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桧:“嘁~!”
钟明珪试图挽回颜面:“我真不显年纪,肯定不能跟你这小孩儿比啊,你得横向去比,我给你找找我去年同学聚会拍的照片,我高中同学,同龄,说我是他们儿子都肯定有人信……”
鲍桧乐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自愿当儿子的哈哈哈哈!你脑子有坑吧!哈哈哈哈!傻叉吧你!”
“……我去做晚饭吧,你吃完饭再走。”钟明珪说。
“好~”鲍桧继续看卡通片。
钟明珪去到开放式厨房,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从冰箱取出刚带回来的食材。
他将螃蟹们倒入洗菜池,解开草绳,有一只螃蟹试图逃走,刚要爬出池,被他扯住钳子拉了回来。
钟明珪转身去拿料酒时,那只螃蟹半边身子爬出了池。钟明珪拿着料酒,回头看到,忙扯住它的后腿,把它拽回来,索性拿了个碗扣住它,松了松领口,然后拿起一块姜去皮。
螃蟹在碗下挣扎了一小会儿,不动了。
火挺大,水没一会儿就开了,钟明珪透过玻璃锅盖看着螃蟹壳逐渐红透,颜色特别漂亮,令人食指大动。
鲍桧从客厅过来,凑在旁边看,说:“我本来一般般饿,这下子超饿了,我等下要吃三个。”
第49章
◎他对傅见微的占有欲到达了顶峰◎
……
傅见微又陷入了昏睡。薄耘给他简单擦洗整理, 自己冲了个澡,穿着浴袍,只开了床尾一盏很小的昏黄的灯。
他站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久久地出神。
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薄耘从玻璃倒影上看到傅见微醒了, 缓慢坐起身,看了他一眼, 然后抱住了膝盖,埋住了头。
薄耘欲言又止, 这会儿说什么都挺尴尬。
他承认自己之前是冲动了,已经后悔大半天:他跟傅见微的第一次不该是Angry sex。
他到N城前想了这事儿, 这回行程仓促,傅见微身体没好的话肯定是什么也别瞎想,如果好了, 俩人最多也就是稍微地擦一下下枪走一点点火。
现在全特么乱套了!
但,木已成舟,时光不能倒流。
而且, 黑化一点想:这样傅见微就彻底是他的了!
薄耘胡思乱想了一阵, 见傅见微一动不动,越发慌了。
他已经确认了之前是一场乌龙。至少,那套不是傅见微的尺寸;如果是别人用,那肯定跟傅见微没关系,这不方便解释,反正他就是知道、确信!
轻柔的门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薄耘从倒影里看到傅见微抖了下, 似乎被吓到了。他忙转过身解释:“我刚叫了餐。”
“……嗯。”傅见微依旧将头埋在膝盖间, 声音有些嘶哑地说。
薄耘揣着心虚, 将餐端进卧室,轻咳一声:“吃点东西吧。”
他等了十来秒,傅见微才松开手,仍然低着头,打算就这么下床。
“你就坐那儿吃吧,我没点汤汤水水的东西。”薄耘说。
傅见微很顺从地坐了回去,接过薄耘递来的餐盘,不快不慢地吃了几口,像是忽然回过神,看向薄耘:“耘哥你也吃点。急着过来,一路上没吃什么吧?”
“飞机上吃了点儿,还行。”薄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傅见微还愿意跟他说话、叫他吃饭,至少情况没糟糕到无法挽回!不过,也说不好是否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可能生气却又不敢发作,傅见微总是逆来顺受,这性子真是令薄耘又疼又爱又怒其不争。
“都那么久了,你多少吃点儿吧。”傅见微说。
都这样了,还这么关心我!这么软,难怪总受欺负,唉。薄耘暗叹一声,应了句,坐一旁沙发上闷头吃起来。
他本来想凑过去一起吃,却怕倒了傅见微的胃口。
吃完,薄耘把两人的餐盘碗碟放到客厅去,回来见傅见微下了地往浴室走,没说什么,趁这时候把床上简单重铺了一下。
没多久,傅见微洗完澡出来,看见薄耘进了被子、靠坐着床头。他的步子开始迟疑,停在了床和浴室的中间位置。
薄耘搁下手机,看向浴袍系得严严实实的傅见微,强作镇定地问:“这么快?头发吹干了吗?”
“吹干了。”傅见微说。
献殷勤的计划落空,薄耘只好问:“那还站着干什么?”
傅见微过了几秒才慢腾腾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坐进去,又垂下了头,露出一截洁白的瘦削的后颈,以及上面的点点吻痕,模样又乖又可怜。薄耘完全不能抗拒这种诱惑。他本想俩人谈谈话,这会儿忍不住凑过去先亲亲。
傅见微白是白,瘦是瘦,但不“弱”,他的手臂和腰腹都有薄薄的、精瘦的肌肉,只是穿上衣服就会完全看不出。而薄耘高大健硕,两人一对比,傅见微就像小了整整一个型号。
这体型差对薄耘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对傅见微总有着非常强烈的保护欲,因为,傅见微那么小。
薄耘一亲就停不下来,傅见微的皮肤又红透了。他肤白,红起来特别明显。不止脸、脖子、耳朵,连他的手肘、膝盖,很多地方,都是成片的绯红。
薄耘要被迷疯了。这是他养出来的!
他头回见傅见微时,傅见微有点儿黑,皮肤有些糙,大概是因为从小暴晒着干粗活儿。可如今已经看不太出那时的劳作痕迹了。只要傅见微自信些,不总露出小心翼翼的样子,就不会有人想得到傅见微的出身原来那么贫困,会以为他至少是中产阶级家庭里被宠爱大的“小公子”。
都是我养出来的。薄耘心想。
此时此刻,他对傅见微的占有欲到达了顶峰,他自己都感觉到了。
他不能自控地想:当时小舅是不想收养傅见微的,所有人都不想要傅见微,是我非要带他走,是我一直养着他,所以他就是我的,谁都没资格跟我抢。
……
澡反正算白洗了,傅见微的饭也白吃了,这会儿他没劲儿再洗一回,主要是没劲儿掰开薄耘搂着他的胳膊……不,其实不是真没劲儿,只是不想。
他头抵在薄耘胸前,静静地感受着薄耘的心跳,还是不确定薄耘和齐佳书是否也亲热过。
他想过,也许薄耘是在利用齐佳书当烟雾弹或给家人“脱敏”,也许高三暑假“照片事件”和齐佳书有关,薄耘在对其做戏,也许……
但哪怕有一万个理由,他仍然很嫉妒、很担心。
万一薄耘假戏真做了呢?万一,虽然心是假的,可还是亲热了呢?
薄耘怪会的……明明不像是会太关注那方面东西的人。
如果,薄耘真的和齐佳书、或其他人也有这样的关系……傅见微想了又想,觉得自己不会离开。
只要薄耘还要他,他就不走,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薄耘要他走,他恐怕也不会走。哪怕他只能做薄耘的情人或情人之一。
以他的出身,本来也不该有奢想。薄耘那么好,若将来要养情人,哪怕那些人也出身差,至少会比他好看、年轻。以薄耘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不行?
刚刚,之前他也是可以挣扎开的。他看出了薄耘的犹豫,他知道薄耘在那个时候其实是可以冷静下来的,只要他说点什么。
可他开了口,说的却不是能让薄耘冷静的话,而是他明知如火上浇油的话。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身世太悬殊了,哪怕他未来可以得到对普通人而言很不错的工作,但还是和薄耘天差地别。一旦薄耘疏远他,他没有任何办法。他怀疑到时自己给薄耘打电话需要通过薄耘的秘书转接通;他约薄耘吃饭,要从半年前预约,终于等到那一天,突然薄耘有更重要的饭局,不能来见他,也没必要来见他。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情景,他可以很肯定地预见自己一定会疯,会崩溃。
那他不妨提前发疯。而他疯起来会不择手段。
现在,他将自己彻彻底底地给了薄耘,也可以说,是自己完完全全地得到了薄耘。他不确定该算哪个。但无论如何,他和薄耘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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