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讲礼貌征求他的意见:“可以吗?”
“……”
谢嘉然愕然半晌,睫毛飞快颤了颤。
尚且算淡定地哦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手机。
梁夙年眨眼:“‘哦’是同意的意思吧?”
“……为什么要我同意。”
谢嘉然目光焦点飘忽地落到了梁夙年下颌:“你亲你自己的男朋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靠近的呼吸和温度让他的紧张局促不断攀升,睫毛颤得更厉害。
很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亲了,上一次甚至还是他在主动,为什么今天主动者和被动者掉了个位置,他就紧张得脸手该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
“哎!那边儿403的教室怎么等还亮着呢,有人在里边吗?!”
楼廊尽头的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道人声。
只差咫尺的距离,谢嘉然突然被惊吓到。
细微抖了一下,条件反射想要后退回头,结果刚有动作,就被扣住腰往前一带。
背抵上门咔嚓上锁,同一时间炽热的吻落下,迫不及待压上他的唇瓣,堵回了他所有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梁:亲男朋友是今日必做,谁也不能打扰我^_^!
第45章
谢嘉然被扣着下颌抬头接受他的炽热的亲吻, 大脑眼看乱成一锅粥,竟然还能听见身后走廊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怎么把门关了?有人在教室里面是吗?”
谢嘉然紧张到喉咙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却无意换来了对方在一霎停顿后, 更狂风骤雨的深入。
其实从上次在花山的酒店的酒店里他就已经领教到了, 平时对他百般纵容的梁夙年在接吻这件事上意外地不温柔。
他贪心,急切,甚至有些莽撞的粗暴。
这些感知在没有酒精的迷惑下变得更加清晰。
谢嘉然被亲得晕头转向,几次都忍不住去怀疑有皮肤饥渴症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他。
随着外面脚步声走近, 梁夙年抬手按掉了开关,教室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视线受阻,触觉灵敏度直线上升, 交缠的呼吸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至发热发烫。
咚咚咚——
背后的门被人轻扣了几下。
“同学,同学?怎么灯关了人没出来……”
“有人在里面吗?”
“跳闸了?这也没下雨啊。”
“有没有人在啊,吱一声?”
谢嘉然紧张拉满。
他从来没想象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就隔着一道门, 外面有人在催促,他被男朋友抵在里面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锁门了吗?
好像没有……
万一外面的人推门怎么办?他们要怎么解释?
不对,好像也推不开。
后悔了,就该让他憋回宿舍的。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不专心,梁夙年叼着他的舌尖轻轻咬了一下,手也松开他的下颌转为扣住他的后脑勺, 吻得更深。
某人真的很有饿狼潜质, 贪得无厌。
“该不会又大晚上在玩儿躲猫猫吧?你们这群幼稚鬼。”
敲门声停了, 外面的人低声嘀咕了两句, 扔下一句“赶紧收拾好十点半准时离开啊,我一会儿再过来可就直接锁门了”,转身离开。
随着脚步声远去, 谢嘉然也终于被给予了喘息的机会。
没力气推人了,只能放任梁夙年在他唇角亲昵地吻蹭,细细喘着气说不出话,又被捧着脸颊抬起头。
视线对上,梁夙年怔了一瞬,无声笑开。
指尖擦过他沾着湿润的绯红眼角,扬着语调:“嗯,比上次厉害,只是哭了,没晕。”
“……”
谢嘉然愤愤往他下巴啃了一口,毫无威慑力,反而让对方直接地笑出声。
“你和馋馋真的是好朋友吧?怎么都这么爱啃人下巴?”
“别笑了。”
谢嘉然想到刚刚的担惊受怕,气得用额头撞他:“明明知道有人来了你还亲!”
“为什么有人来了就不能亲?”
梁夙年说:“接吻是我们两个的事,只要我想,只要你同意,别说来了一个人,就是楼下丧尸围城也不能打断我亲你。”
“……”
谢嘉然说不过他,还被他理直气壮的歪理说得脸发烫,抿嘴闷闷哼了一声,撇过脸:“走了。”
梁夙年:“这就走,奖励也不要了吗?”
谢嘉然茫然:“什么奖励?”
梁夙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然然今晚没被亲晕,很棒很坚强,所以我决定,奖励他一个亲亲。”
“???”
谢嘉然被他的流氓发言震惊到了。
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一次被某人轻车熟路堵上呼吸。
谢嘉然咬着牙关试图抵抗,结果被对方往腰上掐了一把就轻易松开了。
莫名有点气不过,报复地往他腰上也掐了一把,却只能听见从某人嘴角泄出的笑声。
这个流氓。
两人在画室拖拉到最后一刻才离开。
回到宿舍就收获了一个好消息,黎塘要请他们明晚一起吃晚饭。
“兄弟萌!!我脱单啦!!!”
黎塘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刚刚回来之前我跟小图表白,她答应了!”
“我这个母胎solo的可爱鬼终于也有女朋友啦!”
梁夙年真诚为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沈学豪仰头看过来:“他都乐一晚上了,刚刚我妈给我打电话他就在旁边咯咯傻笑,我妈问我为什么要在宿舍养老母鸡。”
“人生大事不让我好好乐呵一下啊。”
黎塘切了一声,目光兴奋地还想说什么,在看见谢嘉然后话音忽地一转:“诶?你们不厚道啊,吃烧烤也不叫我们!”
“?”
谢嘉然疑惑:“我们没有吃烧烤啊。”
“那就是火锅对不对!”
黎塘掷地有声:“证据确凿,嘉然你嘴巴都被辣红肿了,不要试图抵赖,坦白从宽!”
谢嘉然:“……”
红着脖子无言抿唇,用谴责的眼神转向始作俑者。
自己干的坏事自己解决!
梁夙年笑容一哂,还算有良心地挡在他前面:“瞎说什么,没吃火锅也没吃烧烤,我们刚从画室回来。”
黎塘探究真理的心不死:“所以你们在画室吃辣条了?”
“……我先去洗澡。”
谢嘉然拿上衣服转身去了浴室,快速逃离社死现场。
“没吃东西,可能不小心被蚊子叮了吧。”
梁夙年也回到座位坐下,端起杯子慢悠悠喝了口水。
“真的假的,这什么天了还有蚊子啊。”黎塘不由感叹:“能活到这个季节的蚊子确实不一般,果然好毒。”
沈学豪帮腔:“是啊,不仅毒,还色,哪儿不叮专往人嘴上叮。”
水杯放回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某个“又毒又色”的蚊子弯起眼睛,听得毫不心虚,还挺乐呵。
黎塘兴奋过头,熄灯半天了还要拉着他们商量明晚去哪里吃饭。
“你们想吃什么啊?”
他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掰着手指头挨个数:“火锅,烤肉,泰国菜?或者韩国料理日式料理?”
沈学豪:“我都可,有得吃就行,不挑。”
梁夙年和谢嘉然表示同上。
“你们不要都随便啊,这样我很难搞知不知道。”
黎塘苦恼地想了想,一边跟小图发信息,一边递话:“小图说她知道附近有好几家好吃的,烤鱼,火锅,烤肉都有,可以把链接发给我们选一下……”
谢嘉然趴在枕头上边听边酝酿睡意,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
谢嘉然点开看了眼,又看看斜对铺方向,光线太暗看不清人,但能看见有只手举着手机冲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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