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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的江帆(5)

作者:正弦倒数 时间:2018-02-14 19:41:25 标签:年下 校园 逗趣儿

  他有些害怕。
  “转身,”八六似乎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趴好。”
  江帆翻煎饼似的,把自己翻了个面儿,板凳成了腰腹的着力点,琢磨着刚才声音的来源,江帆可以肯定自己的屁股现在正对着八六撅起来,他的耳根子烧得厉害,两颊有些热。
  江帆在器材室待了有一会儿,外套早脱在一边,此时上身只剩了件加绒卫衣。八六则是才从外面进来不久,顺着他衣服下摆探进去的指尖都有些凉。
  江帆的身体开始轻微发颤,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低喘,一小半是冷的,一大半是激动的。
  八六没有用手这么摸过他。
  ——指腹贴着脊骨上下滑动,一寸一寸地抚弄,隔着薄薄一层肌肤。指甲尖儿刮过肉,有时稍一用力,就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被逗耍的那人只有颤栗得更厉害。
  江帆咬着下唇低哼起来,没规律地那种哼法,屁股越翘越高,还不断晃动着向别人求欢。
  “怎么这么不经玩?”
  眼罩下的一双眼睛羞得紧闭,睫毛都在微微颤动。江帆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哑着嗓子道:“您……随便玩。”
  八六的手往更里面探,江帆的上衣被这动作带着朝上溜,没等他想别的,左胸前的乳`头就被人捏硬了。
  那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凸起的那点儿,得了趣,又开始情`色地揉`捏。
  “小骚`货,我问你,你这儿是什么味儿的?”说着,用指腹碾了两下硬着的乳`头。
  江帆的脑子蓦地空了,咬紧的牙根都被这话撩软了,好像一身的骨头都被拆散。
  “我也,不知道……”江帆诚实道。
  他尝试用深呼吸调整自己过快的心率和满溢出心脏的兴奋感,他听见自己掺杂情`欲的喘息蔓延向器材室的各个角落。
  八六仍旧在抚弄他,并不出声,他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完全丢了理智。
  这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忽然,乳尖猝不及防又被狠狠捏了捏,很用力的一下子,和方才的拨弄戏耍一点也不一样。
  ——疼,烧起来似的疼。
  江帆低声呜鸣,扬起了脖颈,凸出的喉结处还有薄汗带着的水光,那模样无比脆弱。
  体内不断分泌着内啡肽,快感激增,江帆疼得皱起眉头,喉间“呃、呃”地发着单音,唇齿开合时,却有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和渴求。
  喜欢。
  好喜欢。
  八六在这时抽回了手,去轻扯他脑后的发,逼迫他半仰起头。
  “那咱们聊些你知道的。”
  “咻”一声,空气再次被划破,只是这次少了些狠厉,几乎是在江帆听到声响的同一瞬间,有条状物隔着裤子抽上了他的屁股。
  八六刻意收了劲儿,并不太疼。
  江帆挨了一下,感觉到那玩意儿还挺有韧性,大胆猜测八六拿了根跳绳,大概折了两折。
  他心下一惊,整个后背完全弓成一道紧绷的弧线,屁股随着这一动作,撅得更到位。
  “矛盾观里,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作用。”
  江帆下面还硬着,没有八六的指令也不敢去爱`抚,便努力让下`身跟板凳隔一些距离出来,连蹭也不去蹭。
  “主要矛盾决定事物发展的方向,次要矛盾影响事物发展的方向。”
  那根折了两折的跳绳挪到了江帆的下`体,隔着衣料在他勃`起的性`器上缓慢地蹭。江帆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有个玩意儿在自己命根子上挪动着,很危险。
  那绳移开,像是在预备着什么审判,片刻又落下——抽打在他的下`身——力道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江帆还是大叫了出来,这是他在今天的情景中叫得最凶的一声,他扭动得像一只离了水的鱼。
  江帆以为会很痛很痛,惊惧的泪水都涌出了眼眶。他想过如何承受,却没想过如何躲开。
  他大叫,他颤抖,两只脚也还是钉在原处,像长进了地里。
  乱套的心跳和过激的生理反应一度让江帆觉得自己会喘不上下一口气,他任由本能的眼泪一颗颗朝外滚,润湿了眼罩。
  恍惚中,他感觉到八六在轻抚他的后脑,指尖浅浅插进发里,缓慢地理着他的发。
  江帆无端想起那天在公交车上,八六握住他的手,和现在的感觉别无二致。他觉得自己很安全。
  他忽然更想哭了,却闹不懂为什么,只能紧紧咬着后槽牙。
  江帆觉得眼罩很快也要兜不住了,眼泪会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去。
  “矛盾的主次方面的作用。”八六接着提问,手上仍然是安抚他的动作。
  江帆攒了口唾沫,用力咽下去,才压住那阵哽咽的感觉。
  “……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事物的性质,矛盾的次要方面影响事物的性质。”
  没点防备,腰前的裤带被轻松扯开,内裤跟着运动裤一起被扒了下来。江帆平日里爱运动,身材很好,屁股也浑圆挺翘。大概顾忌着室温不太高,八六只把他的裤子扯到大腿根,只有光溜溜的屁股蛋留在外面。暗色调的背景里,那一片肉色拉拽走视线,反倒更显得色`情。
  几股绳在空中扬起弧度,“啪、啪”地在屁股上落了两下,饱满的臀肉随着抽打的动作小幅度颤抖。内裤边儿仍绷在江帆的大腿上,勒着肉,那边缘也勒出一点粉。
  “……唔、呃。”
  江帆习惯性地用牙齿咬下唇,只咬很小一部分,唇瓣间匿着的是一点白。
  他实在太适合被欺负。
  杜君棠的脑内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眼底不知何时,燎起了热度。
  “专心点儿。”他沉声提醒。
  江帆觉得八六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于是更费力去压着自己心里的那些不可捉摸。
  那边仍然语气淡淡地提问:“认识论中,实践与认识的关系。”
  “实践决定认识——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实践是认识发展的动力;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实践是认识的目的和归宿。”
  江帆哽了一下,觉得心口压了几吨石头,又沉又憋,可他还是顺着方才的说了下去。
  “认识对实践具有反作用——正确的认识促进实践活动的发展,错误的认识阻碍实践活动的发展。”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撑到最后一个尾音时,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江帆压着一口气,没敢吐出来,他不觉得示弱可以博得八六的同情。事实上,他想要的应该也不是八六的同情。
  那该是什么呢?
  被八六握住手,被八六耐心地安抚。
  ——这是他能捕捉到的部分。
  而在这之外,或比这更高的,凭江帆那点能耐,一时半会是没可能琢磨透的。
  即使看不到,江帆也能感觉到八六扬手了,他于是撅起屁股去接那人的鞭打。
  跳绳的材质和重量比平日里那些棉绳编成的散鞭有分量得多,落在光溜溜的臀肉上,带起清脆的一声响。
  “啊……!”
  那股哽咽的劲儿没完全压下去,江帆低叫时的音都拐了一拐,身体本能地用力一弹。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大概是八六把手里的跳绳扔地上了,片刻后,有只手帮自己把裤子重新拉好,连裤带都替他系好了。做完这一切,屁股又挨了记不轻不重地掌掴,带了些惩罚意味的,江帆感到一阵又麻又痒的疼。
  他听到八六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八六说:“真倔。”
  他听不懂这话背后的意思,只觉得自己一定又做了什么蠢事。
  那搁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正要离开,江帆魔怔了,一直置于身前的手忽的朝后伸,反手捉住了那人的手腕。
  江帆别的不好说,惟有脑子一热时,做事最来劲。
  “别走,你别走。”
  他垂着头低吼,被复杂的情绪冲晕了脑子,哽咽沉重的感觉卷土重来。五个字,尽是从喉咙眼里抖出来的。
  这下眼泪真流到下巴颏了。
  “八六。”江帆觉得自己真词穷。
  好半天,那人都不说话,也没有甩开他的意思,兴许是在等他的后话。
  江帆完全泄了力气,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那只板凳上,板凳的棱角硌得他不舒服,他左拧右转地调了几次姿势,左手都始终不放心似的抓着那人的手腕。
  很久之后——直到他感觉到这沉默于他像凌迟,他才带着些没完全摆脱掉的鼻音说:“我想你,又找不到你……可是只要你想,你随时都能找到我——这不公平。”
  江帆觉得自己真是要翻天,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下一秒再被那人揪起来,脱了裤子打屁股。
  真的,他刚说完就有些害怕了,可是一点儿也不后悔。
  “手松开,我不走。”
  江帆琢磨琢磨,听从了。
  八六手里一得空,果真揪起了他的后脖领,江帆的冷汗爬满脑门,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煎饼,又翻一面儿。
  这下,就是正对八六了。
  八六把他摁回了板凳上,屁股挨上板凳面儿时,还隐隐有些疼,但完全在忍受范围内。
  “坐直了说话。”八六语气里尽是不容拒绝。
  ——这是不用打屁股了。
  江帆还是慌,他紧张地吸溜吸溜鼻涕,两只手背在身后,挺直了后背,像个等待开饭的幼儿园小朋友。
  “我们先明确一下,”八六站着,比他高,那声音便从他脑袋顶上飘下来,“你刚才那句话,是以什么身份说出口的?”
  江帆隐约能感觉出来,八六此时并没有带着任何恼怒的情绪,相反,还让人觉得莫名安定。
  他于是试探着回答:“你的……校、校友?”
  如果可以的话,江帆还真想答“你的狗”,可这主子都没认过的事儿,他冲上前去一定挨削——看吧,这大半年他也并非毫无长进的,一点点,一点点还是有的。
  江帆能听出来,八六在靠近他,在离他非常近的地方,他闻到了八六身上的气味。
  上衣口袋里的果干包装袋被拉了出来,发出“喀啦喀啦”的响声。片刻,唇瓣被猕猴桃干抵住了,江帆有点傻了,却还是张开嘴去接。
  “那么你的诉求完全合理。”
  八六又给他喂了片香蕉干。
  “只是我这人眼皮子浅,就爱关注点儿旁的东西——如果你这次月考成绩单够漂亮,我们就见一面,怎么样?”
  说话时,八六又喂了他一口,喂进他嘴里,只是这一次,他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嘴巴开合的时间也不对,正把别人的指尖含在嘴里。
  果干几乎是浑一个咽下去的。
  八六用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被含住的手指更往口腔里面伸,搅弄起他的舌头。
  “除了被我收拾的,其他什么也不值当你哭哭啼啼,听到没有?”


第6章
  和角公式。
  sin(α+β)=sinαcosβ+ sinβcosα
  sin(α-β)=sinαcosβ-sinBcosα
  cos(α+β)=cosαcosβ-sinαsinβ
  cos(α-β)=cosαcosβ+sinαsinβ
  tan(α+β)=(tanα+tanβ) / (1-tanαtanβ)
  tan(α-β)=(tanα-tanβ) / (1+tanαtanβ)
  二倍角公式。
  sin2α=2sinαcosα
  tan2α=2tanα/(1-tan^2(α))
  cos2α=cos^2(α)-sin^2(α)=2cos^2(α)-1=1-2sin^2(α)
  半角公式。
  sin^2(α/2)=(1-cosα)/2
  cos^2(α/2)=(1+cosα)/2
  tan^2(α/2)=(1-cosα)/(1+cosα)
  tan(α/2)=sinα/(1+cosα)=(1-cosα)/sinα
  “先降幂……嗯,配方,再用辅助角公式……”江帆嘴里嘟囔着,眼睛偶尔瞟一眼课本。
  江帆的书桌正对着扇窗户,深夜静得可怕,对楼里没几扇还亮着光的窗户,江帆垂着头,也顾不上感慨孤独。
  他单手撑着脑袋,用手肘压着纸面,草稿纸上是鬼画符似的演算过程。
  数学真让人头疼。
  江帆是真头疼,太阳穴被针扎似的,他把笔帽啃了又啃, 虎牙把塑料壳都啃出个豁,才终于将最终答案落在了纸上。
  他吁了口气,登时把笔甩在桌子上,朝后一倒,将所有重量都加给了椅背。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了,他喉间无意识地发出声低吟,竟颇有种渡了一劫的感受。
  头是仰着的,江帆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看顶灯都看出了重影。他由衷觉得自己此刻的状态不太好,也不敢就这么瘫着,扶着扶手软绵绵站了起来,准备去客厅接杯水。
  江帆开夜车的次数很有限,他属于不太能熬的那一款,只有做事做得太投入时,才会分了神忘记时间。
  他明明记得自己十一点的时候就跟八六说了晚安的。
  糟糕,又做错事了。
  江帆用手背抵着额头,叹了口气。
  拧开门把手的声响惊到了客厅里的小家伙,它从高处一跃而下,丁零当啷,大概碰掉了不少东西。
  江帆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脑子多转了一下,才想起今晚爸妈都没有回家,也不用怕闹醒了谁。
  “馍片儿!”江帆按开客厅里的灯,朝趴在地上装死的始作俑者低喝一声。
  “喵——”
  道歉也道得毫无诚意,连眼皮都不撩一下。
  江帆这口气叹得更沉。
  地上的猫仿佛感应到了,磨磨蹭蹭拱起脊背,懒洋洋地去矮几下面推出一团毛线,线头正对着江帆。
  “喵——”
  勉为其难让你玩玩吧。
  散落在一旁的还有刚才被它碰掉的一次性纸杯。
  江帆盯着眼前的画面发了好一阵呆,混沌的意识才有些清明。
  他心里冒出个念头,蠢蠢欲动,也没顾上和馍片打招呼,就把小家伙的玩具收缴了。
  馍片蹲在原地,眼巴巴看着江帆带走它的毛线团,还带上了卧室门。
  凌晨,连呼啸的风声都被挡在了窗外。江帆将做好的土电话放在了书桌上,和八六砸向他的羽毛球并排放着。
  直到江帆躺上床时,才想起问自己:水呢?你不是要喝水吗?
  他琢磨起自己刚做的事,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好奇怪。然而思考于他来说,又是太麻烦一件事,他干脆闭上眼睛,放自己睡去。
  直到月考的前一天,江帆才别别扭扭向八六提了这茬儿。
  “我同学做了个土电话,土电话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八六安静了片刻,大概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好一会才说:“那不是小孩儿玩的吗?”
  “……我试了试,还挺有趣儿的。”
  “嗯。”
  江帆的话卡在嗓子眼,差一点点就要退却了。
  八六却忽然在那边问:“你要跟我打吗?”是鼓励式的问话。
  八六在从前的管教中使用过太多次,江帆一听就懂。他激动得手上一使力,险些把他的土电话捏扁。
  各年级因为布置考场和备考,提前下了课,江帆一早在操场角落的香樟树下等人,手里拿着一个纸杯,纸杯的尾端连着长长一根毛线,毛线那头的纸杯被放在了距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杜君棠从侧方走来时,江帆自顾自在发呆,直到感觉到土电话另一端被人拿起来,才回了神。
  脸上不自觉就挂了笑,江帆垂下眼睛,脑袋往那边偏了偏,却并不直视土电话那头的人,即便他已经在梦里将那人的轮廓描摹了无数次。
  这是他和八六的约定,基于彼此的信任。他从没有这么相信过任何人——不计较任何条件的。
  他时常想,也许正是因为信任,他们的关系才能维系至今。
  江帆无可避免地看到了八六的小腿和运动鞋。
  他想起公交车上揽住自己的那只手,想起八六在情景中的威严和情景外的温和,想起八六的用语习惯和抽烟时的吐息声,这一切宛如无数块碎片被拼凑在一起,即将在他眼前成型。
  连接用的毛线被绷直了。
  纸杯罩在了江帆的嘴上,他思来想去,开口第一句却是:“能听到吗?”
  其实他知道一定能听到,在此之前,他找了很多人来试。
  江帆又将纸杯罩在耳朵上,给足了那边准备的时间。
  寒风拉扯着主席台旁的红旗,杜君棠侧过脸,正对着纸杯,正对着江帆。江帆倚在香樟树上,另一只手还抄在口袋里,目光投向水泥地,脑袋顶上的发被风吹起几缕,模样很呆。
  杜君棠忽然有些期待江帆要对他讲的话。
  他说:“能听到。”
  那边好久不吭声,杜君棠几乎以为自己的话没被传过去。
  一声沉吟通过毛线传了过来,隐隐有些不真实。江帆思虑良久,才开口问:“你觉不觉得,我们离得更近了?”
  杜君棠有一瞬间失神,土电话里听不出情绪,他没忍住偏头去看江帆的脸。他想知道,江帆在问这句话时,是怎样的表情。
  对着杜君棠的方向,江帆垂着眼睛,纸杯遮了他半边脸,他固执地压低自己的视线,神情专注。兴许是这天太冷了,他鼻尖红红的。
  那一瞬间,杜君棠突然觉得自己正被谁需要着。
  月考进行了三天,等成绩又是三天,一晃一个礼拜过去,这期间谁也没提见面的事儿。或许原本杜君棠的话就是留了口子的,他光说“成绩单够漂亮”,却没明确究竟得漂亮到什么地步,这标准两个人去拉,好像怎么拉怎么暧昧。
  杜君棠的讲稿刚审过,被班头支使上顶楼找复印室的老师,经过三楼时,他特意朝走廊里瞟了一眼。
  办公室周围拥了一小堆人,该是成绩出来了,争着要看的。这些人多半对自己发挥都有信心,才急慌慌地想要知道结果,杜君棠不觉得江帆是爱凑这种趣儿的人,目光一扫就要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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