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陆迟歇家的度假村山上也有蹦极设备,这人刚才明明是站在蹦极台上。
抬手一抹脸,才发现自己眼泪都掉了出来,更气得难受。
前座的司机师傅几次从后视镜里看他,欲言又止。
凌灼闭了眼,埋头在双膝间,半晌没动。
53
十一点二十,车停在度假村外,陆迟歇已经安排了人在这里等。
“他人在哪?”换上车后凌灼问。
得到回答就在他自己住处,凌灼绷着脸,没再说话。
十五分钟后,凌灼走上小别墅二楼,陆迟歇倚在房间外的露台围栏上,正一边抽烟一边在看手机。
看到这人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凌灼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心头怒火又起,忍耐着问他:“大半夜的你到底发什么疯?”
陆迟歇抬眼朝他看过来,眼中情绪晦暗,指间夹着香烟叼在嘴边,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
这人已经有很久没抽烟了,自从上次他说了要戒,就再没抽过,今天还是头一次破戒。凌灼拧眉:“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发神经好玩吗?”
“凌灼,”陆迟歇叫他的名字,“你过来。”
僵持片刻,凌灼走上前。
走近了又停住脚步,凌灼紧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你为了让我回来,大半夜跑去蹦极台上故意吓我,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陆迟歇手指弹了一下烟灰,语气莫名:“跟队友一起吃饭很开心?”
凌灼:“我不必事事都跟你报告吧?”
陆迟歇:“是跟队友在一起开心,还是跟那位队长在一起开心?”
凌灼面色一沉。
陆迟歇瞥向自己的手机屏幕,嘲弄道:“《真相是真》?你们粉丝还挺会选歌的,不是说爱豆谈恋爱是要杀头的?怎么从前在台上跟你队长亲亲热热,用露骨眼神看他的时候不记得这个了?凌老师,你有点双标啊?”
凌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也看见了陆迟歇的手机屏幕,这人刚竟然在看他和仲一然的cp饭制剪辑。
“……你是闲得发慌吗?”
陆迟歇一声讥笑,当着他的面,将这条视频转进自己微博,配字“假的”,再点击发送。
凌灼眼瞳一缩,伸手就要去抢他的手机,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有毛病?!”
陆迟歇躲过了,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继续打字,半分钟后,再又发了一条。
陆迟歇:@凌灼 我的。
手机屏幕转向凌灼,陆迟歇让他看清楚自己发了什么,凌灼陡然停下了和他抢手机的动作,冷了声音:“你发疯发够了吗?”
陆迟歇:“这么害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凌灼转身就走,被陆迟歇一手攥了回去,陆迟歇欺身过来,用力咬住了他的唇,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
凌灼被呛得咳嗽不停,但陆迟歇不肯放过他,舌头已经抵了进来,在他嘴里胡乱搅弄。他被逼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很快连眼泪都出来了,忍无可忍,一巴掌挥上了陆迟歇的脸。
陆迟歇却不为所动,用力按下他的手,将人禁锢住,亲得更深更重。
凌灼拳打脚踢地挣扎,都被陆迟歇压制下,等到嘴里咬出血腥味,陆迟歇终于松了口,却没有放开他,手里的烟扔了,用脚尖碾灭,再一弯腰,将凌灼扛上了肩膀。
天旋地转间凌灼吓了一大跳,气得声音都在打颤:“你放我下来!”
他用力捶着陆迟歇的背,但无济于事,被陆迟歇三两步扛回了房间里,扔上床。
不等凌灼挣扎起身,陆迟歇扯松了自己衣服,身体压下来,比之前更蛮狠的亲吻也跟着覆下。
凌灼双手都被他扣住,被用力并起按到头顶上,陆迟歇用丝巾将他的两只手腕一圈一圈缠住,捆紧绑在了床头。凌灼想挣却挣不开,伸脚欲要踢他,但陆迟歇蛮力极大,膝盖压住他两条腿,让他完全动弹不了。
舌尖被咬得生疼,凌灼只感觉自己的唇舌已经彻底麻木了,愤怒无处发泄,又憋屈又难过,紧闭起的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
陆迟歇抬手粗鲁地一抹他的脸,在他耳边沉声提醒:“凌灼,你之前答应我的生日礼物,想反悔吗?”
凌灼死死咬住唇,无声哽咽。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凌灼的衣服扣子,再是裤子,拉链拉下的声音格外清晰且刺耳,凌灼浑身颤抖,在陆迟歇的手肉贴肉地捏住他的腰时,终于彻底崩溃:“我不要……”
“你想反悔?”陆迟歇恶狠狠地提醒他,“你以为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凌灼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不能逼我,你凭什么这么逼我,我没做错事,做错事的是你,你根本不相信我,你只会耍手段做那些自以为是的混账事,你根本不信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就只知道吃醋发疯,一点道理都不讲。”
身上人的呼吸粗重,凌灼泪流了满面:“我在外人面前百般维护你,从不说你一句不是,别人说你不好我也帮你找借口,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就只会凶我、逼我、吓唬我,你的坏脾气一上来就只顾着自己痛快,从来不考虑我痛不痛快,你瞒着我做的那些事,换了别的人早跟你提分手了,可我连生气都不行吗?”
“你不道歉就算了,你还反过来跟我生气、发脾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乱发脾气啊?”
说到后面凌灼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可能上一次被仲一然拒绝,他都没有这么伤心狼狈过。
“别哭了,”陆迟歇粗声粗气地呵他,“丢不丢人?”
凌灼哽咽道:“你都不觉得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是你逼我的,我打不过你,连哭都不行吗?你非要这样不如我也去跳悬崖算了,让你也尝尝被人吓唬的滋味好不好受。”
床边亮起了一盏夜灯,凌灼还挂着泪珠的眼睫动了动,缓慢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他不肯看陆迟歇,颤颤巍巍的睫毛下仍不断有水溢出来。
陆迟歇松开了捆着他手腕的丝巾,凌灼抬起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陆迟歇没有闪躲,低头看着他:“发泄过了就算了,不许再哭了,哭得真难看。”
凌灼抬眼,模糊的目光逐渐聚焦,看清楚了陆迟歇紧蹙起的眉,和眼里压着的无奈。
陆迟歇自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在他脸上胡乱擦了两把,把他的眼泪擦走,这次稍缓了声音:“别哭了。”
凌灼别开脸,吸了一下鼻子,闷声道:“我讨厌你这种蛮不讲理的行事作风,你要是永远都这样,我……”
“你怎么?”陆迟歇沉下声音。
凌灼说不出来,他怎么样?跟陆迟歇分手吗?他舍不得。
闭了闭眼,又仿佛泄气了一般:“今天晚上我们是五个人聚餐,队长和其他队友没区别,都只是队友而已,我不喜欢他了就是不喜欢他了,他问我我也是这么说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你要是不肯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我本来就打算吃完饭就回来,我记得明天是你的生日,他们说要去ktv跨年,我也没答应去,可你故意吓唬我,我真的以为你从悬崖上跳下去了,急得快疯了,回来路上才反应过来你是在玩蹦极,用这种方式吓我很好玩吗?是不是看我为你吓哭了特别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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