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男士香水味道带着淡淡的木质香,透过体温的烘烤,变得更加好闻。
没有人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对方。
战贺看到江岸嘴唇抿了抿。
扣在江岸后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往自己这边勾,与此同时,也慢慢地靠过去。
江岸被他脉脉的蜇人似得眼神盯的有点遭不住,眼睛一垂。
随后一巴掌打掉战贺的手,漂亮的眼睛又瞪圆了。
“你胳膊不想要了?谁让你这么压着的?坐好!”
暧昧的那点月朦胧鸟朦胧瞬间消失不见!
“我让你平端胳膊,吊在脖子上的纱布呢?”
“不帅,拿掉了。”
战贺嫌弃吊在脖子上的纱布傻了吧唧的,再说病人的痕迹太明显,就给撤掉了。
“一条胳膊长一条胳膊短那不叫帅,那叫半身不遂!”
江岸特别会就地取材,打开车门子就在地上捡了一条塑料绳,捆大闸蟹似得就给战贺的爪,不是,胳膊给捆上了,从脖子那吊着。
“回去,时间不早了,以后别再到处乱跑!”
战贺能这么走吗?不能啊,刚才差半米就能亲个嘴儿,说啥也要啃一口啊!
“咱们俩再回车上喷点香水!”
说着拉着江岸要继续。那么好的气氛,再来一次,绝对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归我了。”
江岸打劫了他的香水。
往口袋一塞,然后一推战贺。
“马上回医院!”
“时间还早我们再聊聊?从星星月亮聊到宇宙和谐生命和谐?”
江岸无所谓的很。
“今天值班的小周护士出了名的打针剧痛,你要不回去那就等着让她给你刨一针?”
战贺不怕,他没针,只有上午的液。
江岸笑眯眯的。
“曾经也有患者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转,被小周护士抓到后,患者说睡不着,被刨了一针安眠的。那患者在床上趴了两天,瘸了五天。针头都打弯了。”
战贺也不用再催,蹭的就上了车。
“大壮,开车!”
江岸看着低空飞行的车子一熘烟的没影了,心情特别好。
抬头看看天空。
恩,星星时很漂亮啊!
战贺一早起就站在病房门口。伸着脖子看着走廊尽头。
早饭过后,护士多了,各位医生也上班了。七点半左右,江岸第一个来上班的。
战贺对他摆摆手。
“蟹黄小笼包在你办公桌上。”
没有多聊的意思。
江岸回到医办室,吃早饭,换衣服,看看这两天的病例患者情况。
战贺还站在门口伸着脖子看呢。
八点多一些,昨晚上吵吵着要找江岸的那群家属真的来了。
战贺站在门口一脸的阴沉盯着里边,江岸看过来,发现战贺面色不善下的担心,很淡的摇了下头,一侧头,那意思让战贺回病房去。
战贺皱皱眉头,回屋给大壮发消息。
小五小六很快就回来的。
律师早高峰堵在路上了。
医生,主任,看样子院部的人也都来了。
医办室的门关着,战贺站在医办室门外,听着里边的动静。
家属在吵吵,七嘴八舌的,连哭再闹,话语里带着脏话。
声音很大,完全听不到院方这边的人再说什么。
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们遇到这种撒泼耍无赖的,在吵架上就站了下风。
里边说话声音越来越高,草爹日娘的话满天飞了,战贺越听越生气,大步上前就要推门进去。
但里边速度更快,有人勐地打开门冲出来。
这应该是患者的丈夫,破马张飞的冲出来看到打扫卫生的手里拖布,一把抢过去。
“我草你妈!”
大吼着抡起拖布冲杀进去。
噼头盖脸的对着江岸就打。
主任大吼着干什么,其他几位医生这就去拉扯。
对方人也不少,女人往上冲就去抓挠,男人就和医生撕吧。
江岸看起来也气坏了,没想到这群人这么不讲道理,完全不听院方的解释。说不过那就上手打!
眼看着拖布就打在江岸的脑袋上了,战贺一个健步冲上去,左手扣住这人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扔。
他个子高,一身的肌肉,就算是一只胳膊完全可以秒杀对方。
丢垃圾似得,连着拖布在人都被战贺丢到门口。
这人砰地一声撞在门框上,在摔倒在地。拖布头砸在他的脸上。摔蒙了。
战贺过来,拉过一把椅子,把江岸按在椅子上。
“坐着。”
随后战贺往他身边一站。
把江岸护在身后。
大有想伤害江岸一根汗毛就从他身上碾过去的气势。
摔倒在地的男人打了个滚这才爬起来,看到战贺这维护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
“有你屁事儿!滚!”
“你动江医生一下,我掰断你的手指头!”
战贺长相带着几分凶,横眉冷目沉下脸,右臂包裹着纱布,脖子肩膀锁骨处,黑青色的纹身藏不住,寸头凶相,狠戾的眼神,就像一个辟邪震物,震慑住了他们的叫嚣。
“有事说事,动武你动不过我,耍无赖我见得多,别欺负人,你要来阴的狠得,别和这群知识分子玩儿,他们除了拿得动手术刀其他什么都做不了,你也胜之不武!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冲我来。你也看到了,我这手臂断了三节,我就用这一条胳膊和你干,你打赢我,这事儿我不管!你被我打了,算你活该,怎么样?来吗?”
战贺带出几分讥讽,拽拽的吊儿郎当,说出来的狠话却叫人畏惧。
对方彼此看看,上岁数的老婆子一咬牙!
第22章 傻!
“我和你拼了!”
说着这就往战贺身上撞。
战贺顺势往桌子上一靠。
“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是流氓混子出身,在我眼里不分男女老幼,惹急了我一大嘴巴给你扇上,抽掉你两个牙!”
这让老婆子不敢上前了,那纹身这说话方式,战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啊。
老婆子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这就哭。
“没天理了啊,把我们手指头给做掉了,成残疾了,还不许我们讨个公道啊!我上法院告你们去啊!我让你们不得好死啊!”
“告我们?这套程序我还真的不懂。不过有懂的。”
战贺不受老婆子的威胁,抬眼看到办公室门口人群内的律师了。
呲牙一笑。
“徐律师来了!来,这是你的范畴了。和他们摆摆道理。我动手比较好,动嘴没那么精。”
徐律师这就拎着公文包进来了,一脸的客气笑容。
走到这群人面前。把名片递上去。
“你们好,我受战总的雇请,给江医生做律师,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和我说。”
战贺悠闲的靠在桌子边,长腿一撑地,拉长线条,显得那腿特别长。
“来文的,和我们律师谈。动武的,和我谈,耍无赖的话,六儿,你们上啊!”
门口的小五子小六子一拍胸脯,保证比无赖还无赖。他们可是精通催讨高利贷的手段!
战贺回头对江岸笑的安抚。
“就说了我来解决吧,你就是不听,这种糟心事儿你招惹干嘛,一大早起的弄得心情都不好了。”
江岸真的没想到这事儿会闹这么大。
恼火,生气,战贺三言两语的这就给摆平了。
突然闯入,强力镇压,扭转了不可控的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阳光照在战贺脸上显得这笑容太灿烂,还是现在这局面让他的笑容充满了安抚味道,江岸那些怒火奇异的被抚平。
战贺顺手拿起碳素笔,在江岸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傻!”
阳光真的太强了,照在江岸的耳朵上,都照的有些透明似得,照的江岸耳朵发红。
“怎么回事?”
门口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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