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老男人先婚后爱了(19)
“郑少请讲。”他抬了抬手,“我路止,洗耳恭听。”
孟伟忍不住鼓了下掌。
天呐这小孩儿也太霸气了!
一看秦斯焕就是被压的那个!
他越想越觉得爽快,也想看看路止接下来会怎么做,附和他说了句:“郑少说啊,我倒也很想听听。”
岑齐远看着路止的动作,蹙眉:“路路,不要胡闹。”
路止冷笑了声,瞥了岑齐远一眼,而后歪着头,看着没开口的郑元,“您怎么不讲了?”
郑元才不怕他,手放在女人腰上,轻蔑的开口:“你拽什么啊路止,你家不是都破产了么。”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岑齐远一下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路止拎着酒瓶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而后抬起手,将酒瓶子开口朝下,直直的从郑元头顶往下倒,鲜红色的酒液顺着郑元长长的脸往下淌,滴在白色的衬衣上格外刺眼,地面上也溅开酒液,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岑齐远呆了下,没想到四年没见这小孩儿脾气能暴躁成这样。
……明明郑元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路止将酒瓶子砸在地上,碎玻璃片炸开,他一手拎起郑元的衣领子,手臂上肌肉暴起,差点把被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的郑元勒的喘不过气来,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眸中满是戾气:“郑元,你嘴真他妈脏。”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狂。”路止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语气中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你家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拿来老子面前炫什么炫?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很光彩么?”
孟伟觉得路止这样简直是帅呆了!
他几乎都想给路止喝彩。
秦斯焕两根手指拎起自己身前酒瓶子,停在郑元身前,“郑少,失礼了。”
他把瓶口对着郑元头顶竖下去,一整瓶的酒又对着郑元浇了下去。
路止松了手,睨了他一眼,转身要离开。
秦斯焕幽幽说:“这瓶酒是敬郑少的,路止他家虽然历经波折,可却也没做什么值得郑少反复惦记的事。”说到此,嗓音冷下来:“你又何至于往他伤口上撒盐?”
郑元到底还是怵他,虽然满腔的火,也还是耐着性子没发出来:“秦总什么意思?您要为了一个路止跟郑家撕破脸吗?”
路止闻言,抿了下唇,手快速拉上门的一瞬,听到秦斯焕的声音——
“是又怎么样?”
熟悉的,磁沉的,有点哑的声音,就这样砸在他心上。
他脚步顿了下,搭在门上的手颤了颤,莫名有点期待秦斯焕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进来的那一瞬看见里面的人,就没打算久待。路家本来就在沥市根基不稳,败落之后有人上来踩一脚也是极为寻常的事,所以他没和秦斯焕打招呼,也下意识不想让人知道他和秦斯焕还有联系。
与其说是不想让他尴尬,倒不如说是对自己没信心——路家如今这个样子,谁又能心无芥蒂的跟他交好?他怕秦斯焕因为介意路家的事,而故意冷落他。虽然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但路止知道从高处跌下来的滋味,就一点风险也不愿意去尝试,更不想看见秦斯焕在朋友面前对他避而不谈的样子。
可是现在——
他听到秦斯焕冷笑了声,反问:“看来郑少也想尝尝破产的滋味?不知道你这声郑少还能被人喊多久?”
秦斯焕沉着脸抬脚,腿弓起,踹在郑元膝弯,将郑元踹得往前踉跄了一大步,重心不稳,直接趴在那堆碎玻璃片上。
郑元身边的女人尖叫了声,害怕的躲到岑齐远身后。
包间里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去打破这一局面。
秦斯焕太他妈狠了。
外人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他会离开家,但是他们知道,在他们还在父辈祖辈的庇佑下享乐时,眼前的男人就已经不靠骏诚,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在沥市如日中天。两年前他突然离开,再回来就直接接手了整个骏诚实业。
没人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这声郑少还能被人喊多久?
从得罪秦斯焕起,就喊不了多久了。
孟伟怔了怔,反应过来时转过身叹了口气。他以为这两年秦斯焕脾气能好点儿,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就炸,又霸道又强势,骨子里的占有欲又强,自己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沾染分毫。
郑元不就是一时呈口舌之快,惹了路止几句么?
秦斯焕可好,直接放下话要搞郑氏。
岑齐远想打圆场:“秦总,这事儿说来也是因为我弟弟他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不要跟郑少见劲。”
他喊了声呆立在门口的路止,“路路,过来给秦总和郑少道个歉,这事儿说开也就算了。”
他还以为秦斯焕只是单纯看不过去郑元和路止吵嘴。
秦斯焕听到“路路”两个字就烦,他抬眸看向路止,拉着脸,语气却不自觉放柔和:“路路,过来。”
少年身边的那股张扬嚣张的气场像是在一瞬之间消失无遗,他神色平静的朝秦斯焕走过去,手背上溅了点儿红酒,衬得皮肤更白,他扬起一侧眉骨,问:“怎么?”
“路路,给秦总和郑少道个歉。”岑齐远说。
路止舌尖舔了下嘴唇,看着岑齐远的目光中满是嘲讽:“凭什么是我道歉?”
岑齐远温声说:“秦总和郑少是为了你才闹成这样子的。”
“……”路止没吭声,只是心里对于岑齐远的那些还算美好的回忆,全部破碎了。
以前岑齐远也是这样,不管他做了什么,只要得罪了人,岑齐远就会让他道歉,从来不会考虑路止的感受。只是那时候路止年纪小,对这些没什么感觉,而岑齐远又对他太温柔,总让他意识不到这些。
可今天和秦斯焕一比,路止就察觉出了区别。
秦斯焕可以站在他这边,维护他——尽管路止觉得他自己一个人也能解决,可这种没条件的纵容,还是让他心底一暖。而岑齐远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好是好,却从不会为了他去开罪别人。
他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听岑齐远的话道歉?
秦斯焕听着两人说话,冷着脸哼了声,把手里的酒瓶子放回茶几上,抬脚走到路止身边,戳了戳少年绷着的脸颊,眼睛不自觉的流露出笑意:“岑少让你给叔叔道歉呢,怎么不说话?”
路止抬了抬下巴,脸侧被灯光照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他挑衅的说:“我道歉了秦总您受的起吗。”
秦总?
秦斯焕快被他气笑,手圈住他手腕,拉着他往外走:“行了,叔叔送你回家。”
岑齐远没料到两人会是这样的发展。
他站在包间门口,看着秦斯焕拉着路止往外走,一出包间,男人就换成了牵路止的手。
路止没有主动,却也没有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鼓掌!
我们秦·天凉王破·霸道总裁·叔叔上线啦!
霸道总裁的强势宠爱嘿嘿嘿
我再次重复!这真的是个甜文,甜文,甜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看了下我大纲,全文高糖无虐点。
而且,我,言小深,从来没有写过虐文!!!!
遗憾的是没有写到三天三夜。
不过快了!
叔叔脾气真不太好,但是对小路就……真的没有下限:)
小剧场:
孟伟激动:小鹿鹿,你是上面那个吗?
路止:……算是……吧?
秦斯焕:我偶尔允许他坐上面:)
第17章 谢谢
岑齐远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和路止之间一向都是亲密无间,路止小时候也从未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只除了在得知他要出国留学时,小少年哭成泪人,跑到他家狼狈的抱着他的腰求他不要走。他拒绝之后路止就跟他翻了脸,还威胁他说,要是岑齐远走了,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他一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