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奈闹了个大红脸。
*
医院和护工的保密工作很到位,严夼三次手术下地后,严奇才从母亲苗桂芳那里得知二弟被治好的消息。
之前严奈过来借钱,严奇担心母亲耳根子软,就把苗桂芳从翻新后的房子赶回了宾馆。后续的住宿费都是严奈在出,严奇过了一阵子没有母亲唠叨的生活,更为轻松。
但等他后知后觉,去打听到的医院找严夼,严夼却不见踪影——他早已被杨池鱼接到了当地的私人医院,进行后续的康复训练。
他又去找严奈,房东却说她的公寓早八百年没住人了,还问严奇收了一笔家具的折旧费,好面子的严奇只好把钱付了,恨恨地磨牙。
严奇满城找人的同时,严奈正在疯狂地翻着购物软件。
他正在给杨池鱼挑裙子。
女装无限好,只是因为上一次尹鸥的怂恿,导致杨池鱼不怎么相信他的品味。
严奈挑得两眼发飘,才勉强选了两条布料极少的长裙,同款深V,高开叉,只是颜色不同。
卖家信誓旦旦,说能用于反串,店铺酬宾,买一送一,还送一盒安全套。
杨池鱼收到裙子,眉头一皱,把它们折了起来。
严奈买的L号,男款,实到手缩手一圈,成了M号,女款。
“能退吗?”
“我看看……”严奈找了找店铺,“那家店没了。”
又看赠品:“过期的!?”
杨池鱼:“你让我怎么说你。”
严奈猛男落泪:“嘤!”
“要不送给吴经济吧。”
严奈疯狂摇头:“她不掐死我才怪。”
杨池鱼把裙子放进衣柜里:“回头我问问,周繁家的女sub能不能穿。”
“周繁?”
“我朋友,人气调教师,没有节操,如果见了面,你也离他远点。”
严奈点点头。
“你等我一下。”杨池鱼拿着自己的包,腰身微晃,飘进了一楼的浴室。
严奈在沙发上打消消乐,顺便打困倦的小哈欠,偶尔望望杨池鱼出来没有。
半个小时后,他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头一点一点,被人捧住了脸。
“唔……你好啦?”严奈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美女。
美女当然是杨池鱼,他十分精致地化了全套妆,头上戴了黑长直的假毛,身上穿着优雅的真丝连衣裙,脖子上有立领和盘扣,半遮住喉结,九分袖贴合手腕,又长又直的双腿隐藏在长裙之下,只露出高跟鞋上的一截雪白脚踝。
不仅美艳动人,对严奈而言还谜之眼熟。
杨池鱼的女声不像寻常人那么清透明亮,甚至比他0里0气说话的时候要再低沉沙哑一些,是属于女性的烟嗓。
严奈的眼睛瞪大了,瞬间把男朋友和记忆中的“人妖”对上了号。
怎会如此?
杨池鱼入圈要找的人是他?
误会大了,大到他哭笑不得,还觉得杨池鱼这些年做调教师、挥鞭子的辛苦,都是活该。
现在退男朋友也来不及了,严奈无奈地往床上一躺,呈大字型躺开:“来日,我做好扩张了,你可以把尾巴也放进来。”
“别串场了,今天没有尾巴。”杨池鱼浑然未觉,问,“你不摆个抵抗的姿势?”
“哦。”严奈想了想,身体翻了几十度,侧卧后抱起一条腿,举高,“哥,这样可以吗?”
写作抵抗,读作欢迎。
杨池鱼笑眯眯地说:“要叫姐姐。”
严奈乖顺地叫了一声,叫完脸也红了,没有撑腿的那只手捂住了眼睛。
杨池鱼撩起裙摆,露出胯间一条粉,挺身直入。
严奈身体十分配合,态度十分佛系,蹭到敏感点就叫,被抚慰阴茎又扭着腰哼哼。
被插爽的时候不忘赞美杨池鱼的漂亮能干:“姐姐,你好大,你犯规了。”
“有你大吗?”
“比我差一点。”
杨池鱼眯了眯眼睛,把唇印盖在严奈的下巴和耳朵上:“小东西。”
“我不小。”严奈捏住自己的鸡儿,对着身上肏他的人晃了晃,“请叫我Mr. Big Penis。”
杨池鱼笑得假睫毛颤了起来。最近严奈很勤奋地恶补英语,说要不查词典看懂契约上所有的项目,努力的方向很奇怪,精神却可嘉。
“大屌先生,过会儿也让我尝尝?”杨池鱼双指圈起严奈的阴茎,拇指指腹轻轻搓着冠状沟,前后夹击,严奈的前列腺液流得他指缝湿滑。
“呜嗯……”严奈的手指插入杨池鱼的臀缝,“姐姐,让我先舔舔你的穴,它好色哦,吸着我的手指,我受不了了。”
“好啊。”
“想撕裙子。”
“好。”
嘶啦——
“想埋胸。”
“没问题。”
破碎的长裙半裹着胸部,严奈叼住一粒乳头,隐约还能尝到药粉的味道。
他刚松口,杨池鱼就失望地问:“不吸了?”
“你会发炎,会疼。”
“会长好的。”杨池鱼把奶塞回严奈嘴里,“你不玩它,它长着也没有意义。”
严奈撅起嘴:“好多鱼,你对我真好。”
好到让人能忘记过去,也没有办法去计较。
严奈埋头,奋力耕耘,肛口流出液体,落在二人交合的部位。
“我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嗯,你别故意夹我,我会早泄的!”
严奈声线被同行夸奖过,是英俊男模特标配,带着迷人的磁质,此刻的哼声却很悦耳,像首不知名的小调,林荫道上蹦跳的熊崽,爬到树上偷一指头蜂蜜,莫名粘腻,还有些鼻音,让杨池鱼忍不住亲亲他的耳垂。
“你肏得我太爽了,而且你太可爱了。”
杨池鱼一把把自己和严奈一起卷进被子里。
被子能遮住光线,还能把人的味道锁在其中,他和严奈的气味交融在一起,和过去的某一晚分外相似。
严奈却一定不是那个人。
“干我,”杨池鱼说,“让我什么也没办法去想。”
*
严奈依旧呈大字型在床上瘫着,打着瞌睡,满面的安适自在,杨池鱼趴在他后背上,二人看起来就像阳光下泛着白光的十字架。
“我想起了你。”严奈胸口的震动传到杨池鱼的身体里。
“我就在这里,你想我做什么?”
“确切地说,是我18岁时的你,酒红色大波浪、唇角下点了一颗痣、穿藏青色呢裙的你。”
严奈眉头微锁,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杨池鱼的心跳声放大了,越来越大,吵得他想要戳穿鼓膜,却没有办法阻止严奈继续说下去。
他入圈是为了找一个人,也和严奈简单地提起过。在他放弃寻找的时候,找到人的这天却终于来了。
命运同杨池鱼开了个玩笑,应证了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严奈轻笑:“在‘夜莺’,你也记得的。我前后的第一次,都被你拿走了,大姐姐。”
杨池鱼的声音卡了壳,半晌摘掉了假发,脱下破损的长裙,去卸妆洗脸。
严奈在做爱时给了他很多和当年相同的暗示,都被他一一刻意忽略,但纸包不住火,终究要摊牌。
回来后,杨池鱼呐呐然地叫男朋友的名字:“严奈。”
“嗯,我叫严奈,而你叫杨池鱼,要是七年前知道就好了。”严奈摊开手心,捧着一团空气,苦哈哈地盯着它瞧,“命运这玩意儿,真是不讲道理。”
“七年前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那我见了你,”严奈手指圈起,大不敬地弹了年长的男友一脑门,在杨池鱼吃痛地捂住额头时,笑了起来,“肯定绕着你这个妖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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