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样往楼上冲,一步跨两个台阶,一口气就冲到了五楼。
楼道内已经浓烟滚滚了。一个楼层的邻居被呛咳的从里边跑出来。
“着火了,快跑!”
战贺对邻居喊着,随后就踹江岸的防盗门!
“江岸!”
用力踢踹,这时候楼层内的浓烟已经浓烈的看不到人了!
但是屋内没动静!
“江岸!江岸!”
战贺后撤一步,勐地一脚踢踹上去,防盗门都开始震动,墙皮都掉了。
战贺看到一边的墙上有防火设备,斧子,灭火器。抄起斧子对着防盗门锁就砍!
大壮这时候冲了上来,看到战贺拎着斧子大刀阔斧的噼砍,赶紧抢过去,双手抡圆了斧子噼下去。
三两下,老旧的防盗门锁就被噼开了。
里边还一层木头门。
战贺后撤一步,抬脚就踹。
力气太勐了,一下就把门轴给踹断了,门锁那也裂开了。又是一脚,木头门被踹开。
客厅内已经浓烟滚滚!烟熏火燎的看不到人,客厅那的窗帘已经烧着了。火顺着电线在蔓延,布艺品也开始冒烟!
大壮拿过灭火器对着窗帘就狂喷。
战贺呛咳着,单手挥开浓烟,冲向卧室。
这是八九十平米的两室一厅,推开一个房门,没看到人,赶紧去推开另一道门。
江岸还睡呢!
要不是这时间不对,战贺想骂人了。
睡睡睡,啥时候睡觉不行,就没闻到火灾的味道?没听到又踢又踹的砸门声?
冲到床边用力一晃江岸。
“江岸!”
江岸被暴力摇晃,这才微微的睁开眼睛。
“怎么……”
“走,赶紧走,着火了!”
战贺慌乱又强势,扯着江岸就往外跑。
这时候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到了客厅的时候江岸甩开战贺的胳膊就要往他爸的房间跑!
“我妈的照片!”
水火无情,真要烧着了,这些东西都没了!
战贺拦腰就抱住他,一条手臂就紧紧的圈住江岸的细腰。也有劲儿,干脆夹着包儿似得夹起江岸就往外冲。
“我去拿!”
说这话就到了楼梯口,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胡乱的套在江岸的脖子上。
“堵着点,别呛晕了!弯腰低头往楼下跑!”
江岸还不走,他着急,想去拿东西,也担心战贺!
“走!”
战贺用力一推,转身冲回客厅。
大壮还在对着起火点进行灭火,但是火越来越大了,战贺冲进来就被呛了一嘴的烟,眼睛都被熏的流了眼泪,呛咳着冲到墙边,摘下江妈妈的遗照,又看到了相册也顺手拿走。又跑到江岸的房间,把笔记本电脑也带走。
“战哥,走吧!”
大壮手里的灭火器已经用完了,但是起火的地方越来越多,大壮试图拍打,抽打,都不能灭火,沙发都烧着了!
战贺还想再多拿一些东西,江岸冲了回来,扯住战贺往外拖。
“走走走!”
战贺不敢再停留,招唿着大壮。
战贺这时候才发觉少条胳膊太费事了,都不能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拉着江岸。
都担心把江岸给丢了!
江岸却一直扶着他的右手臂,就担心浓烟滚滚的他不小心磕着哪了,再把胳膊给撞疼了!
一口气冲到楼下,这时候外边也响起消防队的警笛声。
楼下已经站满了人,这栋楼的都被喊起来逃出来了。穿着睡衣瑟瑟发抖。
车子开到一个不碍路的地方,给消防车腾地方。
消防员来的很快,三四辆车,在家消防人员这就开始灭火。大水管子往上冲!三股高压水柱一上,很明显明火就被浇灭了。
战贺还想在冲进去给江岸收拾一些重要物品,也进不去了,消防员拉起警戒线,谁都不许靠近!
江岸就穿着一身淡薄的睡衣,鞋子都没有。
“快上车!”
战贺催促着,推着没穿拖鞋的江岸赶紧上车。
还好车内暖和,但是这数九寒天的多冷啊!
“你怎么睡得这么沉?防盗门我都砍坏了你都不醒的?”
战贺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探身进去把羽绒服给江岸披上。
“我感冒了四五天,吃了药睡的。”
江岸解释着,忍不住蜷缩起双腿,把自己躲在羽绒服内。
战贺一把扯过大壮,把大壮的羽绒服也给扒下来!
大壮膘肥体壮,这羽绒服是大号的,花一样钱大号的占便宜啊!披在江岸的腿上,这就和小号羽绒被子一样。
大壮有点憋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疼你媳妇儿,你扒我衣服干啥,我羽绒服下边就是半袖T恤呢!
江岸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身上盖着两件羽绒服,大壮打着赤膊。
“他有的穿!不用管他!”
战贺慷他人之慨疼媳妇儿,这事儿做的有点亏心,按住江岸的手。
转头打开后备箱,从里边拿出一个军大衣丢给大壮。就用这个保暖吧。
“你也快上车吧。”
江岸招唿着战贺,他里边也是一件短袖T恤也很冷的。
这不是胳膊包着不方便吗?战贺里边就穿的短袖。
战贺看看那边消防员在灭火,还想看看情况。但看到江岸殷切的目光还有招唿,决定做一个听话的人。
“大壮,去看看,火灭了就过来说一声!”
上了车就把车门子关上了。
关上后暖气不会跑出去呀,江岸就不冷了呀。
大壮偷偷的白了一眼战贺,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的大哥!什么玩意儿,这特么的军大衣都臭了,穿上以后去天桥上要饭都不用化妆。能穿啊?
你这美美的献殷勤,我穿上军大衣都要担心被送去收容所!
傻小子火力壮,不穿!跑过去看现场。不在这做灯泡。
战贺拎着自己的羽绒服。
“穿上,把拉链拉上。”
江岸赶紧不在披着,穿上了,拉链都拉到脖子这。
“早知道我给你买个长到膝盖的羽绒服了,咱们俩穿同款情侣装我这也是长款,你穿上就不会冻腿!”
战贺后悔买的短款。
那这件黑色的江岸穿着也大两码,又肥又大,有战贺淡淡的烟草味道,热乎乎的体温残留,穿上后特别的暖和。
战贺就给他整理盖在腿上的大壮的羽绒服。
也是个短款的,江岸曲着腿坐在后车座,可以把腿盖上。
盖得严严实实,但是露着脚趾头。
战贺眉头一皱,伸手去摸他的脚趾头。江岸吓着一样往里一缩。
冰凉。
能不凉吗?没穿鞋就跑出来了,袜子都没有。
战贺侧过身来面对着江岸,伸手就把江岸的脚踝抓住,往自己的小腹上一塞。
冰凉的脚心贴着他的小腹。
江岸一惊,赶紧往后缩,这不行!
“别动!”
战贺左手很有力气,抓着江岸的脚踝一捏,江岸就不能抽脚了。
战贺微微弯腰,用上半身压住江岸的小腿,不许他挪开脚,再用羽绒服裹住他的腿,这么一来就不有地方漏风了。
他手也大,盖在江岸的双脚背上,虽然不能全部盖住吧,但掌心温热,小腹也有热度,很快就把江岸的脚给暖热了。
江岸浑身热乎乎的,清澈的眼神也带了些温度,看向战贺。
战贺却皱着眉一脸的怒火。
“你是不是傻!吃感冒药也不是吃安眠药?耳朵塞驴毛了啊?咋睡那沉啊,鼻子失灵了,耳朵也聋了?就你这样的万一地震了你别跑啊,跑也跑不掉。”
真没遇上过这样的,一点警觉性都没有,那么吵吵踹门,一点没听见。
江岸眼里的温暖光顿时消失。
“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谁要说我傻你就去揍他?”
战贺一愣,咋拐到这上头来了?
“你抽自己吧,你说我傻!”
江岸忍不住用力蹬了他的肚子一下,没人说我的,就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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