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怔怔的看着他,简直像刷满屏的字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要疯了,门还开着呢!
咳,这也不是开门关门的问题,尹江咽了咽口水:“呃,那个,至少不能骑我腿上这么……我受不了这么刺激,真受不了。”
江寅有点焉儿,委屈的撅着嘴哼唧:“我还以为你可以帮我呢……”
“以后帮,一定帮,现在不行……”不说还好,一说……这特么有画面了,某些本来能平复的感觉刷地又蠢蠢欲动无法压制。尹江忽然心虚:至少还得长大点儿呀。
刚刚那些迷茫的纠结的沉甸甸的问题,完全被这突然而来的意外打散了,现在是想沉重都沉重不下去了,但心情跨度太大,竟然有点疲劳过度的虚脱感。
尹江扶额,倒在沙发靠背上呻.吟:“我不行了,你让我缓缓。”
江寅又趴过去贴着他,还伸手帮他揉太阳穴:“是头疼了吗?”
指尖微凉,力度适中,很舒服。
要不是身体还贴着的,某些东西他不肯安分,尹江差点一瞬间睡过去,现在是更无奈了:“我说宝贝儿,你能不能先下去,让我平复一下。”
“我没有抱那么紧了呀……”大猫十分疑惑,并不想挪窝。
尹江捉住猫腰,想把人举起来放到边上去,然而刚用力,江寅就顺着跪起来准备自己挪开。本来没事儿了,可偏偏就这不上不下姿态最为暧昧的时刻,门口传来女王陛下迟疑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丛洲站在门口,举着手想敲门都没敲下去,有点震惊的看着他俩。
这特么就尴尬得要窒息了。
尹江头皮都抽了一下,大脑有点空白,一时半会儿竟然理不出头绪来回话。
但江寅倒没觉得什么,很是自然的下地,回头解释:“将将头疼,我给他揉一揉。”
“头疼?!”
躁郁症一直都像是有用不尽的体力,可身体一旦开始出现承受不住的时候,就意味着病情发展到了后期阶段,崩溃一旦开始,大厦蹦塌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江丛洲面色一白,几步进来摸了摸尹江的额头,有点慌乱,“怎么头疼呢?疼得厉害吗?什么时候开始疼的?能撑住去医院吗?”
多看两眼,觉得尹江的面色越看越不对,江丛洲直起身,声音都发颤了:“还是你先躺着,我去叫车……定山,尹定山你快过来,尹定山……”
眼瞧着女王陛下一秒含泪,尹江也有点急:“妈,妈妈,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
奈何,平时他也是从来就报喜不报忧,有什么都憋着自己解决的,这会儿解释起来就有点困难,而且端着木仓还不能站起来,只能窝着。
女王陛下根本不信!
尹江只能扯了扯江寅:“快跟妈妈解释一下,我没事……”
江寅一脸迷茫:“可是你头疼啊。”
尹江是真的头疼了。
还好爸爸来得快。
尹定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也摸了一下尹江的额头:“头疼?怎么回事儿?”
尹江:“没疼没疼,真的没疼……你老婆要哭了你先安慰一下。”
“别着急啊,先问问怎么回事……”尹定山拉了拉江丛洲的手,问江寅:“弟弟,怎么回事?”
江寅说:“就,就刚刚,二翟说喜欢将将,将将说放得倒他就随便睡,我说床太小睡不下……二翟就走了,我……将将就头疼了,我就抱抱他,给他揉一揉……”
尹定山:“……”
江丛洲:“……”
江寅被女王夫妇的情绪搞得也有点紧张,说得找不到重点,但效果还不错,女王夫妇虽然有点无语,但好歹没有那么地担心尹江的身体状况了,尹江默了默,闷笑着没有说话。
“哎,太优秀太招人喜欢也是个麻烦事,这个,这个是要头疼一下。”尹定山笑了笑,扶着江丛洲转身,“这个咱们帮不上忙,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
“我是说翟越怎么忽然就走了,你还特地给他弄了爱吃的黑皮烤鸭呢。”江丛洲也松了一口气,回头叮嘱尹江,“这种事也要谨慎处理啊!”
“好的,女王陛下。”尹江点了点额头,做了个不标准的敬礼。
尹定山忽然说:“你这几天没有晨练了吧,常年习惯一下子中断不太好,你要注意着点。”
尹江点点头:“好的,我会注意。”
目送女王夫妇出门,尹江才看着江寅。
江寅还有点懵:“我,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头疼不是因为这个啊。”
尹江就笑:“没事,适当留白,是语言艺术。”
晚餐时少了翟越,菜有点多,尹江给江寅夹了一堆菜,说是把人赶走了就得把他那份也吃掉,江寅不敢吭声,只能埋头干饭,差点吃撑了。
尹定山看了尹江好几眼,都不用吩咐什么,尹江就知道爸爸有话要说。
晚餐过后,江寅如常的回房敲键盘,尹江撑在水池边上看他爸洗碗,还发出感叹:“啧,洗个碗跟给情人擦脸似的,怎么洗完不得亲一口啊。”
尹定山笑了笑:“行,还皮得起来,心情还不错。”
“不就有人表个白嘛,我难道还要心态爆炸呀?”尹江转身靠在边上,有点不屑。“我上次被人堵厕所里表白的时候也没爆炸呢!”
尹定山说:“但你也没领别人回家呀。”
尹江有点无奈了:“我那不是看他可怜嘛,一个人过年,咱家也不少这口饭。”
“翟越这孩子是挺可怜的,翟向明跟养个物件儿似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尹定山控了控碟子里的水,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梅花九跟你舅舅的关系?”
猜到,并不等于真的,能从老爸嘴里出来的关系,尹江还真有点好奇:“什么关系?”
尹定山说:“你舅舅不是给梅花九当了一阵的保镖吗?后来那货还追部队去了,闹了一阵,但你舅舅那人吧,太稳,咱们也不知道他们成了没有,反正你知道吧,没有明确拒绝,那就得有猫腻……”
后来江从柏牺牲了,梅花九虽然没有和他们一同出席葬礼,但却厚着脸皮以家属的名义在陵园守了三个月墓。搞得像个未亡人……
“没有明确拒绝就有猫腻……你是不是在内涵我?”尹江看着老爸。
尹定山一脸乐:“能放倒你就随便睡,这话是要负责任的。”
尹江挑眉:“那他也得能放倒了不是。”
“不要小看任何人,万一你马失前蹄跌份儿了呢。”尹定山放好碗筷,敲了他一下。“上次有些人还被大猫放倒了呢!”
第90章 90
尹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我不就已经让他睡了嘛~”
尹定山无奈了:“那能一样吗?江寅就一个没长成的小孩儿,他能有什么歪心思,和翟越完全就性质都不一样的。”
“性质不一样?”尹江有点意外,“怎么个不一样啊?”
尹定山看着他,大约是在分辨儿子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不懂,奈何尹江现在段位太高,要是想隐藏情绪,根本就没人分辨得出来,看了一会儿甄别失败,尹定山只能叹息着假装他不懂:“当然不一样,江寅你能宠着能哄着养猫一样,翟越你能吗?……青春期的孩子都很敏感,你不能因为可怜他就给他错误的认知,弥足深陷有可能痛苦一辈子,好歹是喜欢你的人呢……你真能忍心?”
“那就是说我得把他打醒是吧?”尹江撇嘴,跟他爸扯:“打他倒是简单,可万一那二哈是个抖M呢?那不是搞复杂了?”
“行了,我知道你能处理好,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确定他是在开玩笑,那就能继续深入聊一聊了。尹定山摘了围裙放好,搂着尹江的肩膀靠在窗台边上,“那我再想问一下,你是真的对女孩儿没有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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