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觉贡布也不知道怎么了,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是傅杨河刚刚噙过的香烟,烟嘴上可能还留着傅杨河些许唾液,而刚才傅杨河吸的那两口,可能也沾染了他的。
他并不嫌弃,长这么大,也不是头一回和别人共抽一根烟。关系好的男人们,有时候会同抽一根烟。
他将烟噙在嘴里,悠悠地吸了一口,试图从口中尝出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然后吐出来,在烟雾中微微侧头,便看见了傅杨河耳后些许脖颈。
班觉贡布后来回想,傅杨河给他的第一个性的诱因,竟然是因为生的白。
男人哪有不爱白嫩的,即便他们土生土长的康巴汉子,也喜欢白嫩的婆娘。
除了白嫩,他当然也看见了别的,他看到了傅杨河脖颈上的药膏,沾染在了衣领上。不过那药膏很管用,脖子上的红肿果然消退了很多。
他心里没来由觉得很高兴,因为傅杨河听了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说最近更的不够看,所以两章合一,粗长一回。
第18章 情侣关系
“一下雨就显得好冷。”傅杨河说。
“再过一两个月就暖和了,只是昼夜温差会比较大。”班觉贡布说,“我看你们穿的都挺厚的。”
傅杨河就笑了,说:“我们肯定没你们耐冻。”
“是啊,”小唐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笑嘻嘻地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说,“要是这时候我们傅老师被窝里能有个康巴汉子,那肯定就不怕冷了。”
“小唐……”傅杨河勾勾手,“你来。”
小唐便朝他走了两步,被他一把给推到雨里去了。小唐脚上踩了水,说:“我为你好,你还不识好人心。”
谁知道班觉贡布居然接了一句:“我是火力壮。”
他说完去看傅杨河,却见傅杨河装作没听见。离得这么近,他说的声音也不小,小唐都听见了,傅杨河没道理没听见。就是他听见了却装没听见,班觉贡布觉得很是有意思。
“你怎么为我好了?”等回到房间,傅杨河便说,“别当着班总的面乱说,怪尴尬的。”
“我帮你试探试探啊,”小唐说,“你说要跟他假装情侣让张老师死心,他竟然会同意,根据我多年经验,我严重怀疑他不是直男,至少没那么直。”
“现在一个张跃就够让我头疼了,你别给我添乱。”傅杨河说着就坐了下来,在小册子上写工作报告,然后把肖央他们喊了过来,说:“ 张老师已经根据主题出了一首曲子。我跟班总商量了一下,班总给我们腾出了一间厂房做练舞房,正在装壁镜,以后咱们就在那排舞。既然是为了宣传当地的文化特色,正式演出的舞蹈肯定也都以当地特色舞蹈为主,咱们编舞的时候也要考虑到,老师相信你们来之前都做过功课,今天又亲自跟他们交流了一下,心里肯定也都有些想法了。你们这两天就各自尝试着编一段舞给我看看,怎么感染人有意思怎么来,不用想跳的好不好。”
“要比赛么?”赵小军摩拳擦掌。
孙雷笑了笑,说:“可是静晨跟肖央当时没学啊。”
“我在脑子里记着呢。”黄静晨小声说。
傅杨河又看向肖央:“你呢?”
肖央拽拽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到底都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这些难不倒他们。傅杨河就把曲子播放了一遍给他们听。
张跃的专业性不容置疑,曲子节奏和旋律都非常好,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作为开场曲,确实有迅速点燃观众热情的力量。
任何作品都是开头最重要,才能镇住场子。等到数百人随着这音乐一起起舞,那场面一定很燃。
晚饭的时候,班觉贡布竟然不在,张跃便又凑过来了,只是这一回收敛了不少,只跟他谈工作上的事,傅杨河故意做出四处寻找班觉贡布的样子,张跃也没生气。
半夜的时候,傅杨河出门去上厕所,哆哆嗦嗦地披着衣服关上门,却看见走廊里有个人。
他仔细一看,才看清是赵小军,似乎在练舞。
“小军。”傅杨河叫了一声。
赵小军立即站直了,说:“傅老师。”
“你干嘛呢?不睡觉。”
“我在编舞呢,在屋里怕吵到人。”
“穿这么少,冷不冷?给你们留了足够的时间,别着急,回去睡觉吧。”
傅杨河上了厕所回来,见赵小军还在走廊里压腿,便说:“明天早点起是一样的。”
“傅老师先睡,我等会就睡。”
傅杨河只好回了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叹了口气。
其实不管各行各业都有个圈子,他们舞蹈团作为国内顶级舞蹈人才聚集地,大多来自于同一个舞蹈学院,即便不是同一个学校,也多少沾亲带故,比如老师是毕业于一个学校的同门师弟妹……但是赵小军却是他们团为数不多的“非嫡系人才”。
这个野路子出身的赵小军,在地方的时候一枝独秀,养成了不服输的性格,但是在他们人才济济的舞蹈团,却不算出彩,有几场重要的舞蹈演出,他竞选领舞或者独舞资格的时候,都落败了。
但他不服输,因此练舞异常刻苦。
他还记得去年的某一个夏夜,他加班到很晚,准备回去的时候见练舞房还亮着灯,便推门进去看了一眼,也是看到赵小军一个人在练舞,大汗淋漓,脸色通红。
赵小军眼眶通红,说:“傅老师,我怎么总是输。”
即便两年多过去了,傅杨河依然记得那时候汗湿的的赵小军无奈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大概就是赵小军这句话,让他在傅杨河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努力和天分一样重要,且更值得被珍惜。
出去一趟,反倒没有睡意了,他便靠在床头,枕着胳膊放空了一会,又拿了小唐给他的那本书出来看了一会。
大概他比较感性的缘故,小说里描写的校园恋情又很让人感慨,他叹息了一声,心里却浮出对爱情的极大渴望,想要爱人,也想要被人爱。
单身久了的人通常都会这样,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很好,有时候刹那之间突然很渴爱,男人对爱的渴望没办法像女人那样只发自灵魂,男人对爱的渴望总是伴随着□□,在血液里汩汩流动。
不过还好他习惯了,知道自己过一会就好,于是便合上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却看到了班觉贡布送他的那盒药膏。
他关了灯躺了下来,眯了一会,果然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之后,竟然梦见了张跃,梦里的他们还在上高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大概是看的小说里描绘的场景都让他似曾相识,所以想起了他的高中岁月。
不过这都还好,但是早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把他给震醒了,他摸到手机,勉强睁开眼滑开手机,短信就出现在屏幕上。
“琛,刚做梦,梦见你了。”
吓得傅杨河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裹着被子坐起来,再三确定不是他眼花。
琛,是他小名,在上学之前他叫傅小琛,后来入学才改叫傅杨河,不过他家里人依然叫他小名,张跃跟他打小认识,私下里偶尔也是这么叫他。
这难道是心有灵犀,两个人同时梦到了对方?
傅杨河不觉得甜蜜,反而觉得……妈呀!
因为这个梦,傅杨河一早上都觉得讪讪的,进餐厅看见张跃,也有意要回避,不想张跃却主动凑了上来,说:“我昨晚上梦见你了,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春梦?”傅杨河问。
张跃大吃一惊,然后脸色竟然微微有些红了:“你怎么知道?!”
傅杨河心想,这又不是张跃第一次说梦见他,十次有八次都说做春梦,如果再聊下去,张跃大概要说这个春梦具体是什么样的。
“高原不比平原,你也悠着点,身体别垮了。”傅杨河刚说完,就看见班觉贡布提着一个保温杯一样的东西进来了,直奔他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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