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当真?拖累?淌混水?当按摩棒?
杨池鱼嗤笑一声。
回想当初,他给严奈转十万,还被圈内好友耻笑为杨富婆玩弄打赏失足少男。
他用十万块钱侮辱了严奈的自尊心,又何尝不是在侮辱他自己。
从那一刻起,心就已经偏了。
之后,严奈被杨池鱼捂得严严实实,就连最要好的周繁也没告诉,不希望他们像看什么珍奇动物似的看严奈,甚至和他睡觉。
严奈的可爱是不言自明的,他是当真了。
认定了目标,为什么要再侮辱一遍?
*
杨池鱼“痛击我的队友”,把尹鸥卖给了赵见秦,说了很多尹鸥酒后的胡咧咧。
不为什么,只觉得尹鸥对严奈不够真心,像极了能随时就散的酒肉朋友。
赵见秦怎么调教尹鸥,杨池鱼并不清楚,在那天之后,他很长时间都没见到尹鸥的踪影。
杨池鱼又去了严奈住的小公寓,在门口碰到了一个长相和严奈有五分相像的壮年男人,圆寸,瘦脸,比严奈还要白两个度,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和沙滩鞋。
那人坐在严奈的出租屋门前拿着干脆面啃,见杨池鱼身形气质佳,把杨池鱼当成了严奈的同事,便站起身来,右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和杨池鱼握手。
杨池鱼挑着眉,隔着浅灰色的手套虚虚一握。
看年纪和身体情况,不难想见,这人是严奈的大哥严奇。再过十年,严奈也能长成这样成熟的模样,想起来就令人心动,只是他对严奇却没有什么好感。
严奇掰开便宜又充饥的干脆面,热情地分给杨池鱼一小块。杨池鱼摆手婉拒:“请问你在严奈家门口等他做什么?”
“我坐了一路大巴,腰酸背痛的,这不是来问老幺借钱,自己过来更有诚意。”
“等了多久?”
“不久,也就从昨晚十点等到现在,要是干粮足够,我能蹲他一个礼拜。”
杨池鱼拿出手机看了时间,严奈是昨天21点58分和他道的晚安。
“他嫂子隔这么多年又生了,又给我抱了个大胖小子。”
“他嫂子生了和他什么关系?”
“他又不能生,一个玩男人的,说得不好听就是变态,严家的孩子让他养,是便宜他啊!你是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是个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老婆生了三个,我们三兄弟一人一个,不是正好?”
杨池鱼摘下防晒手套,竖起白皙的手指,对着正午的阳光照了照荧光粉的指甲,声音变得更加淡漠:“你把婚姻当成什么?把你老婆当什么?真那么光荣,你不如自己生自己养。”
没有得到附和的严奇看到杨池鱼指甲上的“死亡芭比粉”,一改先前的和善,露出十足的蛮横:“你有什么毛病?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
“哦?我要是说,我不是外人呢?”
严奇把吃剩的干脆面扔在地上,提高了嗓门:“你也是变态?”
“我不是变态,他也不是变态。”杨池鱼的手指尖按住严奇想要糊过来的干脆面,“我是他男人,同样,他是我男人。”
“你一个涂指甲油的基佬,话怎么这么多?”
杨池鱼反问:“当基佬的弟弟你看不上,却还要拿基佬的钱,生下来的孩子靠别人养,还有这样的活法?我生平第一次见,真好笑。”
说着,眼睛向下垂,嘴唇抿起,露出了能气死人的讥讽叠加嫌弃的笑容。
严奇气得差点得冠心病。
二人在门口起了争执,双方正要拔出拳头,原本紧闭的房门啪地打开,严奈微红着眼睛,把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塞到严奇手里。
严奇顿时眉开眼笑:“哎呀,老幺,你不要摆脸色,哥也是没办法,孩子生了总不能塞回肚子里去吧?”
严奈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钱给你,你可以滚了。”
“老幺,有句话说得好,越是到紧要关头,我们全家人就越要携起手来,同甘共苦……你就是年纪小不懂事喜欢玩,你早点回来考个大学生村官,妈还等着给你介绍对象。”
严奈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我叫你滚!”
“好,好,你别激动,大哥改天再来看你。”
严奇两手数着薄薄的一叠钱,不太满意地转身,被杨池鱼叫住:“你等一下。”
“我弟弟给我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池鱼指了指地面,眼神冰冷得吓人,像是鲨鱼的利齿,要把严奇的咽喉咬出血洞。
严奇一个激灵,慌乱地捡起扔在地上的干脆面碎屑,飞快地跑离了严奈的公寓。
杨池鱼转头,蹙眉:“你给他钱?每次都这样?”
严奈还愣愣的,似乎没有缓过来。
见严奈宕机似的模样,杨池鱼叹了口气,挤到了严奈的身边:“借过,我要进去。”
“干什么……”
杨池鱼笑了笑:“原本是过来看你,现在却想干你。”
“你别想趁人之危!”严奈吼了一句,自觉态度不好,软了口气,“我没心情……对不起,今天没法招待你。”
“我知道。”杨池鱼进了严奈的家门,又捉着严奈的三根手指,把他也牵回了家。
杨池鱼的手掌很温暖,手指皮肤十分细腻,严奈的整双手爱出汗,包括指腹,他挣了两下,没有挣开,杨池鱼反而反手把手指扣进他指缝,拇指抚摩着他的手心,擦拭他的汗液。
“脏。”
“不脏,你射在我脸上,我也没说你。”
“怎么又搞黄。”严奈飞快地眨眼,把莫名的羞赧都眨掉,“松手吧……”
“好啊,但你可别跑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会跑。”
杨池鱼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严奈的唇缝,哄小朋友似的说:“吃糖。只有一颗,别人给的,我没尝过,甜吗?”
“有点酸。”严奈嘴里咂巴,不舍得把柠檬味的硬糖嚼碎,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他欲言又止,经过杨池鱼的再三追问,才说了实话,“其实刚才太吵,我撸不下去了。”
公寓里很小,一室一厅一个卫生间,一眼就能望到头,平时杨池鱼过来,严奈都会把房间收拾干净,再喷点过期六神花露水,今天却朴实得像个常人的家,脏衣服堆在一处,茶几上的泡面碗粘着几颗泡发了的葱花,十分有生活气息。
小沙发上的抱枕旁有还在嗡嗡震的小玩具,续航能力超强。
另外,老旧的笔记本电脑上暂停了一个单人自摸影片,主人公正是没有露脸的杨池鱼,笔记本旁边堆着几个杂乱的纸巾团。
杨池鱼走过去,双指捏起一个团子,像提起一只白色的仓鼠。
他手指摩挲间,发现纸巾是干燥的,凑近脸,也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严奈用它擦鸡儿,似乎只是种习惯动作和仪式感,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严奈,今天意外的不行。
“你对我失去性趣了?”
“不是,我今天对着谁撸都站不起来,最后不得已才试你的片。”严奈垂头丧气,像只巨型的鹌鹑,就好像在说“我丧了,我萎了,我连自慰都做不好”。
“这样的你也别有一番风情。”杨池鱼安慰着,把纸巾团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好,战利品。”
严奈爆红了脸:“你!变态!啊不是,我不是说你真的是变态……可这样确实变态。”
“你大哥只有一点歪打正着,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是变态。”杨池鱼转身回到严奈身边,探头过去,吻住了严奈的嘴,“但你不是,你只是个性欲正常的年轻人,阿奈。”
第一次被这么称呼,严奈本该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没有,还跟杨池鱼吻在一起,被唾液融化的最后一点糖送到了杨池鱼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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