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者(74)
“妈!”容安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妈妈动摇的神色,脸色开始变得狰狞起来,“我是你女儿啊,你要联合外人欺负我吗?”
“安琴!”惠以云没想明白封义言的话,却对容安琴十分不满,“那是你大姨!”
“她才不是我大姨!”容安琴发火还不算完,她居然用手指着惠以珊大叫起来,“她一心就想着她儿子,哪里还有你妹妹和我!义言哥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挂公告的话,以后我们两家就这么完了,我和我妈再也不会来你们这里,亲戚我们做不成了!”
“安琴!”
“妈,我是你亲女儿,你连亲女儿也不要了吗?”容安琴梗着脖子厉声问道。
“吵吵闹闹在干什么。”还没等惠以云回答,楼梯那边便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一大早就钻进书房忙碌的一家之主封泽好不容易忙完打算下楼和全家人一起享用早餐,才打开书房的门就听见底下吵吵闹闹的声音,容安琴的声音是最大的,这让他想起老爷子前几天提起这丫头时不时来家里做点傻事的情况,当下便皱了眉,没等他走下楼,便又听到容安琴那说要断了亲戚关系的放肆言论。
他还不知道惠以云跟着来了,以为只是容安琴一个人,当下就觉得老爷子说得没错,这丫头在容家被纵容出了毛病,就算是亲戚也断断没有大清早上门还敢对长辈这样大呼小叫的道理。
于是便带着愠怒出了声,他说完之后也从楼梯走了下来,容安琴噤了声后客厅里面也就静了下来,他走下楼才发现惠以云也在,当下对容安琪的不满便翻了倍。
自己的母亲在这里,还敢越过母亲想要和母亲的姐姐断关系,这丫头已经不是宠出毛病可以形同了。
“姨……姨丈……”容安琴敢对封义言和惠以珊大呼小叫,是因为这两人看在惠以云的份上经常对她某些行为视而不见,在她小时候也算是宠她的一员,但是封泽不同,容安琴从小打大唯一一次挨打,便是她八岁那会儿,封泽带着全家人来做客,她那会儿和几位客人家的小孩玩,小姐脾气上来之后打了人,人家家长不计较,但是封泽皱着眉对容彬说了几句话,等人都走完了她就挨了她爸的打,那是她唯一一次被打,容安琴认为是她大姨丈的缘故,此后便有点怕封泽。
封泽在大部分时候就是严肃的,这让她亲近不起来,眼下对方发怒了她就更害怕了。
“刚刚不是很大声?”比起因为疼爱妹妹而始终有所顾忌的惠以珊,封泽则显得冷漠多了,“你妈妈要是继续这样纵容你,这亲戚不做也罢。”又对着封义言道,“你跟我来书房。”
封义言点点头,站起身跟在封泽身后,想了想又转过身对脸色苍白的容安琴说道:“公司正在整理资料,到时候会递给法院,既然说要起诉你,那就不是说说而已。”
惠以云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闹到要上法庭的地步,正打算开口,却见容安琴将装着果汁的玻璃杯狠狠向封义言扔过去,玻璃杯碎在封义言的脚边,淡黄/色的液体缓缓蔓延开来,容安琴扭曲着脸冲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揪着容安琴这一段详细写,其实我要表达的重点不是容安琴,而是惠以云,很多人都和她一样,因为不了解,所以不在乎,大概会写她改编的过程,也算是蠢作者自己的一个期待吧,希望有那么一天,那些因为不了解所以肆意评价原作者的人,能够做到就算不了解也不要去轻视
第63章
“这……这真是。”惠以珊算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儿子往自己身边扯,又把他的外套拉了下来,“都湿了,赶紧脱掉。”
那杯果汁虽然砸在了封义言的脚边,但是杯子里的果汁在被抛过来的时候还是有汁水溅了出来落在封义言的外套上,更别说那杯子在封义言的脚下炸开,直接就让他的鞋子被染上了颜色。
惠以云被自己女儿弄得尴尬不已, 她心里原本还恼怒封义言说的要起诉自己女儿的事情,觉得为了一本谁都能写的小说就要与自己的妹妹上法院绝对是小题大做了,然而她还没拿出长辈的架子来压一压封义言, 自己的女儿却先做出这无礼的举动,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就像之前她心里想的,为了一本小说让兄妹反目成仇实在是不应该,如今反过来也是如此, 为了一本小说,作为妹妹的却向哥哥动手, 也绝对不应该。
她小的那会儿,就算再怎么想要姐姐的一些东西,也没有说求了几次之后姐姐还是不松口就敢向姐姐动手的。
“我先去换件衣服。”封义言站了起来,将空间留给了这队姐妹, “等会直接去书房。”
惠以珊点点头:“小心一点别踩到玻璃,等会我让人来处理。”
等到封义言离开,两姐妹谈话的位置便从沙发转移到了餐桌。
毕竟这玻璃渣太多,果汁味沾在沙发上的味道有点甜腻, 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我以为你会去追她。”原本对容安琴就有气,看出惠以云对儿子不满之后,惠以珊就更气了,不是她儿子的错,她为什么要忍着?“你觉得义言不应该这样做?”
“我只是觉得,一本小说,没有必要闹到这样的地步,”惠以云抿着唇说道,“安琴这孩子也有错,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小说并不是你熟悉的东西,我们暂时抛开那个不谈,就把它当做义言的东西,安琴不经义言同意就拿走了,你觉得安琴有理吗?”惠以珊问道,“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太喜欢我的一个生日礼物,没经过我同意就偷偷拿去玩结果被爸爸打手心的事情吗?那原本是一件小玩意,连带当时我都觉得反正那东西随处可见,我的零花钱完全可以买上十个八个,你拿走了我再去买一个就可以了,我觉得无所谓,但是爸爸却把你的手心打到红肿,你记得爸爸当时怎么说的吗?”
惠以云缓缓地点头,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宠着的,没几个人舍得骂她,更别说打她了,所以为数不多的几次被她爸妈教训,她总能在这之后很快就改掉那些坏习惯,因为在她看来,被打就已经意味着她所做的事情连大人都不能容忍了。
让大人都无法忍受,对于孩童时期的惠以云来说,绝对是自己做了天大的坏事,要送去给警察叔叔关起来的,要是不想被警车拉走,就得改掉。
惠以珊12岁那一年,惠以云才9岁,对什么都好奇,那一年惠以珊的生日礼物里有一个美丽的娃娃,娃娃旁边是各种各样的“衣服”,惠以云一时没忍住,趁着惠以珊不在家,拿了娃娃去自己房间玩,惠以珊的生日礼物虽多,但是拆出来玩的不多,那娃娃正好就是她新拆的还没玩腻的,眼下见娃娃不见了,十分着急,惠以云这才拿了娃娃出来说是自己也喜欢娃娃,一时没忍住就拿去玩了。
疼爱妹妹的惠以珊没计较,但是她们的父亲却用木条打了惠以云的手板。
“无论再怎么喜欢,没有得到你姐姐的允许就拿走,那么就是偷,小偷是要被警察抓走关起来的!”
这句话让惠以云印象深刻,此后哪怕再喜欢惠以珊的东西,在没得到惠以珊点头之前,都不敢碰那些东西一分一毫了。
“那只是个十几块钱的娃娃,你当时也只有9岁,完全能用‘孩子太小慢慢教’来说服爸爸,但是爸爸还是动手了,而现在安琴已经过了20岁了,义言的小说卖给影视商可以卖到上千万的价格,把它当做商品也不为过。这些年娃娃做工精致了,已经卖到上百或者上千,你玩微博的时候,一定看过不少Po主买的娃娃被亲戚的孩子带走之类的微博,你当时就和我是说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教孩子的,现在安琴动了她哥能卖上千万的小说,你却觉得不是大事,所以我也想问问你,”惠以珊的声音渐渐轻了许多,仿佛害怕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打击到自己的妹妹,便用一种哄人般的柔和语气,说出锥心之语,“以云,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