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老男人先婚后爱了(141)
秦斯焕手从他衣摆探出来,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近乎哄诱的说:“就摸摸。”
路止的手指纤长,指骨分明,手背皮肤白皙,在暖色的灯光下近乎透明。
秦斯焕眯了眯眼,在他指尖咬了口,说:“以后我都听你的。”
我被你驯服,臣服于你。
*
五年前,沥市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流,每个人都步履匆忙。
那年秦斯焕二十六岁,和许寒来一样拽的没边儿,圈子里谁都不敢惹他,他脾气也不好,也没想过要成家。
路过机场时,眸光随意一扫,就看到了蹲在柱子边儿哭的快断气的小小少年。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念一动,走了过去。
半蹲下来的时候,路止还在哭,牙齿咬着唇瓣,唇瓣都发白。
秦斯焕有点吊儿郎当的喊了他一声:“小孩儿,你哭什么?”
路止跟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还在哭。
秦斯焕有点烦,心想,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婴儿吗?他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烟盒,想到是机场,又停住了动作。
他皱眉看着路止,“小孩儿,你被人打了?”
秦少那年说话也很不客气,对着一个小屁孩儿更是不用刻意的守礼。
路止抬头,看向他。
小少年眼圈通红,皮肤很白,像只小兔子,哭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他泪眼婆娑的扫了一眼秦斯焕,下巴尖上都挂着泪珠子。
秦斯焕愣了愣。
路止忽然伸出手,抓着他手腕,塞到自己嘴边,一口咬下去。
哭声顿住,过了会儿变成小声的呜咽,泣不成声的从唇缝里溢出来,然而泪珠子还是一串一串的往下砸,砸在秦斯焕手腕上。
小孩儿牙口好,牙齿长得整整齐齐,虎牙尖锐,咬人的时候简直像是要把人的肉都给咬下来一块儿。
他哭得也很认真,都哭岔气儿了,额头上的青筋也暴起来,不像是被人揍了,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秦斯焕原本准备骂脏话,可对上小孩儿蓄满眼泪的桃花眸,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兴奋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又兴奋,却又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不畅快。像是有一双无形中的手,攫住他的心脏。
他机票已经误了时,索性看着小孩儿哭。
哭了快有一个小时了,秦斯焕腿都蹲麻了,小孩儿都不嫌累,孜孜不倦的咬着他手腕,哭的肝肠寸断。
秦斯焕弯了弯唇。
这小孩儿还挺有意思的,他抬起手,摸了摸小孩儿脑袋:“喂,别哭了,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哥哥说。”
那天他送路止回家之后,脑子里晃得全都是小屁孩儿哭着的样子。
还想看他哭,可又会觉得心脏闷痛,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要不,留个言?
QAQ这个月大概就完结,霸道总裁的评论区也需要有面子(。
——垃圾作者言小深如是说道。
第92章 黏人
第二天是秦斯焕的生日, 路止给他买了个小蛋糕, 在医院陪他过完生日后,就要回学校了。
他逃课回沥市的,只是让陶冬帮他打了下掩护,但是时间长了教授肯定会发现, 辅导员那关也不好过。
分别时,秦斯焕带病送他去机场。
不知道为什么, 路止今天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粘人,在医院上个厕所也搞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一样, 非得要人扶着。
而且时不时地就喜欢摸摸他, 唔,哪里都喜欢摸, 摸个手指都像是高.潮。
路止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今天凌晨的时候, 秦斯焕说的那句——“以后我都听你的”。
这句话让他有点儿自我满足感, 还有种被人依赖信任的感觉。
于是他走之前抱了秦斯焕一下,给了秦斯焕一个爱的拥抱。
男人爱怜的摸摸他脑袋, 轻声说:“就算再忙, 也要记得每天给叔叔打个电话, 知道吗?”
路止把他拉到柱子后面,亲了下他的脸, 点头:“那我走啦?”
五月的天儿,沥市热得像蒸笼。
等路止走了,秦斯焕回了车上。乔定正襟危坐的坐在副驾驶,驾驶座上的司机问:“总裁, 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公司?”
秦斯焕脊背靠在靠背上,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他神情寡淡,指尖点了点膝盖,“乔定。”
突然被点名,乔定一个激灵坐直,扭头笑的讨好:“总裁!”
秦斯焕看了他一眼,视线很淡,他说:“你似乎不太喜欢路止。”
“没有!我最喜欢路止了!”乔定凄怆道,“总裁您相信我,您有多喜欢路止,我就有多喜欢路止!”
“哦?”秦斯焕眯了眯眼,语调莫名低了几个度,连周身的气压似乎也冷了一些,“可我怎么听到你吓唬他了?”
乔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期期艾艾:“总裁,我没有……”
他这个助理也太难做了吧!呜呜呜!
秦斯焕懒得跟他掰扯这些,他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垂眸给自家小宝贝发消息:【上飞机了吗?】
过了足足有十秒钟,路止都没有回他。
秦斯焕又发了一条:【不理我?】
又过了快十秒钟,路止依旧没回。秦斯焕这才想起,飞机上手机是不能联网的。
他收起手机,一抬眼,正好对上乔定一脸快哭的表情,乔定哀嚎:“总裁,我对您忠心耿耿!您要相信我啊!”
秦斯焕轻嗤了一声,他又没说什么,他助理至于反应这么大?
半晌,秦斯焕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以后在路止面前别说话。”
乔定:“……好的。”
秦斯焕对司机道:“回公司。”他又看向乔定,自认为温和的解释道:“你会吓到他。”
他自以为的温和,落在乔定眼里就是满满的嫌恶!
他家凶神恶煞外号阎王的总裁说:你别跟我小宝贝说话!你会吓到他!
乔定坐回副驾驶,愤懑想道,到底谁会吓到路止啊!秦总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难道秦总自己不比他吓人多了吗?!秦总还要剥夺自己在路止面前说话的权利!
乔定委屈,乔定不能说。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路止过的很匆忙。
表演系课程多,他又要准备新戏,给人物写小传,揣摩人物的内心世界,还要忙着期末考试。
等这些都忙完,已经六月十几号了。
在考完最后一场试之后,路止出考场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已经五点多钟,天边灼着火烧云,云雾卷夕阳,天色美如画卷。
他往校门口走的步伐不由得放慢了些,抬眼看着天空。
有其他考生来来往往,擦着他身侧走过,路止听到电话那边女孩子的抽泣声,他皱了下眉,“您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女孩子哭诉着说:“路止,我高考没考好。”
“嗯?”刚考完,路止有点倦了,声音也有些冷淡:“你是?”
“……李霜。”李霜哭的很伤心:“我、我考了两百二十分,呜呜呜……不能跟你上一所学校了,学长,路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啊?”
路止额上几乎都快冒出几条尴尬的黑线:“额……”
李霜考多少分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二百二十分,考这个分数是没有听讲的吗?只要认认真真跟着老师学了,就连宋俞都能考三百多分啊!
不对,宋俞考了多少分来着的?
371还是471?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路止现在有点口渴。
他咽了咽口水,把书包拉到身侧,拿起包里的黑色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说了声:“抱歉啊,我不认识你。”
李霜急了:“路止!你不能——”
说完,路止挂断电话,顺带把李霜也拉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