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颜慕根本没心情和他们解释什么,脸一沉,根本也没人敢问。
他一面往器材室方向跑,一面不停的打电话。
没接,每一通都没人接!
颜慕加快脚步。
幸好这个点附近没有太多人,还未到器材室,他便闻到从门缝中挤出的、几近浓烈的信息素。
颜慕抬手推门。
推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江知火!”颜慕小心释放信息素,急切道,“是我,开门!”
门里面的人似乎还有一点意识,门闩“嘎吱”响了几声,门开起来一条缝,颜慕连忙挤进去,一只手却比他更快,抓住他的肩,将他死死抵在门后。
铁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门里和门外完全两个世界,信息素远比外面更加浓郁,醇香酒味近乎霸道的扑面而来,颜慕根本没来得及拿出抑制剂,便被失去理智的江知火堵住双唇。
他的身上依旧留有颜慕的标记,虽然已经很淡很淡,但在闻到久违的雨水的味道之后,江知火刹那间放松了神经。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终于来了。
后颈的齿痕已经只剩下一点极淡的印子,只是触碰已经无法抑制发热症状。
实在太痛苦了!
理智在身体本能面前完全起不了作用!
发热已经剥夺了江知火思考的能力,幸好面前是颜慕,他可以将身体和思维交给本能,触碰面前的Alpha,如扑食的野兽般,杂乱无章的呼吸和吮咬。
颜慕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面前的、属于江知火的信息素正源源不断侵蚀他的意志。
“冷静点。”颜慕微微后退,双唇分离,“我把抑制剂带来了。”
他想伸手去拿包里的抑制剂,但江知火却再度贴近他,仰起头,抬起那双已经噙满水雾的眼睛看向他,轻轻吮住他的唇。
分明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个动作,空气却似忽然静止。
无数种想法同时压上心头。
他是Alpha,眼前是他找了许多年的云舟,他正在试图修复两人的关系,他正在追江知火。
心中紧绷的弦,被这样一个轻巧的吮吸于刹那间撕扯断裂。
五指一松。
包掉了下去,砸在地上。
颜慕捏住江知火的后颈,掌心钳住肩膀,将他扳过来,整个人抵在墙上。
捉住他的人的动作很霸道,却又温柔,江知火并不觉得疼,指尖的热度摩挲后颈,他转过头去索吻,被吻的时候很舒服,可颜慕没有吻他的唇,而是啄他的脖颈。
少年的脖颈纤细白皙,他先是碰了下脊椎骨。
很痒,江知火不由得绷直后背。
接着往下,缓缓地靠近腺体。
——那里正在肆无忌惮地喷薄出香醇的信息素。
他几乎是红了眼的想要标记这里,想要重新让属于自己的齿痕和味道印上这里。
属于Alpha的、恶劣的占有欲在此刻一点一点,占据脑海。
只要咬下去就好。
这一次,标记不会再消失,他们从此将会被绑在一起,他不用担心追不到这人,因为这就是属于他的Omega。
齿尖已经抵在腺体上。
最脆弱的地方被触碰,江知火浑身一颤,他眯着眼,用嘶哑的声音轻唤道:“颜哥。”
混着不均匀的呼吸,尾音朦胧。
软得浑身都想陷进去。
唤他的少年在乖乖等他,没有半点反抗,翘首以盼。
颜慕却在此刻猝然清醒过来。
然而被发热剥夺理智的江知火已经按捺不住,伸手将他往下摁。
颜慕猛地睁开眼。
不对不对不对!
他不该这样想,也不能这样想。
在非清醒的状态下标记并非两人本意!
本能抑制不住,但疼痛可以。
在齿尖即将咬破腺体那一刹,颜慕硬逼自己偏开头,一口咬在手背上。
之前因触碰而产生的红痕还未完全消退,他以强迫自己恢复理智的力气咬下去,极其用力,仿佛这不是他的手,而是橡胶、或是任何一种不会被咬坏的东西。
皮肤根本撑不住如此力度,齿尖扎近血肉中,血液顺着手背滴下。
淡淡的血腥味混进交/缠的信息素中,颜慕就用这个姿势撑住江知火,单手从包中取出抑制剂,拇指抠开盖子,对准腺体扎了进去。
随着抑制剂推入,肆意涌出的信息素一点点平静下来,怀里的少年不再肌肉紧绷,缓缓放松,片刻后,泛起一层潮的眼睛总算恢复清明。
江知火:“!”
他闻到一股血腥味。
再一睁眼,他看到颜慕手上大片伤口和流出的血滴。
不清醒时的记忆刹那间冲出海马体,一幕幕一帧帧如幻灯片似的在眼前闪过,江知火看着那处被颜慕自己咬破的伤口,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某种他想不通,抓不住,一直不愿去想的情感在此刻、在这副并不浪漫也并不合时宜的场景中,呼之欲出。
“颜哥……”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亲亲贴贴!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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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近突然想写娱乐圈文嘿嘿嘿,如果觉得蠢作者的文风还行的话……专栏第一本《和对家卖腐之后我分化成了Omega》求个收藏呗,不出意外的话是无缝开的,嘿嘿嘿,爱你们~~~
第47章
颜慕是发了狠咬的,手背上一道极其明显的齿痕,在虎口处留下一道血痕。
颜慕身为Alpha,受到信息素影响,此刻同样没有力气,倚靠墙角,呼吸间都蒙了一层潮意。
江知火捧起他咬伤的那只手,气急了:“忍不住你就咬我啊!你咬自己干嘛!!”
颜慕抬手摸了摸江知火的脸,拇指在唇角轻轻摁了下,眸光落在因亲吻而微微发红的嘴唇上。
颜慕说:“我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啊!”江知火已经顾不上回应这个过于暧昧的动作,整个脑子都在被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占据,“你脑子是不是有洞!”
说着,就把颜慕往医务室方向拽。
颜慕默默跟他走。
究竟开心什么,颜慕自己也说不出。
或许是因为江知火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或许是刚刚露出的生气且担忧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江知火。
各种各样的理由汇聚成“开心”这一情绪。
江知火走得很急,说实话,伤口并不算大,打场架破得比这大得多,但他就是气,就是担心,脚步不由得越走越快。
两人各怀情绪,根本没注意到拐角处悄悄躲起的一道身影。
午休时间,医务室没有老师,江知火拉门走入,要颜慕坐下,熟门熟路的找到碘酒和纱布。
“伸手。”
颜慕将手搭在桌角。
江知火眉心微蹙,用镊子沾上碘酒,细细抹在咬破的地方。
碘酒渗入伤处,有些疼,颜慕面上没有表情,手臂肌肉小小的缩了下。
江知火:“疼吗?活该!”
他一面抹,眉头却越蹙越紧:“你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咬!”
颜慕没有回答他,视线从抓着他的那只手上抬起。
江知火神情专注,发热刚过不久,眼角还有些红,眼眸半垂,头顶冷白的灯印下来,瞳色看起来更浅了些。
他想起在酒吧里的江知火,工作时同样这般专注,敛下一身飞扬的少年气,冷淡且从容,像一缕云中独行的细烟,总能让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种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知火把他打架受过伤的经验告诉颜慕,“最好别碰水,会化脓,好得慢还容易留疤。”
颜慕心不在焉,江知火没得到反应,又问:“知道没?”
颜慕点点头,又问:“标记时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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