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不甘心的。
他拿过一旁的笔,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仅仅是一个方逢至而已,世界上比方逢至好千倍万倍的人多了去,何必单单抓着他不放。
明明这么想着,事实上眼神却避开了协议书上“方逢至”这三个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他走进方逢至的卧室里,准备把他的行李都找出来,既然是离婚,就分得干干净净。方逢至想要钱也行,要房子也可以,离婚之后他都可以给他,但现在付柏启不想在家里出现一点关于方逢至的东西。
但翻遍了整间卧室,除了洗漱品,没有发现任何方逢至留下的东西。
只有床下放了个行李箱。
里面是方逢至的所有东西,日常用品和衣服,还有一本老旧的笔记本。付柏启并没有理会那本笔记本,只觉得气得头晕目眩,简直站不稳。
原来方逢至早就准备好离开了。
他捏紧了拳头,打开手机给方逢至发了信息——[你什么时候把你的东西带走?]
方逢至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但他无暇顾及,因为闵峙正把他往死里操。
他被掐着脖颈按在床上,不至于窒息,却能完完全全扼住方逢至的命脉,让他动弹不得。硕大的阴茎在他的后穴里激烈地进出,磨得火辣辣的,感觉快要破皮了。喉咙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一样的呻吟。
每一次都顶着生殖腔口碾过去,又爽又麻,他的身体因为欲望无法控制地渴求,心里却觉得害怕。
闵峙现在很奇怪,一个劲儿地肏他,甚至连一个吻都没有再落下来。
猛地,方逢至体内生出一种极致的刺痛,像被利刃戳了一个口,他瞳孔骤缩地望着天花板,嘴巴大开却没有一点声音。
闵峙在他失神的时候插进了他的生殖腔,仅仅是顶开了一道口,连龟头都没有进去多少,方逢至就已经痛到无法忍受了。那道小小的浅口就连Alpha的很难闯入,更别容下Enigma非常人一样的尺寸了。方逢至痛得耳鸣,浑身开始痉挛一样地颤抖。
闵峙慢慢地退了出来,还没等方逢至缓过神,又猛地一刺,方逢至直接痛的手脚发麻,身体痛苦得像鱼一样弹起,闵峙都没有控制住他,阴茎从方逢至的身体里退出大半。
Enigma垂着眼,俯身趴在方逢至身上去吻他的唇,得到信息素安抚,方逢至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他沉浸在Enigma的吻里,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被男人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
闵峙的手紧紧地抓住omega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是用力地压着方逢至的腰。他再一次把阴茎对准omega的生殖腔口。
“呃啊啊啊啊——”
闵峙又一次残忍地刺了进去,这次比上一次还要深,也比上一次还要痛苦,方逢至的身体被刺激得高高弹起,却被男人用力地压制住。
“好、痛......”他沙哑的喉咙只能说出这么几个字了,但闵峙并不怜惜他,沉着眼毅然决然地继续往里捅。
方逢至疼得头晕眼花,他的身体被粗暴地劈开了,手指怪异地弯曲着,手腕却被男人紧紧地抓着,挣不开。
他直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终于知道闵峙哪里奇怪了,男人现在好像变成了野兽,没有温柔,更没有怜惜,他不像在和自己做爱,更像是在急迫的想完成一个任务,任务的目标就是标记他。
方逢至害怕极了,现在的闵峙不正常,他觉得渴,身体仍是痛,痛的他喘不上气了。插在身体里的阴茎不知道是碰到了哪儿,他的痛苦骤然放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行了不行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他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他的瞳孔无法聚焦了,模糊地看着闵峙的脸,很奇怪,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像是看到闵峙的双眼充斥着兽性一样的红光。
方逢至心里一跳,并不夸张,他的直觉告诉他,闵峙失去理智了,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被闵峙操死在床上。
因为没有信息素的安抚,omega生殖腔是干涩的,进入变得困难,但闵峙没有停下。但他突然听到身下omega的微弱的声音,“闵......峙......”
Enigma低下头,却见omega满头虚汗,眼神无法聚焦地望着虚空,像是快要死去。
闵峙一愣,他暂时停下了动作。
事实上他的大脑变得混乱,他不知道方逢至怎么了,甚至一瞬间不能明白自己刚刚在做什么。他低下头捧住omega的脸。
“方逢至......”
好一会儿,Omega的眼珠才动了动,望向他。
眼泪瞬间就从里面掉出来了,他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闵峙......”
“别这么对我......”
闵峙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变得颤抖,怀里的omega好像快要碎了,而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看着omega的眼泪,他巴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对不起......”他把方逢至抱进怀里。
他忏悔一样地道歉,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控的,他失去了理智,只想让方逢至成为自己的omega。
他看着方逢至疼得发白的脸,还有满头的虚汗,简直心疼得整颗心都在抖,甚至感到了难过。
他伤害了方逢至。
这么娇弱又可怜的人,被自己粗暴地,毫不怜惜地对待,闵峙紧紧地咬着牙齿。无法原谅。
但是omega的手缓缓地覆在他的手背上,闵峙只觉得心里更痛了。
“好累......”方逢至虚弱地开口。
闵峙垂着眼,眼底像是有水光,他低下头去吻omega的额头,“睡吧。”
第50章 双向
方逢至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见他醒来,女人急忙走到他身边,“先生,您躺着就好。”
方逢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四周,“闵......”嗓子的问题好像更严重了,仅仅是发出一个音节都像是着火了一样。
“闵先生出去了,他安排我来给您检查身体。”
出去了?
他去哪里了?
医生看出方逢至的困惑,却没有多话解释,而是把药放在床头柜上。
“方先生,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虚弱。”
“喉咙的话得养几天。”
“我给您准备了药,其他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医生走后,方逢至从床上起来。
记忆的最后是闵峙贴着他耳朵说的“对不起”,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闵峙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虽然心里害怕,但其实他更担心的是闵峙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打开手机,见全是付柏启的未接来电还有他的未读消息,他暂时没有理会,先点开了闵峙的聊天界面。
[闵先生,你在哪儿?]
消息刚发出不到一分钟,闵峙就打过来了。
“你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电话的原因,方逢至觉得闵峙的声音很沉。他从喉咙里勉强“嗯”了一声,对面的人一顿,“抱歉,忘记你喉咙不舒服。”
这么说完,方逢至就没再回话,那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俩人沉默着,却谁也不挂电话。
因为信息素积攒过剩,从身体里提取的时候消耗太多力气,手上还挂着帮助他平缓信息素的吊瓶,现在闵峙整个人都是疲惫的,大脑的思考能力都迟缓了。
但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并不想让方逢至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
“昨天,我的信息素失控了......”
“信息素紊乱,从上个月开始就不可控制。”
“抱歉,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但我说的话是真的。”
那边只有隐约的呼吸声,闵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地握了起来,因为过于用力,注射着药水的手的血管生出一种胀痛,他面无表情地松开,声音却变得柔和,“方逢至,我是真心的。”
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那边的回答。他知道现在方逢至说不了话,但他却仍是无法控制地生出不安和躁郁,担心方逢至不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担心方逢至对自己产生了恐惧,更担心方逢至放弃他重新回到丈夫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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