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打算走回去,你呢?”
夏时安:“我……我也走回去吧。”
“嗯。”徐乐承摸了下头发,淡淡应了一声 。
他们又开始走路,走在四下寂静的晚上。
冬天还剩一点儿尾巴尖,夏时安看着光秃秃的树枝,有点快些期盼春天的到来。
路灯拉长了夏时安和徐乐承的影子,夏时安每一步,都刚好踩在了徐乐承的影子上。
以前,好像从未发现过。夏时安想。以前,没人和他这么漫无目的地在晚上走路。
夏时安不禁瞥了一眼徐乐承,然后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过……
等到夏时安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就觉得稍微有一点局促。
汽水、汽水还是喝的太多了……
徐乐承还在慢悠悠的晃着,一点儿也不着急。夏时安又忍了一个路口,实在有点儿憋不住了,说道:“徐乐承,我们走快点吧。”
徐乐承微微歪着头:“干什么?”
夏时安:“……大晚上在外面走,不安全。”
徐乐承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看着夏时安,不知道这个小社恐忽然又抽什么风。
徐乐承:“你到底怎么了?”
夏时安欲哭无泪:“我……我想上厕所!”
徐乐承:“……”
夏时安:“很急!”
徐乐承无奈了,说:“那你……操,这地方哪里有厕所。”
夏时安:“所以我们走快点儿!”
夏时安一把抓着徐乐承的手腕,飞快地跑起来。
徐乐承:“……操!”
徐乐承风中凌乱了,大声道:“那不然你先跑啊!你拉着我干什么啊!”
夏时安理都不理他。
徐乐承吭哧吭哧地陪着他一路跑到小区门口,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夏时安要拉着他一起跑了。
他妈的。
夏时安只是要拿他的脸开门。
第16章 小社恐,其实耳根子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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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快乐:【你明天还去猫咖吗?】
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还在家里打扫卫生的夏时安刷的一声扔下拖把,像是忽然接收到了什么信号般,飞快地跑过去拿了起来。
是徐乐承。
夏时安忍不住翘了翘嘴角,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说:【去的。】
天天快乐:【你最好来。】
Silence:【……】
天天快乐:【老子刚刚真是跑岔气了。】
Silence:【也是意外。】
天天快乐:【你看着办,明天得请我吃饭。】
Silence:【……啊。】
天天快乐:【啊你个头,我睡了。】
最后,徐乐承给夏时安发了一个暴躁的、挥舞着拳头的小人。
夏时安忍不住又笑了,他觉得这个小人十分的形象,简直就是徐乐承的完美化身。
一个小时前。
当夏时安因为急着要回去上厕所,一路上拉着徐乐承在马路上狂奔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想太多。
然而对比起夏时安这个意外的跑步小能手(?),徐乐承是真的不能跑。
跑着跑着就岔气,一岔气就疼。
徐乐承几次三番想甩开夏时安的手,却硬生生地甩不掉。
徐乐承:“……”怎么回事,小社恐力气原来这么大的?
但是一切的一切,最让徐乐承感到气愤的是——他只是个开门的工具人。
当夏时安进了小区以后,就立刻放开了徐乐承的手。
徐乐承:“???”
“你站住!”徐乐承愣住,然后紧接着就是愤怒的大吼。
于是徐乐承开始追追追。
夏时安在前面跑跑跑。
徐乐承硬是没追上,赶到的时候夏时安已经坐电梯上去了。
徐乐承简直惊了,他的精神世界遭受到了极大损伤,罪魁祸首就是——夏时安!
他必须找回点面子来,不然徐乐承要失眠。
这天晚上,夏时安早早睡了,几乎是刚刚在床上躺下,还不到五秒钟,他就失去了意识。因为这一天对他来说,也的的确确是非常充实的一天。
隔天醒来后,夏时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才慢慢恢复了关于昨天的记忆。
夏时安:“啊。”
他用手挠了挠头发,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慢吞吞地吃了。
昨天……好像跟徐乐承说过……自己今天也要去……猫咖……
夏时安吃完三明治,还没换衣服,就恹恹地趴在桌子上。
昨天挺有干劲的。
今天不太想去了。
不,昨天其实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也不是太有干劲。
而且今天醒来以后……腿怎么这么疼。
夏时安想了半天,只能把腿疼归结于在咖啡厅站久了,还有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一场赛跑。
想到这里,徐乐承的消息又进来了。
天天快乐:【今天什么时候去?】
夏时安举着手机,垮起一张脸:“……哎。”
还是得去。
Silence:【下午三点后。】
天天快乐:【在小区东门集合。】
夏时安蹭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看着徐乐承给他发来的几个字,微微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
已经不仅仅是一起回家了?
还要一起去猫咖?
夏时安有点儿吃不准徐乐承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压岁钱余额,觉得还是找机会请徐乐承吃个饭吧,不然这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纠缠他。
想想就很可怕。
很绝望。
今天是个没课的好日子,夏时安在家磨蹭到了三点,终于还是慢悠悠地去了小区东门。小区东门是一条很热闹的商业街,各种理发店、水果店、早餐店、小超市一应俱全,夏时安经过的时候,还买了罐旺仔牛奶。
他一路警惕地看着四周,想要知道徐乐承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徐乐承……在哪儿呢?
夏时安在东门站了一会儿,完全没发现徐乐承的人影。
他放自己鸽子了?
夏时安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人也站得挺拔了些许。
靠。
放鸽子可太好了!
要知道这是夏时安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以前每回有人再三约他,最后夏时安不得不答应的时候,他就会从答应的那一瞬间开始难受。就这样,夏时安一直要反复纠结、难受到不得不出门的那一刻。而这一切最大的解脱是——
当某个人临时有事,临时鸽掉的时候。
夏时安的脑海里就会一场盛大的烟花。
砰——啪!砰——自——啪!砰——由——啪!
自由啦!
就算暗爽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夏时安还是会镇定地回复对方:“没事。”
也许徐乐承也是这样。
快点,把他鸽掉吧!夏时安想。让鸽王的旗帜飞舞起来啊!
但——
“喂,夏时安。”
身后有个人拍了下夏时安的肩膀,无比坦然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夏时安:“……啊。”
结束了……他脑海中的烟花……结束了……
徐乐承看着夏时安,小社恐低着头,才刚见到自己就一副已经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一点觉悟也没有。
“走吧。”徐乐承说。
夏时安认命地跟在徐乐承的身后。
徐乐承今天又换衣服了,他穿了件深绿色的飞行员夹克,头发好像也用发胶抓了抓,耳朵上竟两边都戴上了一个小小的银环,衬得他忽然就……有点儿……嗯,什么气质呢?夏时安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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