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就稀里糊涂成了周椋的助理,大错没有犯过,粗心的事不断。
而且这小子八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刚来的时候做事毛手毛脚,酷暑天打伞给自己遮了个严实却让周椋晒太阳浴的事都有,现在倒是磨炼得稳重了些,但性格还是有些孩子气。
许灼手里拿着两部新手机,将其中一部递给周椋,“赞助商的品牌手机,一人一个,节目组说让我们先各自休息下,一会儿就要发心动短信。”
周椋接过。
许灼摸索了下掌心,洗碗的时候碰了洗洁精,总觉得手涩涩的。
他并没有立刻走开,难得碰到和周椋独处,又没有摄像头拍摄的时候。
他微仰头,看着周椋,“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节目。”
周椋:“为了你来的……”
许灼以为他又要提什么人道主义的说辞,“那我换个问法,为什么要帮我?”
顿了顿,撇开脑袋,有点赌气的味道,“你当初不是说不帮我 ?”
周椋:“我可没说过。”
许灼咬着下唇,你是没说过,你说要看我的表现,比说不帮忙还过分。
周椋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更互惠互利的方式。”
微博澄清远没有亲自说二人关系好来得更直接,许灼知道,“但这样不是更麻烦么,我们还得一直在大家面前装关系很好……”
却发现周椋别有深意地望着他。
许灼忽地想明白,捏着拳头,“你!”
微博澄清,他只用求一次周椋。
参加节目,他每期都得求着周椋。
这是狠狠被拿捏了。
“便宜都让你占了,还说什么互惠互利?”许灼本来气得音调抬高,怕房间不隔音,又压着强调。
周椋的语气玩味,“其实,徐子立结婚那晚,还不错。”
许灼瞬间臊红脸,“你还提!”
周椋伸直腿,鞋蹭到许灼的鞋,“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都要朝夕相处一个月,白天,我们正常工作或者录节目,晚上,回到这个房间,你可以把我当作徐子立的替身,像那天晚上一样。”
许灼怔在原地,“你为什么愿意……”他恍然想明白,反问,“然后你也把我当孙熙卓的替身,是吧?”
周椋垂着眸,一直看着许灼的鞋,许灼只当他是默认。
许灼攥紧衣角,“我不明白,你家不一直和孙熙卓家是世交?你们两家联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周椋默了瞬,才启唇,“她目前在国外进修,而且她不喜欢我。”
许灼气笑又心里泛酸,合着还是段苦恋的单相思。
用力地踩了周椋一脚,“你想得美!”
许灼气呼呼地转身,要出房门。
但手握到了门把手,却并没有拧开。
许灼的心在砰砰狂跳。
无论过去的一个月他多努力去忘掉周椋,每天提醒自己要放弃,他以为自己真做到了淡然,但这些假象在周椋出现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他竟然……疯狂想待在周椋身边,哪怕借着别人的身份。
他觉得自己好卑微,但又好像还好,他能够装作是对徐子立爱而不得在疗伤。
许灼忍耐着心底翻涌的情绪,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睁眼时浮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回头:
“行啊,就到节目录制结束为止,谁先心动谁是狗。”
——
一个月前,徐子立大婚当天,酒店1604号客房。
门外维修部的人员看到「请勿打扰」的灯牌亮起后,纳闷离开。
下一瞬,醉醺醺的许灼扯起周椋扎在西裤里的衬衣,急切地开始解纽扣,越急越解不开,他甚至开始用力撕拉。
拽下领口的两颗扣子,许灼便迫不及待地将其衬衣从下往上脱下,滚烫地唇落到周椋的喉结上,开始笨拙毫无章法地游走。
周椋眼底掠起炽热的红,垂在边上的手臂因克制而青筋暴起,不迎合也不阻拦,任其予夺。
许灼搂他到窗台边,坐在他胯部挪i到沙发上,撞进洗手间的时候情动间碰开了水龙头。
最后二人跌入柔软的大床上。
许灼额间的热汗滴到周椋的腹部,滚烫。
他扯开周椋的皮带,顺势要拉开拉链,却一把被周椋握住。
不耐烦地蹙起眉头,许灼在挣扎,却挣脱不开周椋宽厚的手掌。
周椋将他往自己的怀中用力一扯,紧紧拥住,无论许灼如何捶打,他都不松手,指尖在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许灼头埋在他的锁骨处,呜呜地又哭起来。
周椋靠着他的头发,轻轻拍着他的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均匀。
周椋又抱了一会儿,意识到他这样趴着睡呼吸不顺,方才将其放平。
许灼习惯裸睡,穿着衣服和裤子袜子,在梦里总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很难受,酒的后劲让他越发头晕脑胀,闭着眼睛,飞速褪下全身的衣服,方才舒了口气再沉沉睡去。
周椋赶紧拉起被子,盖到他胸口的地方。
男孩子身上很烫,睡觉也不老实,翻身的时候,会不小心蹭到周椋。
周椋看着耳畔娇嫩的红唇,几乎是下意识就前倾,在近距离即将要贴上的那一刻,陡然止住。
良久,他支起身,半靠在床头。
拿了一支烟,却没有点燃,用烟蒂点点许灼的眉心。
“我真的是要疯了。”
第16章
心铃小屋,二楼双人间。
许灼昂着脑袋,挺着胸,挨着周椋的沙发坐下,双手环胸:
“替就替,谁怕谁啊。说吧,怎么个替法。”
周椋倾身,朝他靠近,许灼紧张地舔了下嘴唇。心里百转千回,作为一个被迫当1的0,他觉得自己未来一个月可能多多健身才行。
沙发因为周椋的动作而下陷,他的语气低沉,“规矩我定。”
许灼望着越靠越近的他,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一会还有节目任务要做,你别……”
周椋却恍若未闻,专注靠近。
许灼内心想七想八,这种主动的事,不该是他们做1的来干么,哪怕他不那么情愿做1。
他是不是该有点回应才对。
妈的,许灼你怎么这么怂,在心里暗骂自己一通。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周椋……将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
仅此而已。
许灼 :?
周椋哼笑一声,但这笑容稍纵即逝,待离开许灼额头的时候,表情已恢复平常:
“没发热,但睡前还是喝个感冒药。”
许灼:……
周椋眼尾往门的方向一挑,“没耽误你做任务吧。”
许灼咬牙瞪了他一眼,“放心,不会把感冒传给你。”
话毕,蹬蹬蹬往门口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一定,也不回头:
“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七年,你都没有和我联系。为什么阿立结婚后,又和我产生交集。”
你有很多时候都可以像从前那样甩开我。
周椋说:“因为徐子立结婚了。”
许灼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把他的问句重复一遍?玩俄罗斯套娃呢?
只当他是不想回答,又或者本就是一时兴起,说不出缘由。
许灼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出了房门。
靠在门外的墙边,许灼一改在屋内的气愤,有些傻气地抬手,捂住额头。
刚才和周椋相抵的位置,似乎还在隐隐发热。
他能感觉到,周椋看自己的眼神变了,不再那么排斥抗拒。
哪怕这变化是发生在他们做了替身的约定后。
许灼还是忍不住偷偷勾了下唇角。
“小灼。”楼梯忽然传来喊声。
许灼连忙管理表情,看着走上来的顾新一,“我在。”
顾新一见他两颊浮着红晕,担心地伸手欲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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