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劈文,攻4,不炒股,确定是五个人在一起的结局。
攻受均非完美人格。
受与四个攻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等(受高于攻)。
洁癖和极端攻受控不建议阅读。
请确认自己能够接受以上四条之后再阅读正文。
写作指导概不接受。
文案:
滕煦去医院做志愿者,对儿科那位年轻俊美的夏医生一见钟情。他鼓起勇气向夏珺言告了白,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但开始交往后,滕煦发现夏珺言有时会用很亲昵的口吻和什么人打电话,明明不会做饭包里却备着精致的便当。
滕煦疑心夏珺言脚踩两条船,正要质问对方的时候,却被夏珺言带回了一处公寓里。
——然后他震惊地发现,原来夏珺言踩的船根本不止两条。
“不能接受就死远点。”疑似男友一号一边翻文件一边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们很乐意多一个人吗?”
疑似男友二号正围着夏珺言团团转,拉着夏珺言要一起打游戏,根本懒得搭理他。
疑似男友三号围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专注地准备晚饭,一手刀工了得。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住吗?”夏珺言唇边的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纯净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杂质,“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立刻就分手。”
滕煦鬼使神差地接受了
第1章 儿科的夏医生(一)
秋分刚过,芙城的天却还是热似酷暑。滕煦帮忙搬完货,刚准备从小花园穿过去回门诊大楼吹吹冷气,一个不经意间的回头,却是被树荫下的某个白色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医生,正遥遥地坐在一棵老树下的长椅上吃冰棍,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很慢,眼神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大约是在发呆。明明今天的天气又闷又热,这人却还是穿着长袖白大褂,而且扣子全都一丝不苟地扣着。
乍一看是个有点古怪的人,但滕煦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却是因为他生着一张清秀俊美的脸。
“玲姐,那人是谁啊?”滕煦问身边的护士。
“哦、那是前段时间才来我们院的新医生,叫夏珺言。”郑玲道,“夏医生是我们芙大毕业的博士,之前是跟着他的博导在二院,毕业之后才调过来我们这边。”
“博士?”滕煦有些讶异,“可他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
“本硕博连读只要八年,他上学好像早一些,现在应该才二十五六的样子。”郑玲笑着说,“不过夏医生明明条件这么好,却没有女朋友呢,我们院里好多年轻的小护士想追他来着。”
滕煦闻言,不由地又往夏珺言的方向望了一眼,结果对方却已经没在发呆了,视线刚好撞个正着。夏珺言礼貌地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是温和。滕煦有点心虚,立刻回过头去不再往树下看。
回到大楼里被中央空调的冷风吹上一吹,总算是没那么热了,只是心里的某处似乎有些躁动,大约是因为刚刚与夏珺言对视上的那一眼。
滕煦轻轻吐了口气,把志愿者的红背心脱下来,叠好了放在长椅上。
“今天辛苦你了,小滕。”郑玲抱着签字板,打趣地说,“记得下次再来啊,我们科室的妹子可喜欢你了!”
“好啊。”滕煦笑起来,露出颊边那对小小的梨涡,“反正志愿时长不嫌多嘛!”
滕煦是芙大的本科生,也不是头一回来芙大一院做志愿者了,此前每次来都是跟郑玲对接,也算相熟。
“外头太热了,你多坐一会儿再回学校吧。”郑玲朝他挥挥手,“我得去护士站交班了,先走了啊。”
回宿舍的路上,同行的同学很兴奋地说起这周末要和外院联谊的事情:“咱们这边还缺两个人,你也来呗,听说外院这届好多漂亮学妹!”
滕煦兴趣缺缺,随口道:“算了吧,周末有事。”
同学搭住他的肩:“好小子,怎么每次联谊你都不来啊,真就一点世俗的欲望都没有?你该不会是……内个吧?”
滕煦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是同性恋!”
“谁说你是同性恋了!”同学没心没肺地哈哈笑着,“我说你该不会是阳 痿吧!”
滕煦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也还好他这同学平常心眼就很粗,大概也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我不是。”滕煦又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来,唇角是扬起的,眸中却一丝暖意都无,“我当然有世俗的欲望啊,周末要兼职,搞钱去。”
就这样随口敷衍了过去。
同学只是嘻嘻哈哈地说:“行吧,你不来也挺好,少个帅哥跟哥抢妹子。”
一直以来,滕煦给周围人留下的印象都很不错。他成绩好,长相也不差,待人和气好说话,追他的女生倒也不少。
高中的时候他曾谈过一个女朋友,对方是隔壁班的小太妹,热情地追了他很久,所以他才答应了。不过这段关系并没有持续很久,和小太妹的恋情止步于即将上本垒前的那一刻——滕煦发现自己对眼前的躯体毫无欲望。小太妹被他冷淡的态度刺激到了,立刻就将他连人带衣服一起扔了出去,还很不客气地赏了他一巴掌。
滕煦的左脸发麻,心里也有点发麻,站在酒店大床房的门口慢悠悠地套上了校服外套,顶着一枚鲜红的巴掌印在芙江边上漫无目的地从黄昏走到深夜,等身后的公园里也终于没了声音的时候,他望着被月光映照出粼粼波光的芙江水,突然很想一头扎进去。
沿着江岸坡道上长长的阶梯走下去,潮水拍打过来,弄湿了滕煦的鞋尖,冰凉。他刚要往更深处走,就被一个清悦的男声叫住了。
“哎、同学!”那人问,“请问最近的车站在哪里啊?我手机丢了,没法用导航。”
滕煦没有回头,也不是很想理他。
那个男人却还是很执着地问:“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想事情了……但这附近没有别人了,所以我才来问你,真不好意思。”
“时间很晚了,我怕我家人担心,所以着急回去。”
“家人”两个字让滕煦心里稍微有些触动了,他这才低低地出声:“……你沿着芙江往前走,大概再走个几百米的距离就有公交站了。”因为好几个小时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他的声音显得很沙哑。
“谢啦。”那人笑着说,“你也快回家吧同学,都要十一点了,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滕煦应了一声,那人才离开了。他从校服衣兜里掏出手机开了机,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保平安,然后便回家去了。
直到如今,滕煦每每回想起那天的事时,仍觉得心惊后怕。那时他读高二,正处在青春期,心思非常细腻敏感,发现自己可能不是异性恋这件事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垮。若不是这个问路的人跟他搭了话,他可能真的就投江自杀了。
还好自杀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人世间还有许多东西值得牵挂。滕煦后来也渐渐冷静下来,主动去了解了同性恋这个群体,一点点地接受了现实。不过,他还是害怕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把性向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
衣兜里手机的震动将滕煦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了看消息,是母亲跟他说妹妹生病了,让他明天没课的时候回趟家带妹妹去医院看看。
滕煦答应了,但心中却升起一股烦躁来。
妹妹是前几年刚开放二胎的时候才有的,现在还是个五岁的小娃娃。他读高中时父母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这个才出世的小孩子身上,对他的关注少了许多,所以滕煦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妹妹。上大学之后滕煦住学校宿舍,跟妹妹更是甚少往来,对他而言,这个小孩儿简直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但碍于父母的要求,滕煦还是会照顾她的,毕竟妹妹的出生也不是她自己选择的。
第二天是周三,滕煦只有早上的两节课,上完之后便回了趟家把妹妹带出来,顺便看望了一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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