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师说:“她邮箱里只有工作邮件和垃圾邮件。”
喻迦皱眉:“她不用那些……”
覃老师:“什么?”
喻迦:“就是约会软件。”
覃老师说:“约/炮软件对吧?”
喻迦:“……”
覃老师道:“我查了,作为重点查的嘛,没有发现她注册这方面的网站。说实话吧,小喻总,她那种长相气质,不需要在网上找嘛。身边的男人,就多得很了。反正男人就那样,看到一个弱质美女,也不管自己配不配得上,也不管自己结没结婚,也不管对方结没结婚,先去撩一下嘛,说不定对方就答应愿意约一炮了呢。”
喻迦:“……”
覃老师赶紧又说:“小喻总,我不是说您啊,您不需要嘛。”
喻迦说:“别说这些了,你再重点去关注她和陈祈年的事。”
覃老师一边应了,一边又说:“这种查出轨的事,还是去找私家侦探拍照片比较靠谱,更有效的做法,让人先是跟踪,趁着两人去开房,直接报警,说有人组织卖/淫,警察进去,把两人都抓住了,留了案底,比什么办法都好用。”
喻迦沉着脸看了她一眼,没有其他表示。
覃老师又说:“她这种没什么网络生活的人,我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也看了她电脑里留下的微信聊天记录,没有发现和陈祈年的交流信息,除非再黑她手机,不过这很麻烦,或者您去找人把她的手机偷来给我,我就很快破解她手机里的所有信息了。”
喻迦一声没吭,显然是没打算让人去偷东西。
覃老师说:“唉。我觉得能查的,我都查了,要不接下来的事,您委托其他人吧。我那个趁两人去开房直接报警的建议,希望您采纳,这是最有效的,离婚的时候,可以作为最好的对方出轨的证据。”
喻迦撩起眼皮盯了她两眼,好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完全没听进去。
覃老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从眼镜儿后方打量他,也算是欣赏帅哥,增加福利。
**
倪云修开了车出门,孙雅维的公司在新区那边,他到了之后,才给孙雅维发信息,问:“维维,你还在公司吗?”
孙雅维过了两分钟才回:“还在呢。”
倪云修问:“要我去接你吗?”
孙雅维回:“不用了,我一会儿就打车回去了。”
倪云修回:“哦,打到车了把车牌信息发给我。”
孙雅维回:“好。”
倪云修透过玻璃门看着孙雅维公司黑灯瞎火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他虽是不相信喻迦的话,认为孙雅维在和男人约会,但很显然,孙雅维的确是在撒谎。
其实不只是这一天,最近一段时间,孙雅维的表现都很奇怪。
孙雅维以前都不太化妆,除非是很重要的场合才化,但她现在每天去上班都化妆,而且她以前不怎么穿裙子,现在突然穿起裙子来了,明明都这么冷了,居然还穿裙子,她还去烫了头发,早上出门前,收拾头发都得十几分钟。
倪云修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喻迦,在他的生活里,他妈妈以前都没这么热爱打扮,除了喻迦,就是现在的孙雅维。
也许维维真的谈恋爱了,在和人约会。
倪云修回到车里坐着,开车回家的路上,他这么想着。
那这样的话,之后要怎么办呢?
和维维开诚布公?说她要是有对象了,就离婚吧?
离婚的话,就是要有个好理由说服妈妈,再就是点点的问题,怎么让点点理解爸爸妈妈虽然都很爱她,但两人以后不住在一套房子里了,还有就是点点要跟着谁的问题。
维维本来就容易受点点的刺激,让点点跟着自己可能要好得多,那就存在另一个问题,点点跟着自己的话,谁来带她呢?
让妈妈跟过来带点点?
妈妈会愿意?
只是请保姆的话,好像不太好。
他又那么忙,不可能自己一直带她。
倪云修在心里长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说,直接开诚布公,就不太讲得出口,维维不能受刺激,把她刺激了,她又发病,怎么办?
倪云修回到家,孙雅维都依然还没有回来,倪云修也睡不着,他坐在小书房里,用笔电处理工作,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孙雅维发了信息给他,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喻迦发来的,他愣了一下,居然顿生紧张,点开信息看了。
喻迦说:“修修,你睡了吗?我不太睡得着。”
倪云修:“……”
倪云修神色复杂地看了他发的信息一阵,犹豫着是否要回他一句什么,发了一会儿呆后,又把微信关掉了,没有回他。
孙雅维到凌晨一点才回家,她并没有给倪云修发她打车的车牌信息。
回家后,见客厅里的灯还为她留着,她轻手轻脚地在门厅处换了鞋,见客厅里无人,便准备径直去卧室,没想到走过客厅后,脑袋一转,便看到客厅转角处的小书房里的灯还开着,倪云修正坐在小书房里用电脑。
孙雅维朝那里看时,便对上了倪云修朝她看过来的目光,她愣了一愣,窘迫地看着他,走过去,小声说:“你还没睡吗?”
倪云修说:“我在等你。”
孙雅维更加窘迫,说:“你快睡吧。我洗个澡了就睡觉。”
倪云修看她要进卧室去,就叫住她,“维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是吧?”
第十八章
孙雅维提着包的手紧了紧,在小书房门口低着头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她见倪云修并没有催促她,她就很想打退堂鼓,但犹豫了一阵后,她还是走进了小书房。以免将睡着的女儿吵醒,她进房间后,就拉动小书房的推拉门,把门关上了。
孙雅维和她妈妈乔伊容之间时常闹一些生活里的小矛盾,例如,孙雅维早上要喝一杯咖啡,但妈妈认为不应该喝咖啡,就把她的咖啡全拿去扔掉了,两人就吵了一架;又如,孙雅维给孙点点穿裙子去学校,但只配短袜和球鞋,妈妈认为会下雨,应该穿裤子,不该穿裙子,或者穿裙子也该穿裤袜,于是两人又争吵十分钟。如此等等小矛盾,最后妈妈说“我看不下去你们了,我才不要在你家里当保姆还受气”,妈妈就搬回她自己的房子去住了,好在是住得较近,所以每天早上她来倪云修和孙雅维他们家吃早饭,再帮忙送孙点点去幼儿园,中午也在学校里吃,下午再帮忙接孩子回家,一直把孩子带到两位家长之一回家,她才会在吃了晚饭后再回她自己的家,而到周末,如果她不愿意再来倪云修和孙雅维家一起过周末的话,她就可以享受一个人的生活,或者约姐妹们一起玩。
她的原话是“等我不能动了,需要你照顾我的时候,我才会再来你们这里住着。”
倪云修虽然也劝过乔妈妈和孙雅维,一点小事互相谅解一下,就好了嘛。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讲这话,两边都朝他诉苦,所以倪云修也无法,乔妈妈回她自己的房子住后,三人算是都松了口气,只是孙点点觉得不习惯,因为想吃零食的时候,爸爸妈妈是绝不可能拿给她的,而婆婆又没在家了,婆婆也不会拿给她吃了。
这时候也体现出乔妈妈没有住在他们一起的好处了,要是乔妈妈还在家,两人可没法在书房里谈事情,只能出去找个地方谈。
他们这间书房极小,里面只有一个书架,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
倪云修站起身来,让孙雅维坐。孙雅维不坐,穿着修身长袖旗袍的身姿纤瘦婀娜,有些拘束地斜靠在书架边,也不敢直视倪云修,只是微微蹙着眉,瞥着墙上贴着的元素周期表。
倪云修于是也不坐,他站在书桌边,轻声道:“维维,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却连对我也不能讲,这会让我担心。”
孙雅维侧过脸去看倪云修,见倪云修神色担忧,她的眼中便流露出了忧郁,嫩红的唇轻动,“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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