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下次不先买水果了,一路带过来好沉。”
忍不住嘴碎:“这家医院离我家真远,二十公里,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长时间的车。”
真的很累,他一个星期的运动量加起来都没今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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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该抱怨的都抱怨完了,卫小迟等着易感期的alpha继续问他‘怎么现在才来’。
一分钟过去了,身后的人没有开腔的意思。
卫小迟扭过头,对上了一双潮湿雪亮的黑眸,眼尾晕着一抹红,神情迷醉,胸口起伏,一副被撩拨狠的模样。
alpha这个神态,让卫小迟茫然地扇动了两下睫毛。
姜湛突然恼怒起来,“不许你看我!”
卫小迟很怂,一听这话立刻将脸又扭向门板,身子笔直罚站似的。
他身上的汗还没下去,发梢湿濡,颈间蒙了一层透亮的薄汗,腺体充盈着信息素,丝丝缕缕,蛛线般缠绕着姜湛。
姜湛双臂不由抱紧卫小迟,受到蛊惑似的,低头在卫小迟后颈吻了一下。
卫小迟浑身一震,眼前全是错影,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才重新运转。
刚才那个软软的触感该不会是……
卫小迟脖颈僵硬,一寸一寸扭动,看向同样怔忪的姜湛。
姜湛似乎比他还要震惊懵逼,简直是震惊本惊,身体受惊似的向后仰去,呼吸都停滞了。
卫小迟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方,嘴唇动了动。
姜湛以为他要说话,抢先一步慌乱开口,“我是不小心蹭到的。”
卫小迟浑浑噩噩,不知道要说什么,表情呆滞地‘哦’了一声,把脸扭了回去。
那截汗津津的脖颈再次暴露在姜湛的视野,细腻白净的样子看起来毫无防备。
alpha不受控制,忍不住凑又过去,鼻尖耸动。
卫小迟不自在地缩了缩,想避开对方鼻息喷洒的热气,他能清晰感觉到姜湛在他腺体附近嗅。
好在姜湛这个诡异的举动没持续太久,他把脸甩到卫小迟肩上,心里烦躁的不得了,伸手捏了一把卫小迟腰。
卫小迟怕痒,笑着往回躲了一下。
姜湛听见那声压抑在喉间的笑,探头看了一眼卫小迟,又掐了一下他的腰窝。
卫小迟腰腹反应很大抽搐了一下,轻却急促地笑了一下,说话都带了气音,“别,别闹了。”
“你这儿是软的,不如我硬。”姜湛说,“你摸摸,我的很硬。”
见卫小迟没说话,姜湛突然反应过来,耳尖蹭地红了,“你想什么呢?”
姜湛后退两步,撩开自己的衣摆,露出一段结实紧绷的腰腹,上面清清楚楚垒着六块平整的肌肉。
“我说是腹肌,我这儿硬的,有肌肉,你没有。”
“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
说完他别过身体,嫌卫小迟满脑子废料似的。
卫小迟根本没往哪方面想,呆呆地看着生闷气的alpha,无措地说,“我没那么想……”
姜湛身体绷直,在卫小迟开口那瞬,转过身猛地上前,捞过他的腰把人拖到病床上。
这个动作像是在alpha脑海里演练了上千遍似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卫小迟后脊砸到厚实的床垫,鼻梁上的眼镜跟着一歪。
疼倒是不疼,但太过错愕,丹凤眼瞪得溜圆。
姜湛长腿跨上床,摘掉卫小迟的眼镜,也不管会不会摔碎到对面的沙发。
卫小迟瞳孔紧缩,身体跟上发条似的霍然弹起,下床要去找他那副六千多的眼镜。
他刚弹起,下一秒就被alpha摁回到原处,然后塞进被子里,还缠了两圈。
卫小迟跟个鸡肉卷似的裹在白色棉被里,姜湛从身后紧紧抱着他,低头闻在omega的颈间。
来来回回嗅了半天,姜湛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埋在卫小迟颈窝,抱着Omega不动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小迟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眯着眼环顾四周。
地上一片狼藉,他买的水果零散了一地,是好是坏,由于角度问题他也看不见,卫小迟心疼的不行。
眼镜也不知道摔坏了没。
卫小迟悄悄仰起上半身,刚还双眼紧闭的alpha立刻警惕睁开眼睛,漆黑幽邃的眼眸死死盯着卫小迟。
卫小迟咽了咽喉,躺回到被子里。
这个时候的alpha是不讲理的,姜湛能干出把他塞被子里抱着这种事,可见现在脑子有多不清醒。
干巴巴躺了十分钟,卫小迟屏着呼吸扭头,小心翼翼支起身,朝沙发看去。
身旁的人暴躁道:“乱动什么?”
卫小迟吓得赶紧再次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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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张林昌进来查房,看见眼前的场景血压飙升,差点气个仰倒。
他是让卫小迟来医院安抚姜湛,但不是这么个安抚法。
而且看看这一地混乱,哪里是安抚,分明是姜湛单方面尥蹶子撒欢。
感受到其他人气息的姜湛睁开凌厉的双眸,下意识搂紧怀里的人,释放出排他的信息素。
可惜这招对张林昌不管用,他是一个beta,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但并不会AO那样难以动弹。
张林昌蹙着眉上前,熟练地给姜湛打了一针用于安抚A值暴增的药剂。
棉被卷里探出一颗脑袋,碎发之下是一双乌黑的眼睛,面上惶惶不安。
看见张林昌穿着白大褂,卫小迟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眼睛。
张林昌:“小池同学?”
卫小迟一愣:“主治医生?”
两个人对暗号一般,彼此已经确定三个小时前通过话。
张林昌没想到姜湛喜欢这款性格的小O,看起来很乖,学习很好,不会做出格事的样子。
跟姜湛真是天差地别,可以说是完全反着来的。
“你没事吧?”张林昌一身白大褂儒雅斯文,身上有着很浓的教授气质,“他刚才失控了。”
卫小迟点了一下头,有些尴尬地问,“我现在能出来吗?”
这么说话好奇怪。
张林昌笑了一下,“可以。”
姜湛激素归于稳定,面无表情地扭过身子,背对着卫小迟。
虽然没了alpha的禁锢,但卫小迟也不敢放肆,慢慢掀开被子观察着姜湛的一举一动。
见姜湛始终没回头,他飞快下了床,从沙发角落摸到自己的眼镜。
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摔坏,卫小迟松一口气,重新戴了回去。
一抬头见张林昌笑容慈祥地看着他,卫小迟心里一紧,“怎么了?”
“我们出去说。”张林昌转身风度翩翩地走出了病房。
卫小迟整了整乱糟糟的衣服,忐忑不安地跟在张林昌,去了他的办公室。
“坐。”看出卫小迟的不安,张林昌笑了笑,“别紧张,就是想跟你聊聊怎么安抚处在易感期的姜湛。”
卫小迟坐到张林昌对面的椅子,听他说要谈安抚姜湛,耳根窘迫的红了一层。
“alpha易感期情绪会反复无常,所以你要学会安抚他们的焦躁。”张林昌玩笑道:“正好这有个现成的,你可以拿他练练手。”
卫小迟更不好意思了,他才十八岁,刚分化没多久,说这个有点太早了。
张林昌问,“你知道易感期的alpha是什么吗?”
卫小迟摇摇头。
张林昌说,“他们是破坏家具的巨型犬,智商低幼,精力旺盛,还有分离焦虑症,Omega的信息素就是栓犬的链子。”
按理说omega是牵着alpha鼻子走的,但张林昌看今天他俩这状况,卫小迟明显是栓不住闹腾的姜湛。
当然这也是因为卫小迟没正确掌握安抚alpha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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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昌是个很好的老师,跟他谈了谈卫小迟大概知道怎么做才能尽快让姜湛恢复正常。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卫小迟回到病房,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还好这个西瓜皮有点厚,并没有摔碎,只是边缘出现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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