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肖央年纪大啦,有什么心事也不跟老师说啦。”他感慨说。
肖央嘴角抽了抽,说:“我没什么心事,你放心,我会自己调节好的。”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肖央的心事到底还是被黄静晨他们发现了。
“原来肖央的父母闹离婚呢。”黄静晨说,“他早晨打电话给他爸爸吵了一架,我在旁边就听到了。”
傅杨河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想到他爹傅年和他妈杨慧娜离婚那一会。他那时候也就肖央这个年纪,虽然说已经成年,但离婚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晚上洗完澡回来,傅杨河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楼下拐角有人在打电话,他听到是肖央的声音就停了下来,走过去看了一眼,就在昏黄的路灯底下看到了肖央。
肖央打电话也和平时一样话少,只是“嗯嗯”的应着,嘴里叼着一根烟。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肖央抽烟,以前在北京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还以为肖央不抽烟也不喝酒。
肖央也看见了他,打完电话之后就跟他打了个招呼。傅杨河过去跟他聊了两句,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算开门见山开解开解他。
“其实是好事,”他对肖央说,“父母感情破裂了,为了孩子还强行在一起,对孩子的伤害更大。你也独立了,不需要依靠他们,他们想过什么生活就让他们去过吧。”
肖央愣了一下,然后说:“我父母离婚,我是支持的,老早就想让他们离了,在一起生活彼此都痛苦,何必呢,我从小到大听够了他们吵吵合合的。”
“那你这几天还心事重重的。”傅杨河有些疑惑。
肖央笑了笑,说:“不是因为这个,只是赶巧了。”
傅杨河觉得他多少还是有些逞强,家庭破裂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大事,自己便多说了几句:“别的不说,单说感情,父母为了孩子委屈自己,或者孩子为了父母委屈自己,我觉得都是不对的,人活在世上,不要为了任何人勉强和不爱的人在一起,更不要为了任何人抛弃自己爱的人。不然等到老了都会后悔的。人生只此一世,要善待自己。”
“那如果你喜欢的人,你知道他不会喜欢你,你还会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去追求他么?”
傅杨河一愣,笑道:“你不追,怎么知道追不上。”
“我就是知道。”肖央扭头冲着他笑了笑,清秀白皙的脸庞在路灯下看起来唇红齿白,实在是有灵气的一张脸,他手里的烟已经燃烧到最后,他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接着一团烟雾从他鼻子里呼出来,弥漫在灯色里。
原来是为情所困,不是为了他父母离婚的事。
傅杨河吸了吸鼻子,湿漉漉的头发在路灯下泛着光,有点冷。
“班觉贡布欺负你了么?”肖央忽然问。
傅杨河愣了一下,有些尴尬,说:“没有。”
要是换了黄静晨他们,他大概是要矢口否认的,但是对方是肖央,他就觉得肖央是洞若观火的,瞒不住:“他不敢。”
“他要是欺负你,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教训他。真的。”
肖央的眼睛那么诚恳,看着他。
傅杨河有点尴尬,又很欣慰,说:“揍得他满地找牙。”
“揍得谁满地找牙?”
黑暗处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他和肖央都惊了一下,扭头看,是班觉贡布,手里还拎着一个纸盒。
傅杨河讪讪的,正要说话,却听肖央郎朗地说:“你。”
傅杨河赶紧扯住他的胳膊,笑着对班觉贡布说:“说着玩呢,你怎么又不吭不响地偷听人说话。”
“我可没偷听,是你们聊的入神,没看见我。”
傅杨河问:“找我?”
班觉贡布点点头。
“那回房说吧,冻死我了。”傅杨河故意哆嗦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上走。班觉贡布跟了上来,肖央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等上了楼,傅杨河又朝楼下看了一眼,然后小声对班觉贡布说:“小伙子谈恋爱啦,正为情所困呢。”
班觉贡布“哦”了一声,反应很是冷淡:“我给你带了点水果,我自己切的。”
进门开了灯,傅杨河就裹了个薄毯子坐下来。班觉贡布将盒子打开,里头果然是切好的水果,红绿蓝紫,搭配的煞是好看,还有两个水果叉,这显然是要跟他一起吃,不然怎么会放两个呢。
傅杨河说:“撒一点蜂蜜吃更好吃,对身体也好。”
他说着就起身,蜂蜜在床头桌子上放着,他懒得绕过床去拿,就趴在床上伸手够了过来。
班觉贡布就看到了他很圆的屁股。他还记得当时抓那一下的手感。刚抓到手里的时候两团肉很软,被抓紧的刹那猛地绷紧,他的心都跟着紧了一下。
就那一瞬间好像浑身过了电流。很多时候他明明是在占便宜,但是震颤到的都是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又很美好,很能激发男人的热情。大概傅杨河对他而言一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地位,有着不肯屈服于他的倔强,让他更想征服。就像他小时候学骑马,那马不听话,他就用鞭子抽,用轻抚哄。刀子和蜜一起用,才是男人在征服的时候该有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没有额外通知的话,每日早八点之前一定有更,有时候系统会抽,可能需要从目录页点开才能看到,所以时间到了如果没有看到文的话,可以点开目录看看哦。
第56章 喜欢你
班觉贡布看的太认真, 以至于被傅杨河回头的时候抓了包。傅杨河立即扯了扯衣服,坐了下来。
水果拌了蜜,吃起来果然酸酸甜甜的很可口。班觉贡布没吃多少, 全让傅杨河给吃了。
“好吃么?”班觉贡布问。
傅杨河点点头:“好吃。”
班觉贡布看了看他,忽然起身,然后绕过桌子,坐到他身边来了。
傅杨河想到隔壁就住着人, 班觉贡布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便扭头看着班觉贡布说:“水果也吃完啦,你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班觉贡布说:“你身上抹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什么都没抹。”傅杨河说。
“不可能。”班觉贡布说着就往他脖子处闻, 然后对着他的脸就啄了一口。
被突然袭击,傅杨河怪不好意思的, 正要说什么, 就听班觉贡布说:“别生我气了,我跟你道歉。”
“你干嘛跟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上次是我太唐突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傅杨河本来就有些后悔那天的举动, 被班觉贡布这么一说,更觉得羞愧,于是说:“没有。我这个年纪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亲个嘴,还能把我吓着了?”
班觉贡布就问:“你见过什么场面?”
傅杨河也不说话, 班觉贡布就站了起来,说:“那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也不能逼的太急了。
傅杨河把班觉贡布送出来,站在楼道里朝下看了一眼,肖央已经不在了。
外头有些冷,傅杨河赶紧回了屋,披了外套出来刷牙,回去的时候却看到楼下有两辆车子开了过来,最前头是张跃的车子。他便扶着栏杆往下看,看到张跃从他车里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蒙克。而后面那辆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却没能看清是谁,只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跃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蒙克和那人就上了车,等到那辆车走远了,张跃这才缓缓地上楼来。傅杨河就在门口站着等他,张跃显然是喝了酒,身上还带着青稞酒的味道:“你怎么在这站着,等我?”
“你干嘛去了,一晚上没见你。”
张跃笑着问:“想我了?”
傅杨河也不说话,他就接着说:“我去蒙克家做客了,他们家的人非要留我吃晚饭,我是吃了饭才回来的。”
“喝了不少吧?”傅杨河说。
“还行,他们家都是老爷们,一个比一个能喝,我也不好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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