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玫瑰在一起了(106)
纪从骁眼珠子一转——
“盛盛——”
“淮淮——”
“盛淮淮——”
原本等着他喊哥的盛淮险些没被自己呛到。
纪从骁无辜看向他:“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盛淮疑惑:“什么叫州官放火,我可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想到去年某一天,在浴室不可描述之后的某通电话,顿时眉梢一扬:“你当时醒着?”
纪从骁:“……”
一个不慎卖了自己,怎么办,急,在线等!
作者有话要说:
前情提要:第二十一章
盛淮醉酒忘记和小朋友通着电话,在浴室里不可描述,结束后才发现还在通话中,于是——
“小朋友?”
“纪骁骁?”
“纪虫虫?”
装睡的纪从骁:“……”
第80章 第七十九支玫瑰
盛淮只是轻伤,没什么大碍,再加之新剧组催着过去,纪从骁也没能在昌南多待。次日清早,便要踏上返程。
李端送他去机场,正在楼底下等着。
纪从骁站在房门前和盛淮告别。末了,他嘱咐一句:“跟在你身边的人已经撤了,以后要是发现被人尾随,你自己注意些。”
盛淮应了一声:“其实不需要撤,那位跟着对我来说不影响。我也不反感。”
“但总归没有自己一个人自在不是吗?”纪从骁倾身拥抱他,亲了亲他的唇角,“我不想挥霍你对我的感情,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想让这朵花开到天荒地老。”
盛淮揽着他加深了这个吻,纪从骁僵硬在他怀中,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被动地感受着他和风细雨般的动作。
盛淮温温柔柔地吻他,最后轻咬着他的唇瓣轻声低语:“不会挥霍掉,我只会一天比一天爱你。”
纪从骁只觉得脸上一片热,没敢看他,垂着眼靠在他身上,露出高兴的笑。
盛淮随之弯了唇角,垂眸亲了亲他的额头:“路上小心。”
……
纪从骁出了机场,直接被顾泱泱接走。
助理姑娘一边开车一边给纪从骁汇报剧组的事情。早在纪从骁拿到剧本时,就吩咐她去查了查。
《菏泽》是一部最近已经烂大街的仙侠电影,主要讲的是一个贫穷小子混混一路升级打脸逆袭发现巨大阴谋最终力挽狂澜于关键时刻拯救了门派的故事。
这部电影的主角是景寰最近正在崛起的一个新流量奶油小生,郑西河。而纪从骁要演的是门派中的高岭之花大师兄。
大师兄是修炼的天才,常年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以实力为信仰,将实力不如自己的人视为无物,曾经遇见过无数次主角被羞辱,却无动于衷,并表示没有实力就没有人权,是主角恨得牙痒痒的角色。最终在门派大战之中不惜低头求主角的出手相救。
可以说是一个不怎么重要但不可或缺的角色。
但,对于一个演员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可以说如果纪从骁来演这个角色,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以自身的名气为郑西河铺路。
“你想岔了。”纪从骁支着下巴,并不觉得这个角色像顾泱泱说的那么差。相反,这个角色可以说是整部剧本里最现实也最没有崩坏的人设。更何况,他笑了笑,这个角色,正好是他从不曾尝试的一类。就冲着这点,就足以让很多粉丝和观众眼前一亮。
“郑西河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剧组早就开机了,大师兄这个角色原本也有定下来的演员,但是郑西河耍大牌,明里暗里针对,直接将人怼出了剧组,其他人都不敢说些什么,新闻连个水花都没有。初步来看,是有人替他扫了尾,我只查到他有靠山,但具体是谁,时间太短,还没线索。”
顾泱泱将这两天所得的消息尽数给纪从骁的汇报。
纪从骁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下,随即吩咐道:“直接去片场。”
剧组就在帝都的影视城拍摄,从机场过去,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
纪从骁到时,剧组正在拍摄,只不过拍摄的过程,大概不怎么让人如意。镜头前一个男艺人正对着另一个对戏的女艺人破口大骂,指责她故意往他身上蹭。
顾泱泱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那就是郑西河。”
纪从骁迈着悠闲的步子直接走了进去,挑着眉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和那激烈的斥责,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纪从骁抬手拉下墨镜——盛淮的,他去得匆忙,什么遮掩都没有直接过去了,未免回来的时候在机场被人认出,便搜刮了盛淮一整套全副武装的工具。在进来之前,都摘得差不多,只留下这最后一样。
他看似随手实则小心地将墨镜挂在衣服上,衣领被墨镜拉得下坠了一些,露出完整的锁骨。
“纪老师!您怎么过来都不说一声?我们好安排人去接啊!”导演率先快步走来,乐呵呵道。他的小制作,原本以为请不到什么大腕,没想到景寰那边空降了一个纪从骁!
“西河啊,快过来!”导演快速招呼道。
“纪师兄。”郑西河带着些扭曲的笑过来打招呼,导演不疑有他,只当是训人一下子没转过来。但纪从骁却看得清楚,郑西河的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针对。
纪从骁简单应了两句,扬了扬下巴,又问了一句:“那是怎么回事?”
郑西河撇了撇嘴:“为了热度不管不顾往我身上蹭,呸,十八线就是恶心。”
他话一说完,眼神朝纪从骁那瞟了瞟,意有所指又接了一句:“真不知道什么人眼瞎才会和十八线做朋友,怕不是为了衬托自己的热吧?”
纪从骁掀了眼皮瞧他一眼,给导演建议道:“我没演过这种角色,不如给试个戏您看看哪里不足?”
导演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纪从骁笑了笑:“别客气。就这一场吧,我就这场台词记得熟一点。”他指了指大师兄教训主角的那场,他转头朝郑西河扯了扯嘴角:“劳烦郑师弟陪我搭个戏了。”
纪从骁要试戏,哪怕郑西河百般不愿,也不能拒绝,于是只能辛辛苦苦,等纪从骁上好妆换好衣服出来。
场记板一打,纪从骁的气场陡然凌厉。他穿着一身素白长袍,整个人如出鞘的锋利剑刃,又似高山之巅堆积千年的冰雪。
他按着长剑阔步从练剑台上走过,蓦地有人踉跄一步拦住他的路。
郑西河拎着酒壶从一旁窜出,剧情里他正受了欺辱,却又打不过别人,只能借酒消愁。
“大师兄,呵,大,大师兄。你他——”
纪从骁看着他浮夸的演技,如高山屹立,岿然不动。只冷冷说了两个字:“让开。”
“呸!你说让我就让?凭什么?!凭你是大师兄吗?!你个狗|屁大师兄,纵容门下欺凌,袖手旁观,你他|妈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凭什么做大师兄!”
纪从骁终于垂眸看了他一眼,神色终于有轻微的波动,他说:“滚开。”
“我就不怎么着——啊!”郑西河刚说出台词,便被纪从骁掀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纪从骁看着他,容色不改,只眸眼之间,带上了可怜和不屑:“不凭什么,只凭实力。”
他脚上加大了力道,再也不是剧本里做做样子罢了:“既然你喊我一声师兄,那师兄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尊敬师长。”
“你——”郑西河怒目圆瞪,恰好符合了剧本主角的表情。
“不服吗?”纪从骁一句话说的仍旧平板无调,他横剑,剑尖抵在郑西河颈脖上。
郑西河顿时一颤,虽然那剑没有开刃,但剑尖可是实打实的尖口,正抵在他最脆弱的部分,只要纪从骁一用力……不,甚至不用力,只要松开手,那柄剑自行下坠的力道就足以穿过他的喉咙要了他的性命!郑西河手指发抖,颤颤巍巍地看着纪从骁的手,生怕他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