灯。
“你说,你的照片现在会不会被传到‘work’上?”拜伦调侃道。
最近“work”开放了一百万个注册邀请码,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抢光,现在每个路人都可能化身记者,将他们的见闻上传到网络上。
“有没有都没有关系。”休斯说。
“拉法要了我们的航班号,他说维罗妮卡和哈维尔会来接机——她可真是个坚强的好姑娘。”
休斯想着记忆中的维罗妮卡,那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他露出笑容,“我很感激,我会当面感谢她为拉法做的一切。”
此刻有两个人向他们走来,休斯看过去,发现是两个记者,前面的快步走来,后面的那个则举着相机。
快步走来的记者在他们面前停下脚步。
“有事吗?先生。”休斯礼貌道。
“你好,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凯恩斯,准将阁下,我能采访您吗?”
休斯看向有些忐忑的记者,精确的判断出他可能是个菜鸟。两人同行的配置应该也不是专门为了拍他们而来,应该是凑巧听到了他们现身在机场的消息后跟来了候机室,并在鼓足勇气后才来采访。
“如果是简短的采访,我很乐意。”休斯说。
每一场米兰德比都本应备受瞩目,而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要说哪里不同,可能还是因为这次德比在拉斐尔参加《足球周末》的当晚就拐了个弯儿,朝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正是因为英媒的神速搞出了一连串让球迷目不暇接,让老罗布森都难以接受的新闻,尽管当事人拉斐尔看上去接受良好,老罗布森还是在米兰德比日的前一天让球员们住在了皮内蒂纳训练基地——通常他们只有备战客场比赛前为了方便管理才会住在这里。
昨天的赛前发布会更是一开始就偏离了主题,全跑到“拉斐尔的爸爸活了”的话题上,面对一大堆“你怎么看”的问题,眼看怎么都没办法拉回正题,老罗布森还是坦诚他为拉斐尔感到高兴。
“到了我们这个年龄更能理解到失而复得是多么难得,多么令人珍惜。我想每个人都会有切身感受。我希望大家不要过度关注也不要过度解读这件事,为拉法高兴就好了。”老头最后说。
基地内的球员们虽然也是懵头懵脑,不懂拉斐尔的爸爸为什么过了一天就死而复活,但人活了也是好事……吧?
他们观察着拉斐尔,却没看到他那张一如既往的高冷脸上有什么高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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