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峪昔努力地从骆盼之怀里坐起身,一秒都没有坚持住又倒了回去,他眉头紧锁:“可是我想见她。”
“我可以抱着你去。”骆盼之眸底尽是戏谑:“如果你愿意的话。”
顾峪昔:“……那影响不太好。”
“知道影响不好就给我乖乖的躺好,休息好了再工作。”骆盼之让人窝回自己的怀里,他扯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手给按摩着:“他们跑不了的,现在你休息好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顾峪昔被摁得舒服,摁到酸痛处时没忍住溢出声响。
“还敢惹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手劲很舒服,继续吧,我忍住就是了。”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无辜的眼神,经过这几日的折腾,眉眼不经意敛出的餍足风情,是表面清冷矜持的强烈反差,他越是探索就越发现这男人完全是多面的,要有多少面就能有多少面。
工作时清冷严谨,私底下能温柔也能拿捏。
所以还能有多少惊喜。
他笑着,眸底尽是无奈的宠溺:“原谅你吧,谁让我想惯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办公室蓝光版上一章作话我说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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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诱惑37
“6月17日凌晨5点36分, 公寓清洁人员在该房间发现一名男性beta浑身赤果僵硬,身上有多处被性侵过的痕迹,已经无生命体征。经法医鉴定,该beta身上有被殴打的痕迹, 体内有alpha的信息素与液体残留, 通过血液分析该beta在性侵的过程中分化成omega,与嫌疑人alpha信息素发生排斥反应致死, 最后确定死者刘某为二次分化特殊人群。”
“据统计, 这是国内出现的第三例因受他人胁迫、性侵引发的二次分化事件。”
“嫌疑人alpha身份存疑, 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办公室里, 顾峪昔神情冰冷,放在桌面上的手用指腹摩挲着钢笔笔身, 看着电脑上这则新闻陷入沉思,须臾后握着钢笔的手猝然收紧, 唇齿间溢出斩钉截铁三个字:
“莫、文、斌。”
这个疯子!
这人究竟在做什么?!
十四年前意外‘死去’,十四年里隐姓埋名隐藏踪迹, 最后又回到这里, 间接掺和进瑞兴医院的这次案件,性侵了已有恋人的omega,致使那个beta二次分化成为omega跟中和剂发生排斥意外死亡。
当‘二次分化’字眼以这样形式出现在公众眼里时,最清楚二次分化的人还有谁?
除了他,只有莫文斌。
脑海里浮现那天在警局里看到宋银龄的场景, 她憔悴了很多,浑身上下有不少伤,双腿骨折, 是从楼上摔下砸到一楼便利店门口的车, 店主报警被抓的。
在那扇玻璃窗前, 拿着电话,她承认了所有事情,包括瑞兴医院给了她一套公寓用以封口的事情。
说是从莫文斌那里逃出来的,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想待在那个恶魔手里。
以及告诉了他这句话。
——莫文斌想报复你,你小心点,他真的是个疯子。
一周前经调查银河集团解除性导剂药剂问题的嫌疑,由于莫文斌目前在逃,案件审理暂停,最终结果未定。
——莫文斌毁容了,浑身都被烫伤,手臂上的烫伤是用纹身掩盖住的,可能很难找到他。跟着他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摘下过口罩,也没有跟我住在一起,只是把我关在屋子里。
他深呼吸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不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心思却不在风景上,指腹紧紧摁着钢笔顶端,指尖用力至泛白。
像是藉慰缓解着心头的困顿烦躁。
所以莫文斌究竟想要做什么,亦或者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就在这时,桌面上的手机震了震,他收起情绪回过神,走回桌旁拿起手机,然后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A骆盼之
顾峪昔的眸底荡开涟漪,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那扇卷起的百叶帘,虽然看不到骆盼之,但也就是一墙之隔的距离,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亲爱的顾律师,在忙吗?”
电话那头传来骆盼之含笑的声音,在听筒里传递过来的语气,让顾峪昔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不少,他卸下了方才的神色冰冷,低头一笑:
“嗯,在忙。”
“我也在忙,你知道我在忙着什么吗?”
顾峪昔问:“在忙什么?”
“忙着想你。”
顾峪昔愣怔须臾,反应过来被哄了后,他别过脸笑出声:“小骆总,你这是不务正业。”
“我想我爱人怎么是不务正业,我爱你就是我的正业。”
落地窗外的光线明媚投入室内,落在了站在窗前的顾峪昔身上,他拿着手机,眉眼低垂得温柔,哪还有刚才那副冷得生人勿进的模样。
骆盼之站在单面墙镜前,只手随意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目光凝视着一墙之隔的顾峪昔,笑着哄道。
他可是把这人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知道顾峪昔看到那则新闻,肯定会想到自己,想到莫文斌。果不其然他看到顾峪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很不好。
但是现在还在集团,他们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也为了保护顾峪昔暂时没法让人知道。
就算再想过去抱抱顾峪昔,可他还是得忍着。
既然抱不了,电话总能哄吧。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顾峪昔不知道骆盼之把这面单面墙镜给调换了,留恋地凝视着这个方向,想着前段时间还能随意的看到骆盼之,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听着骆盼之的声音扯了扯嘴角:“没胃口。”
“怎么了?”骆盼之看到顾峪昔眼眶红了,心头紧了紧,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强忍下现在就想过去的心情。
“莫文斌又杀人了。”顾峪昔低下头,他笑出声:“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所以你害怕吗?”
“不是害怕。”
“那是内疚?”
“不是内疚。”
“那是觉得法律约束不了这个疯子?你不相信法律。”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句话顿时抬起头:“当然不是,我相信。”他为什么会做律师,那就是他相信法律。
骆盼之笑了笑:“那不就是了,我也相信你。”
言下之意,你相信法律,我相信你。
顾峪昔怔住两秒,随后破开坏心情,笑出声。
毫无疑问的,骆盼之的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安慰到他,隐藏在暴脾气下的温柔,就是他的强心剂。
他又像是惋惜那般抬手摸了摸这面墙:“小骆总,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墙面弄掉,我之前休息的时候就会拉开帘子看看你。”
跟骆盼之还处于热恋中,就算是还没有公布的恋情,却挡不住这一墙之隔想要无时无刻见到彼此的心。
这一通电话仅仅只起到了藉慰的作用。
代替不了真实的温度。
“怎么,想抱抱我吗?”骆盼之看着顾峪昔把手贴在墙上摸着,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他的手也跟着贴上,顾峪昔摸到哪里,他的掌心就跟到哪里。
“想。”顾峪昔摸了半天只摸到冰凉,叹了声气便放下手,他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骆盼之放下手,继续凝视着顾峪昔,这句话让他若有所思:“宝宝,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现在又处在风口浪尖上,他不想公开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小到大,他跟哥哥楚顾之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少受到关注,也是因此他的父亲们从来都没有把他们离开过眼皮底下。
尽管如此也是发生过意外。
他的哥哥差点被绑架。
现在轮到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有的是能力能够给予顾峪昔想要的一切,但是他无法预料如果公布他跟顾峪昔之间的恋情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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