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秉哲注意到贺斯扬思索的表情,接着说大实话:“况且你们还没有谈恋爱呢。你现在包养他没什么问题,本来他就是奔着你的钱来的。”
“要是让他知道你打的是谈恋爱的主意说不准早就跑得远远的,当初肯定不会想来招惹你。”
“贺少,跟你这种优秀的人谈恋爱总是很辛苦的。”说着说着卢秉哲又笑了起来,“对了,你说你们碰到宁宁的奶奶了,他吓坏了?”
“嗯。”
“然后呢?”
贺斯扬回想起不久前车厢里阮知宁惶恐的神色,慢慢松开了一直紧皱的眉。
“他让我把车开得远一点,然后抱一抱他。”
这周六阮知宁依然跟着贺斯扬回了家,可能是那天晚上差点偶遇给阮知宁留下了心理阴影,阮知宁在跟徐凤英编理由的时候显然不像以前那么有底气。
庆幸的是徐凤英什么都没瞧出来,让阮知宁注意安全,玩得开心一点。
客厅里的灯光明亮又晃眼,冰箱门上搭着一只细瘦的手。阮知宁手腕用力,打开了冰箱门。
阮知宁记得冰箱里有几瓶冰的矿泉水,他刚洗完澡觉得有点渴,又有点热。身后响起很轻的脚步声,阮知宁打开瓶盖还没喝几口,贺斯扬便从背后抱住了他。
两人都穿着浴袍,阮知宁转过身,猝不及防地被贺斯扬按在了冰箱门上。手里的矿泉水瓶应声而落,贺斯扬压上来咬阮知宁的脖颈,阮知宁被吓到,慌慌张张地把含在嘴里的水咽下去。
大抵是担心贺斯扬等得太久,阮知宁澡洗得有点急,脸上还挂着水珠。贺斯扬沿着阮知宁的脖颈吻住了他柔软冰凉的唇瓣,阮知宁“唔”了一声,发出软绵绵的鼻音。
安静暧昧的环境里不知道是谁踢到了脚边倾倒的矿泉水瓶,阮知宁被吻得喘不上气,紧紧抓着贺斯扬的手臂。
浴袍被掀起来,贺斯扬揽住阮知宁细瘦的腰,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唇舌间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贺斯扬似有所觉,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怎么又咬我?”贺斯扬抱着阮知宁,佯装质问道。
唇瓣上被咬出来的伤口传来细微的刺痛感,阮知宁被困在贺斯扬的怀里,脸颊通红地看着他。
“我……我一不小心……”阮知宁气都没喘匀,看见贺斯扬唇瓣上的伤口,仰着头连忙凑了上去。
贺斯扬被捧住了脸,阮知宁伸出舌头舔掉贺斯扬唇瓣上的血渍,小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暗色的红沾上阮知宁红润的唇瓣,无端端地在阮知宁瓷白的皮肤上增添了一抹欲。贺斯扬目不转睛地盯着阮知宁,用指腹抹掉阮知宁唇瓣上的那点血渍。
“小狗一样。”
贺斯扬随意地抿了下唇,阮知宁被他说得脸颊更热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避开了贺斯扬灼灼的目光。
过于旖旎的氛围下贺斯扬想到了这几天自己思考出来的解决办法,他垂着眼睛,手掌抚摸着阮知宁浴袍下细腻白皙的皮肤,很突然地开口:“宁宁能不能送我礼物?”
阮知宁太敏感,贺斯扬的抚摸令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困惑地发出一个语气词,语气绵软:“什么……”
“情人节,我送了宁宁礼物,宁宁可不可以也送我礼物?”
贺斯扬停下手,阮知宁却有点情动。他迟钝地看向贺斯扬,发热的大脑缓慢地运作着。
“……哥哥想要什么?”
“都可以,只要是宁宁送的我都喜欢。”
“我……”阮知宁喘了口气,滚烫的呼吸熨在贺斯扬的颈侧,令贺斯扬有些意外的是阮知宁沉默的时间比想象中得更久。
升温的情欲渐渐冷却,阮知宁慢慢找回了一点理智。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那份没送出手的礼物,而贺斯扬何其敏锐,一眼就发现了阮知宁飘忽不定的眼神。
“宁宁,”贺斯扬亲昵地用脸颊去蹭阮知宁的脸颊,语气却冷静,“你在想什么?”
阮知宁习惯了听贺斯扬的话,听到问询心里想的便脱口而出:“我有给哥哥准备礼物的……”
话出口的一瞬间阮知宁反应过来,立即后悔了。然而贺斯扬已经顺着他的话开了口:“是什么?”
阮知宁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贺斯扬审视着阮知宁的迟疑,语气冷了一点:“不准骗我。”
两人相处到现在贺斯扬极少对阮知宁说过重话,眼下这句警告发挥了很好的作用。阮知宁脑袋里的那些谎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被贺斯扬吓到,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平安符……”
“哥哥那天不是追尾了吗?”似乎是觉得丢脸,阮知宁低着头,越说越小声,“我就去寺庙给哥哥求了一个平安符……”
“是么?”贺斯扬的反应却出乎阮知宁的意料,他笑了一声,低声跟阮知宁说道,“每次我过生日我家人也会给我送平安符。”
阮知宁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反问:“哥哥的家人也会送平安符吗?”
“嗯。”
阮知宁想到贺薇颖送给贺斯扬的那块手表,眼神犹疑:“我以为哥哥生日他们都会送很贵的礼物……”
“怎么会?”过于宽大的浴袍耷拉下来,贺斯扬凑过去吻阮知宁耳后的皮肤,纠正他错误的想法,“宁宁,我也是普通人。”
寂静的卧室里窗门紧闭,床边的昏黄灯光摇摇晃晃。阮知宁被抱起来,温温软软地喊了声“哥哥”。
他觉得害羞,攀着贺斯扬去咬他的肩膀。然而那些理智被浸泡在高温的愉悦感里,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贺斯扬去吻阮知宁精致的锁骨,在上面留下清晰显眼的标记。
一般这种时候贺斯扬都不太会说话,然而今晚却有点不一样,阮知宁诚实的反应令贺斯扬的神经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卧室里又闷又热。
贺斯扬去抓阮知宁的手,用了力。阮知宁的睫毛上沾着汗,懵懵地看着贺斯扬。
感官变得迟缓,阮知宁愣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手指被攥住了。贺斯扬去摸他湿漉漉的指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好可怜呀宝宝。”贺斯扬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小男生,漫不经心的语调,“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呀。”
作者有话说:
(这是修改版,之前看到的宝宝就当是赚到了T T)
第38章 “我会想你嘛。”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阮知宁闭着眼睛感觉到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他觉得好困,却一直都没有睡着。
贺斯扬刚躺上床身旁的小男生便往他怀里钻,贺斯扬怔了一瞬,很快抱住了他。
卧室里那盏唯一亮着的床头灯被关上,贺斯扬的嗓音在黑暗里显得低缓温柔。
“刚才在浴室看你都快要睡着了,怎么现在反而不睡了?”
贺斯扬刚洗完澡,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是阮知宁极为熟悉的。阮知宁伸出手去揽贺斯扬的腰,把脑袋贴在他胸膛上。
“没有,困……”阮知宁迷迷糊糊地回答,每个字听起来都不清楚,“等哥哥一起睡。”
刚才在浴室里洗澡,贺斯扬发现自己肩膀上布满了牙印,还有几道清晰的抓痕。晚上做的时候阮知宁哭了好一会儿,贺斯扬望着他示弱的眼泪,低声哄了他几句,动作却愈发凶狠。
当时贺斯扬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还自我反省了三秒钟。不过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就像晚上在客厅里,贺斯扬很突兀地向阮知宁讨要礼物。
“便宜的礼物”与“昂贵的礼物”,贺斯扬想告诉阮知宁自己并不会去在意价格,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阮知宁竟然也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贺斯扬抬起手揉了揉怀里的脑袋,手掌向下又去抚摸阮知宁温热的脸颊。
“宁宁给我求的平安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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