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叫他,他肯定要坏心眼地吓唬他一下,但这是沈曜,欧泊自觉自己不该一声不响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赶紧找补般挥了挥手。
“我在这儿看到一张地图,我打算标记一下哪里我们找过了,不然再晃一会儿,我都要晕了。”
沈曜神色一动:“是场内示意图吗?有形状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欧泊:各位导演看看我,演女主角我也可以呀——
兔导:我私信了,他说是骗我的QAQ
第30章 侦探的任务
沈曜快步走到示意图边上, 才注意到欧泊手里捏着一支笔。
欧泊察觉到他的视线,嘿嘿一笑:“好像是酒店房间里的笔,被我随手塞到口袋里了。”
沈曜哭笑不得, 他又想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 欧泊跟有囤积癖的小仓鼠一样把满屋子房卡都带上的事——他似乎很习惯把什么东西都塞到口袋里, 很多时候居然意外地能派上不少用场。
他没有说话, 欧泊误以为他在想别的事, 一脸正色地看向镜头:“解释一下,正经看画展的朋友们不可以随便在板子上写写画画, 写到此一游的就更不对了啊!”
“节目组你放心啊,走之前我们会给你擦干净的。”
沈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才认真看向那副地图。地图上展示着整个画展的区域分布, 沈曜似有所感地取出手机,对比自己收到的那副图形, 对比了几下, 他微微摇了摇头, 似乎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看这幅规划地图能看出, 这个画展确实有不少区域是布置成了正六边形的,但没有一个正六边形周围围着的区域,是和他收到的图画完全一致的布局。
欧泊那边对着镜头说完话, 回过头来看他的进度:“怎么样?”
沈曜微微摇头;“看样子似乎也不是地图。”
欧泊和图画对比了一下,伸出手指点了点:“这个波浪是不是在这儿?”
沈曜目光顿了一下,整张地图上似乎只有这一个波浪区域。
他对图形的记忆力很好,一眼就能记下自己收到的图形布局, 所以一直在这张地图上搜寻着整体相似的布局。
但欧泊不是学画画的,他没办法一下子记住整个图形,但他下意识找了最显眼的一部分图形来寻找坐标定位……
沈曜反应过来了:“发给我的这张图也许不是按照比例画的。”
他把手机上的图画和地图对比, “在图画上贴着,也不代表在地图上是紧挨着,这只是大概的方位。”
“海浪在左上方,上方的半圆……”
他一个个确认着图形坐标,欧泊配合地把笔递给他,沈曜圈出了六个图形,最终找到了那个处于他们中间的正六边形。
沈曜扭头看向欧泊,眼中闪闪发光:“就是这里!”
他不由自主地感叹,“你真厉害!”
两人正好同时扭头,目光相接,沈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们凑在一块看这么块小地图,几乎是头挨着头的状态,这么一下子两人同时扭头,差点就是恶作剧之吻的程度。
如果这时候谁反应快点往后退开,嘻嘻哈哈小小也就过去了,但沈曜卡了壳,欧泊也愣了一下,两人就这么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对视了一会儿。
欧泊缓缓抬起手,搭上了沈曜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勾住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拉成了一个哥俩好的姿势,他有点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哈,哈,明明是你找出来的,怎么是我厉害了。”
“我来看看这地方怎么去!”
沈曜配合地微矮下身体,撑着欧泊,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
“正好是我们还没检查过的地方。”
那个正六边形正在不远处,但途中经过其他区域,欧泊看到被黑布蒙住的画时,还是忍不住中途绕到过去,不放心地打算掀开检查一遍。
——毕竟沈曜的正六边形找到了,他自己的星星月亮还没有着落呢。
之前掀出来几幅都是正常的画作,沈曜也没有制止他,谁知道这一张直接掀出来一张裸眼3D的鬼图,就连不怕鬼的欧泊乍一看都吓了一跳,更别说天生看不了这个的沈曜了。
欧泊被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一下子撞到了身后吓到整个人硬挺挺的沈曜。沈曜脸色骤变,下意识紧紧搂住了跳进他怀里的欧泊。
欧泊紧紧拉着沈曜的手才稳住往后摔的趋势,气得找镜头指指点点:“你们这就没意思了啊!要吓人也不能搞这种东西的!发这种什么血腥鬼图在网上都是要被举报拉黑的!”
他愤愤指着那张鬼图,“你们这节目到底是不是全年龄啊,这图能播吗?我跟你说我是不接十八丨禁的!”
“咳。”沈曜总算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看向他,“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欧泊面露感动,说起来沈曜进步也是不小,不仅会搭茬了,面对惊吓恢复速度也变快了不少,这节目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高强度下的脱敏训练。
他小心翼翼挪过去一点,又把黑布给画盖好,这才松了口气:“这东西看了总觉得有点精神压力。”
沈曜提醒他:“看一眼画的名字。”
欧泊又把黑布掀起一角,表情微妙:“《月怨》,啧。”
他扭头看了圈这幅画周边的画,左边是几张春意盎然的风景画,那边是几张恢弘史诗战争画,看风格也不像一个人画的,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画就这么随意地摆放在一起,要是换个强迫症来得气死。
所幸欧泊和沈曜都没有强迫症,欧泊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动画的摆放顺序,径直朝着地图上那个正六边形去了。
那里是一个类似凉亭的设计,沈曜一眼看到一副被黑布盖着的画,经过了刚才的教训,两人没有立刻掀开它。
欧泊看了眼沈曜,朝他伸出手:“沈总,扶着我,我慢慢掀。”
沈曜握住他的手,从外人看来,就是两人黏黏糊糊地搂在一起,跟个横着走路的小螃蟹一样,战战兢兢地挪到了画的面前,欧泊伸手一点点拉下了油画上蒙着的黑布。
这幅油画光看画面倒是不那么可怕,画面有点扭曲和抽象,欧泊没细看,扫了眼就直接看了它的名字——《侦探的任务》。
他松了口气:“看样子像是你的任务哎。”
“嗯。”沈曜应了一声,他在仔细观察这幅画。
这幅油画画得很有老油画的风情,设计构图方面也模仿了大师达利的超现实主义风格,将普通的意象进行不合常理的扭曲,让画面显得如同梦境般怪异。
画上只有一个人,一个戴着贝雷帽、叼着烟斗的侦探模样的人,站在厨房的水池前,他似乎在清洗着一把菜刀,刀上还沾着红色的脏污。
在这种气氛下,很难不让人怀疑那个红色是不是血渍。
沈曜的目光瞥到了画的角落,他目光一凝,握紧了欧泊的手:“……我大概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了。”
“嗯?”被他一拽回过神来的欧泊配合地看过来,“什么?”
沈曜指着那张画:“左下角的地面上,因为他把暗红色的地毯画得十分扭曲,以至于乍一看没法分辨,其实这里的是一滩血渍。”
他的指尖落在左下角,“这里,血泊中有一支手,仔细看他的袖口,是黑白条纹的囚服,这应该暗示着他是有罪之人。侦探清洗着染血的刀具,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合常理的,侦探必须保护证据,所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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