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暗恋我(23)
用阮行的话说,林酒当时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在琢磨什么坏事儿,他对林酒一通威逼利诱,终于把林酒有个浴室钥匙的事儿给掏出来了。
一听说林酒有钥匙,能随时去洗澡,阮行立马就支棱起来了,拍着大腿跟林酒说,就这种时候兄弟必须出场,怎么能放他的兄弟一个人去大晚上的浴室里洗澡呢?那多危险啊!那大晚上的浴室老吓人了!他必须得陪他兄弟一起去经受浴室的考验。
当然了,他绝对不是想要独占浴室,他不是那种人。
林酒无法,最后只好带着阮行一起,俩人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一人拿着一个小盆,偷偷摸摸的去洗澡了。
林酒洗澡的时候还特意穿了个小裤衩,不然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阮行可不管,他冲进了浴室里,把浴室所有的花洒都给打开了,挨个儿在花洒底下跑过去。
经历过人挤人挤人挤人挤人挤的洗澡生活,现在能一个人独霸这么多水龙头,简直跟选妃没区别,没别的,一个字儿,爽!
林酒磨磨蹭蹭的抱着胳膊进来,挨个儿花洒扫了一遍,最后咬着下唇,悄咪咪的站到了昨天,江元野站着洗澡的那个花洒下面。
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花洒喷出水来,从林酒的脑袋上一路浇下来。
林酒的小脚趾头羞涩的抓了抓瓷砖,然后蹲下来,挨个儿挑他洗澡的东西。
阮行那时候还在选妃呢,他觉得独宠一个花洒实在是太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了,所以他发明了一种“雨露均沾”式洗澡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这儿冲一下那儿冲一下,用他的足迹丈量浴室。
阮行洗头的时候洗的满脑袋泡沫,一边洗一边踢着腿在浴室里乱走,走着走着就看见林酒蹲地上选洗发露,他这才发现林酒瓶瓶罐罐带了一大堆,挑的那叫一个细致,嘿,洗个头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挑的,阮行刚想说话,就觉得眼睛一疼——头发上的肥皂水进眼睛里了!
哎呀妈疼死了!
阮行顾不上别的了,赶忙就近找个花洒开始冲,他被迷了眼,结果这么一找,他冷不丁摸着个人。
阮行一愣,还伸手捏了一下,捏到了硬邦邦的触感,一边冲头,一边喊:“行啊林酒,这腹肌,可以啊。”
他才喊完,就听见林酒的动静从他身后传出来:“你说啥,我有腹肌吗?”
他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玩意儿。
阮行一愣,忍着眼睛疼,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体格彪壮,浑身古铜黑,脸更黑的男人,因为太黑了,分辨不出年龄,但声音很是洪亮。
“你们两个学生怎么回事儿!浴室门都关了,你们怎么进来洗澡的!”一声爆呵,林酒和阮行人都傻了。
林酒胆小又怂,人家一喊他就害怕了,本来正蹲在原地选洗发露呢,现在直接就不敢动了,傻兮兮的蹲在地上看着,而阮行比起来林酒就争气多了,他在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居然还想着搏一搏。
只见阮行一咬牙,一狠心,一把捂住脸转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嚎“林酒快跑啊”,然后就丢下林酒扭头就往外跑。
阮行想的挺美,他觉得他身上没穿衣服,这个教官身上也没穿衣服,只要他豁出去脸跑出去,教官这么大人,肯定不敢追。
他不要脸,教官还能跟他一起不要脸吗?
但谁料,他才一动,就被教官伸手抓住了肩膀。
教官那反应可是正经练出来的,三个阮行都跑不掉,但教官忘了,阮行一脑袋泡沫。
那泡沫流到肩膀上,阮行的肩膀滑溜溜的,他没抓牢,但力道还是在的,直接就把跑路的阮行给拉倒了。
人倒下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抓身边的东西。
然后,林酒就眼睁睁的看见,阮行一把抓住了那教官的要害。
“嘶——”林酒抱紧了小膝盖,在教官杀猪一样的哀嚎声中,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哇喔。”
真不愧是阮同学啊。
那次事情时候,阮行多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
——鸟爪手。
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阮行已经不太想回忆了。
他只记得那个教官闷哼一声直接就跪地上了,半天爬不起来,然后外面进来了别的教官,直接把他们给逮了,再然后那个黑皮教官被送到医务室里了,阮行和林酒被抓到了医务室走廊里罚站。
林酒还好,没人管他,阮行却险些被人扒下一层皮来。
阮行被迫在教官床前做了检讨。
林酒有幸跟在后面,他们俩难兄难弟一起上阵,林酒没说钥匙的事儿,而是咬死了说发现浴室没锁门,就跟阮行来洗澡了,他本身没什么大罪过,所有的聚焦点都在阮行身上,然后就是阮行的痛苦历程。
阮行站在教官的床前,看着那个一米八的黑脸汉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怒气冲冲的看着他,顿时一阵心虚的垂下了脑袋,开始他的检讨。
他的检讨大概就是从自己不该逃跑开始,他如果不逃跑,教官就不会抓他,如果教官不抓他,他就不会摔倒,如果不摔倒,就不会抓到教官,如果不抓到教官,教官就不用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检阅,还要被校医小姐姐检查生育能力,总之——都是他的锅!
阮哥落泪!
他这只贱手啊!
第21章 酒酒堕落了!
林酒在旁边看着,心说这教官虽然脸黑,但他的脸会随着阮行的检讨而变红变白,偶尔还会变青,怪好玩儿的。
阮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批斗的罪恶分子,被所有老师教官拎着骂了一个小时,其实偷偷洗个澡没那么严重的,但是现在事情的重点已经从他们偷偷洗澡上升到了他们人身攻击了,据说那位教官身心受到了很大伤害,所有教官们义愤填膺,联合起来,一致要求给他大处分,把他打回学校,不让他参加这次军训了,让他明年再来补军训,至于林酒,回去继续军训。
但他做了什么呢?
阮行出离愤怒了,他什么都没做啊,他只是随手那么一抓而已!谁知道他能抓到那种地方啊!要怪也怪那个教官,你全身上下长点别的让我抓也行啊!你怎么就长了个这么个东西!你能不能反省一下你自己!
而相比之下,和他一起共患难的好兄弟林酒就显得高兴多了。
“真的吗?你要被赶出基地吗?还是连夜被赶走吗!”
走廊里,林酒站在阮行旁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一脸笑模样都快遮不住了!
阮行一脸沧桑的看向他旁边的傻孩子:“你乐个屁啊,我这次走了,明年还得跟大一新生一起来!这遭的什么罪啊!”
“我没乐。”林酒把嘴边的小酒窝硬生生忍回去,但心里面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攀升,他轻轻地怼了怼阮行的腰,把阮行的脑袋拉过来,在阮行耳边低声嘟囔了一会儿。
江元野明显明天是回不来的,还不如他——
阮行轻吸了一口气:“你确定?”
林酒点头:“好兄弟,一起走!”
他们俩又站了一会儿,最后是他们的辅导员来把他们俩领回去的。
他们辅导员是个年纪轻轻,二十来岁的青年,带着金丝眼镜,笑起来很温和,知道他们被记大过、要送回学校后也不骂他们,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柔声说“这样不好,下回不要了”,然后就让阮行去宿舍里收拾行李,然后带着阮行回去了。
阮行是提着一个大箱子上的辅导员的车的,还把箱子放到了车子后面。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辅导员一路开快车送他们回去,然后让阮行早点回宿舍睡觉。
阮行整个人都紧绷着,跟辅导员再见,等辅导员走了,阮行手忙脚乱的把箱子拖到树后面,拉开,从里面倒出来个林酒来。
林酒在箱子里蜷缩了三个多小时,身体都僵的不成样子了,被倒出来的时候小脸惨白,有那么几秒钟,阮行后悔的直跺脚。
当时林酒趴在他耳边说,想也跟着偷偷跑出基地,他怎么就一时冲动答应林酒了呢!
“我没事。”林酒挣扎着爬起来,干呕了两声,甩了甩手说:“就是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