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也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快速跑开,一边伸手摸自己衣服里偷来的厚钱夹。
——这么厚,里面肯定放了很多钱。
他摸着摸着,跑远的脚步停了下来,站定在原地。
焦急而又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袁曲乐滋滋地冲他扬了下自己手中的钱包。
“小鬼,手法还得提升一点,掏口袋的动作太大,逃跑的意图太明显。被别人发现可能会被揍死,而按你现在的体格而言,你根本打不过任何人。”袁曲乐滋滋的,像是在逗一只路边的小猫。
袁也深呼吸了一口,他在拔腿就跑和留下来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
他感觉紧张,他怕疼,怕被打,但又对这个男人说的话有一些好奇。
——那么,应该怎么偷东西呢?
袁曲朝他走了过来,袁也脚步不受控地往后撤了两步。
袁曲乐滋滋地伸出两根手指,朝他勾了勾:“过来小鬼,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我的钱夹送给你。”
袁也警惕又紧张地看着袁曲,他的脸脏兮兮的又布满淤伤,在几秒的心思流转间,回答了袁曲的问题:“不知道叫什么,周围的人都喊我野种。”
他谨慎地走到袁曲身前,伸手去抢钱夹:“给我!”
袁曲手一摆,轻而易举地躲开了的小儿科似的抢夺动作。
袁也气愤不已,感觉自己受骗,眼睛瞪得赤红:“你刚刚说了我告诉你名字就给我的!”
袁曲乐滋滋一笑:“‘野种’这算不上是个什么名字。”
他晃着厚厚的钱包,像是在驴子面前挂上的胡萝卜,让袁也的视线只能盯着他的钱夹。
“没有爸妈吗?监护人是谁?家住哪儿呢?”袁曲晃着钱包。
袁也盯着胡萝卜。
“告诉你,你会把钱包给我吗?”
袁曲直接把钱包扔到了袁也的怀里:“喏,给你。”
袁也迅速地后退了两步,一边低头迅速打开钱包,一边快速说道:“爸妈死了,监护人虐待我我跑了,没有家。”
袁也把钱夹里的钱抽出来,厚厚一沓,至少一百张的厚度。
袁也倒吸了一口气,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两眼放光,拔腿就准备跑。
手翻到了纸币后,跑步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除了覆盖在前面两张一百的纸币他认识外,后面的纸币看着都不像钱。
袁也回头:“全是假钱。”他有些生气,本来以为自己拿了非常多的钱,没想到也就两百。
什么都不够干,重点是心里落差非常大。
袁曲朝他招招手:“不是假钱。不过这钱得换个地方花,小鬼你跟我走喊我声师父,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把这钱花了。”
袁也朝他狂翻白眼:“死骗子!”
袁曲一点不在意,摆摆手就说:“那你就拿着那两百块走吧,剩下的去银行换。”
——当然,一个没有身份证的未成年人,是没有办法去银行兑换外币的。
袁也瞅了他一会儿,往他方向走了两步:“那另外这些钱,能去哪儿花?”
“一个比较远的地方。”
“你是人**吧?会把我的腿敲断让我在路边乞讨,或者把我的心肝脾肺肾都挖出来卖钱?”
“……”
后来袁也长大了一些,长见识了,指着袁曲的怒道:“钱包里放一百张津巴布韦元,放白纸还值钱些!”
“不然呢?难道放美元?我疯了?”
第27章 Past1-2
袁曲虽然没有把袁也的腿敲断、没有把他身体器官拿去贩卖,但也并没有做什么有益于儿童身心健康的好事。
他让袁也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了袁也一个假的身份信息,让他伪装成一个十六岁的儿童,去银行兑换他钱夹里一沓的钱。
“换出来多少,都是你的。”他乐滋滋地鼓励袁也。
袁也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他特殊的骗子生涯。
比如用一钱包的纸币,兑换了两美分,甚至还不够支付服务费。
银行工作人员反复询问真的要换吗,他板着脸,认真点头:“是的。”
出来后,袁曲像是发现了个新玩具似地嘎嘎直乐。
他跟袁曲去了很多个地方,在袁曲的要求下扮演过非常多的角色 。
比如——某个已故家族家长的私生子,在家长离世后回来继承遗产,差点被对方真正的亲生儿女撕成碎片。
某个可怜的被拐卖的小孩——用来支开前来问询的警察。
有一次他们在缅甸试图用面粉加糖霜欺骗当地毒*这是新型毒品,袁也那一次差点因为事情败露而被抓走进行器官买卖。
袁曲在南太平洋有一座小岛,每次进行过一次随时可能会丧命的骗术后,他们一群人都会立刻躲进小岛里,销声匿迹或者说是度一段时间的假期。
袁也十八岁的时候跟joe在芝加哥一个同志酒吧玩无聊的仙人跳。
joe觉得老男人的钱比较好骗,女人会让袁也迷失心智。他觉得袁也已经在很多时候,足够心智不全了。
“纤细瘦弱又长相貌美的东亚男人,很吸引那些可能拥有变态嗜好的老男人。你像是一只随时等待别人捡回家的小猫。”
二十多岁的joe头发还是淡金色,坐在灯红酒绿的酒吧和袁也商量作战计划。
“无聊,毫无难度的骗局我不感兴趣。”袁也拒绝,躲开了一个醉鬼差点伸到他衣服里的手。
joe贱兮兮地说:“我给你的酒杯里下了药。”他把袁也从座位上提了起来,目标明确地指向对面,“坐在对面的那个变态已经给你抛过好几次媚眼了,现在立刻扑到他怀里去。”
袁也的屁股钉在椅子上,乐道:“顺便提一下,你坐下之前,我把我们俩的酒调换了一下。”
Joe惊讶地眨了下眼睛:“你又来这套!”
袁也从十五岁开始,就习惯性地在跟Joe的接触中替换他身上的所有东西,他耸了下肩膀:“跟你学的。”
Joe觉得今天晚上的酒水必须要人买单,主动起身皱着脸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袁也憋笑地看着Joe吃了苍蝇一般在跟男人调情,他们俩起身,往酒吧外面走去。
袁也喝完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并没有去救吃了药还陷入变态同志魔爪中的Joe,跟他来玩一场莫名其妙的仙人跳,他转身换了个酒吧。
在酒吧里用从Joe口袋里偷来的钱请女人喝酒,跟女人调情,再情意绵绵地顺走对方的包。
回到住宅处正兴致勃勃算战利品的时候,消失好几个月的袁曲突然出现,看见他扔了满桌女士包包的桌子,皱着脸摇了摇头,建议他未来的人生规划是找到一个靠谱的富婆。
袁也拧开包里放着的指甲油,刺鼻的气味让他立刻扔掉了那玩意,他一边在包里寻找值钱的玩意,一边冲袁曲大翻白眼。
Joe在袁也和袁曲互相不屑对方的时候回到了他们住房里,他看起来非常狼狈,进门之后就大声宣布他从此成为了一个恐同份子。
在越来越讲究政治正确的当今社会,Joe从这一刻开始异常坚定地坚持自己的不正确。
在Joe即将开始长篇大论吐苦水之前,袁曲适时打断了他。
袁曲告知自己消失的这几个月是在白草市,一个当地的大家族突然遭受变故,年幼的继承人心中悲痛无法承受、待在房间内不出门,而他没有继承资格的私生子哥哥鸠占鹊巢占据了继承人的位置。
袁也和Joe思索片刻,询问袁曲是否有什么大活动?
他们需要从年幼的继承人那里骗到足够多的遗产?还是从年长的私生子那里威胁到一些钱?
袁曲又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没有可以带走的遗产,不动产和不可能卖掉的公司股份,他们有自己的信托公司和投资经理。这些烦人的富二代,在父母死后毫无作为也可以继续过他富裕的一生。”
袁也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Joe问:“既然我们没办法骗到钱,那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一篇:入夜我们谈恋爱
下一篇:万人嫌假少爷承包了农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