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江继莘极轻的呼出一口气,自己为自己找借口——是被杜南峪的挑衅气疯了。
果然,这种人,自己不该搭理。
江继莘抬头看了眼陆简阳家的方向,阳台灯还亮着。这么晚了,陆简阳还没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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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阳翘着腿趴在床上酣战,眼看就要推倒敌方水晶,大门口的门铃猝不及防响起。
“谁啊!”陆简阳头也不抬,战事焦灼,他端着手机从二楼房间三步并两步蹦着下去开门,他还没有适应已经收拾干净的楼梯,到了最后三阶时候没有堆在一起的盒子当垫脚,一脚踩空。
“啊——”陆简阳惊叫着从楼梯上掉了下来,伴随轰隆一声,侧身摔在了刚打扫干净的地板上。手机摔在地上,顺着地板擦出去好几米远,屏幕瞬间开了花,游戏音效伴随着不绝的门铃一起在大厅里轰隆隆响着。
“疼,疼,疼——”陆简阳摔得七荤八素间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躺在地上艰难翻了个身,这一下摔得确实不轻,他抱着脚踝在地上躺着摸索了半天,才一点点爬起来挪到开了花的手机旁边,一声响亮的“victory!”昭示着胜利。
陆简阳稍微安了下心,头可断血可流,排位可一定得赢。
门铃还在催命一样的响。陆简阳捡起手机,刚才那一下把脚踝扭了,此刻钻心的疼,他不敢站起来,只好身残志坚趴着挪到门口,费力够到墙上开关摁下。伴随吧嗒一声机扩开启,陆简阳连来人是谁都没顾得上看就捂着巨疼的脚踝躺在了门口玄关的地毯上。
“你怎么了?”江继莘听到屋内响声正有些着急,门开后猝不及防推门“嘣——”一声结结实实撞到了陆简阳的头顶。
“卧……槽……”陆简阳躺在地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哼哼唧唧骂。“不长眼吗?”心想今晚怎么这么倒霉,二次伤害。
江继莘闯进来,见陆简阳哭哭唧唧的躺在地上,心虚的松开门把手。
“你怎么了?”江继莘见他这幅泪眼汪汪哼唧的模样,心中竟不合时宜的生出一丝别样情绪。他又将目光挪到了陆简阳穿着短裤的腿上,蹲下身垫着后背小心将陆简阳横抱起来。
陆简阳并不重,江继莘抱的十分轻松,小心着将人放在了沙发上。“你等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用——”陆简阳想摁住他的手,结果因为头太晕没力气,还没等拦下江继莘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十分流利的报了地址。
“我没事。”江继莘挂了电话后,陆简阳才抽着冷气说:“我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打120也太夸张了,赶紧取消啊。”
江继莘看着他头顶上撞红的部分,说:“看看吧。”
“我没事!”陆简阳摁着江继莘的肩膀恨不得掐死他。“我只是扭了下脚撞了下头而已。”陆简阳说着呱唧呱唧拍了下自己脑袋。“已经没事了。”
“你等让医生开着呜哇呜哇车来看我就扭了个脚,这不是蓄意浪费公共资源吗!我们不丢人吗!”
“嗯……”江继莘把躺在沙发上挣扎妄图逃跑的陆简阳摁下,想了想,从容说:“你呆在这里等救护车来检查。”江继莘把摊在桌子上的卷子收拾规整装进书包里,好像他赶回来就为了收拾陆简阳的这几张卷子一样,说:“我先回家了。”
陆简阳眼睛一瞪,要不是脚踝疼肯定直接跳起来了,猛的坐起以饿虎扑食之势一把抱住江继莘胳膊。“你不能走!”他坚决道:“你给我打了120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丢人自己跑路。想都别想!”陆简阳死死拽着江继莘胳膊。“你跟我一起等着,要丢人一起丢。”
“可我困了。”江继莘脸上适时露出一丝疲态,被他拽着稍微朝沙发那边歪了下身。“我有生物钟,已经到该睡觉的点了。”
“在这儿睡。”沙发宽大,陆简阳往里挪了挪给江继莘留出大片空地,拍了拍身侧说:“你睡我旁边。”他盯着江继莘,毫不示弱,绝不能让这人给跑了。
“那……”江继莘阖下一半眼皮,勉为其难说:“先把门关了吧,一会儿医生来了再开。”他往后转了下身,大门还开着,在虫鸣鸟叫的深夜里往里吹着凉风。
“也行。”陆简阳稍微松了松手,没等松利索,又突然想起什么紧紧抱着拽回来。“你把书包给我压下当人质,然后你再去关门。”对于江继莘这种死学霸来说,学习永远排在第一位,书包尤其重要。陆简阳难得聪明了一回,说:“我怕你跑了。”
江继莘看着他认真又谨慎的脸,非常想说一句:你的聪明才智都用来钻别人下的套了。
江继莘果断脱下书包扔进陆简阳怀里,沉重书砸的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陆简阳抱着书包,像只小仓鼠一样幽幽又警惕看着江继莘走到门口,全身心提防这人抛弃自己相濡以沫的书包兄弟跑路。
事实证明,江继莘比较有良心,并没有做出违规举动,吧嗒将门关上。
第39章 你还掏吗?
江继莘用毛巾包了个冰袋先为陆简阳扭伤的脚踝进行冷敷,幸好只是轻微,脚踝没有红肿,疼痛也随着时间推移缓慢消散。
陆简阳看着江继莘堪称纡尊降贵的半蹲在眼前握着小腿帮忙冰敷,抱着书包不自在弯腰接过冰袋。“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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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阳缓慢等了一个小时,江继莘跟他一起挤在沙发里,真的就缓慢睡了过去。陆简阳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脑子里想着半夜三更的还堵车吗?120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到了后半夜陆简阳实在等不下去了,又冷又困,缩进沙发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窝进去。
陆简阳躺下后脸庞蹭到江继莘手臂。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引人的信息素,疲惫瞬间将意识包围,拉入梦乡。陆简阳用一种蜷缩的姿态,在沙发靠背和江继莘之间的空隙中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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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江继莘比陆简阳先醒,皱着眉头把压在自己身上的Omega一点点挪开——这人睡觉很不老实。
昨晚那一夜好像半场战争。
陆简阳睡醒以后都没听到120的敲门声,迷糊坐起来,身上缠着毯子,模糊间依旧不着四六地想:这120的速度不太行啊,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江继莘已经洗漱好了,坐在一边,看陆简阳刚睡醒间一脸迷糊的怀疑,沉默着低下头打开手机通话记录。上方最后一个拨出电话以137开头,那是昨晚他从小区门口折回路上打给林绵棠说自己不回家的报备电话。
江继莘指节看似随意实则有计划的将通话记录清空,摁灭屏幕,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陆简阳抱着毯子还要躺下,江继莘回头瞥他,陆简阳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经由Alpha目光带来的窒息压迫,不情不愿又爬了起来。
“我太困了,能不能再睡一会儿,你先走,去上早读。”
“一起。”江继莘拉住小臂想把起床苦难户从沙发上拽起,陆简阳唇角轻挑,心中突然生坏,顺着江继莘发力扑过去直接把人压在沙发靠背。“哥哥。”陆简阳膝盖撑着沙发,似坐不坐跨在江继莘大腿上,探出手指挑逗着挠了挠江继莘下巴。“你刷牙了啊。”
在陆简阳回笼的时候,江继莘就从洗漱台柜子里拿了套一次性洗漱用具拆开用了,牙膏是淡淡的小青柑薄荷味,陆简阳凑得很近,能从均匀呼吸中闻到那淡淡味道。
“薄荷味的。”
薄荷味在此情此景下不由让江继莘想起昨夜发疯的杜南峪。
江继莘抬起头,露出五官清晰的脸,看样子昨晚自己说过的话这二逼玩意儿都当耳旁风听了,还敢撩他。江继莘不急不缓抬起手,摁住陆简阳腰突然发力让他坐了下去。
陆简阳毫无防备坐在他大腿根,隔着薄薄短裤,屁股下传来清晰又坚硬的触感,瞳孔震动同时脸刷的红了。陆简阳几乎是弹坐起来,翻身从江继莘身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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