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郁秋不觉得撑,他恋恋不舍地把自己抱着的碗交出去,有点眼巴巴地问:“我晚上还可以吃夜宵吗?”
江和懿手指微微加力,强行抢走那双细白的手抱着的碗,难掩惊讶地看他,“中午吃饭了吗?吃了什么?”
“他吃了食堂的日式简餐。”韩新明他替郁秋说道。
江和懿略微放下心来,“嗯,日餐量少,不适合你们长个子的男孩子,以后我让人给你送餐。”
韩新明补充:“他吃了两份。”
江和懿哑然:“……一会儿和我去吃消食片。”
夜宵没了,晚饭只吃了八成饱,八分饱还要去吃消食片,人生不能快乐了!
好讨厌的江和懿,比看着他长大的爸爸都严格,嘟嘟囔囔:“我不过是多吃了一碗饭,能吃有错吗?”
哦,还有半盘子糖醋小排骨,半盘子芹菜,半盘子虾仁鸡蛋,两大碗花胶汤,一碟子中式点心,水果二斤。
“没有错,但有可能生病,”江和懿淡淡地瞥他一眼,“明后几天还这样吃,就去看医生。”
“你好霸道!”郁秋没吃饱,生气委屈得不行,“还是我朋友好,善解人意,秀色可餐,下饭!”
韩新明羞涩地挠挠晒得黑而粗糙的脸,他还配得上这个词?小秋兄弟真有眼光。
江和懿点点头,冷酷将桌子上的米饭餐盒拿走,“嗯,不过你今晚没有更多的饭吃了,没有饭可下。”
他将桌子上剩下的饭盒都收进酒店的打包袋子中,只单独给韩新明留了一大盒,又把除了他的量以外的点心都收起来,让郁秋吃无可吃。
郁秋当着他的面跑去食堂翻冰箱,掏出好几个冰激凌,小狐狸眼挑衅地看他。
男人轻巧一笑:“九点去找我吃消食片。”
说完不理少年的反应就走了,房间门打开又关上,房间里没过多久传出隐约的打电话声,已经开始工作了。
“他……是你叔叔?是你爸爸的弟弟吗?”他走之后,韩新明终于敢跟郁秋谈论江和懿,而且虽然知道对方已经走了,但仍然下意识的小声说。
吃饭的时候他总觉得男人凉飕飕的,或者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这么觉得,虽然对方对自己一直带着温和的笑,但是那个笑总是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我爷爷!”郁秋气死了,“比我爹还爹!”
韩新明大惊,“你家人真抗老!是早婚早育吗?”
郁秋斜他一眼:“你好像不太聪明。”
*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委屈巴巴,还故意把打游戏的声音放到最大,但是9点的时候,他还是准时的出现在他的房门口,把丰润的唇抿成直线,拧开了男人的房门。
不敲门是他最后的倔强。
房间里亮着蓝色的夜灯,郁秋踏进去的一瞬间就被揽住腰身按在了门上,一个吻不可阻挡地落下来,撬开他的唇齿。
一个带着酸味的糖果进入他的口中,这种喂药的方式……少年睁大双眼,羞耻地扭动挣扎,等到糖果完全融化吞咽了进去才被放开。
急促地喘息间,他也听到了男人微乱的呼吸。
他俯身在少年的耳边,覆在对方细瘦薄软腰身上的手掌火热,穿透薄薄的衣服紧贴皮肤,激地对方打了个激灵,男人语调中带着几分危险,“嗯?新朋友秀色可餐?让人食欲大开?”
第28章
“呜……”
不知道江和懿碰到了哪里, 郁秋有些腿软。
外面韩新明还被他丢在客厅打游戏,等着他出去,电视的声音隐约能传进来, 还有韩新明让女朋友和他一起追杀敌人的声音, 仅仅一门之隔,如果打开房门几人几乎可以瞬间进入彼此的眼中。
客厅的声音隔着房门, 背部紧贴在门上有种房门随着快节奏的游戏背景音乐被敲响的错觉, 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身上有种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很淡但是被升温的体温蒸腾在他的鼻端,存在感强到带着侵略性。
“不行!”郁秋用手推他, 捏他的耳朵, 把他的头发弄乱。
江和懿的额头被暴露出来,他抬头向他一笑,鬓角尖尖,皮肤在冷色的灯光下暧昧柔润,目光中春水潋滟, 像个山林里修炼千年, 出来拐骗无知农家少年的男妖精。
郁秋悲哀地发现自己被迷惑了一瞬,以至于落入柔软的床铺上才反应过来,恨铁自己不成刚地骂自己, 怎么又被他勾引了?皮鼓受的罪那么快就忘了?
江和懿将他的手握住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少年柔嫩的指关节, 舌尖在泛红的皮肤划过,声音低沉带沙, 细密睫毛下的眼睛暗含包容和春#意,“做什么打自己?”
郁秋给了他胸口一拳:“那还是打你吧。”
江和懿闷声哼笑。
外面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床头桌上的小摆钟显示晚上十一点,韩新明应该已经睡了, 郁秋为了长高追上江和懿已经半年多没十点之后睡觉了,他仰着头露出整张泛红的脸,双目失神,看着天花板上反射着夜灯蓝光的水晶灯在他的视野中不断地上下晃动。
“困了?”男人高热的手掌将被汗水粘在他脸上的发丝拨开,摆正少年的脸,气息不稳地轻柔询问。
郁秋如同坠入梦里云端,大脑像轻飘飘的气球,意识漂浮晃动。
他闻言有些害怕的喘了一声,“……明天要上学。”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他清楚都记得当初这货是怎么一边说人话一边不当人的,所以没报什么希望。
但是江和懿直起身来,抽了张面巾纸给他轻柔地擦了擦脸,虽然眼中波涛汹涌,无奈地叹口气,目光带锋利的钩子一眼从他身上掠过,但却穿上拖鞋将他抱了起来,“乖,先别睡,洗漱一下再睡。”
郁秋撩起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眼睫,黑白眼珠清澈而带着惊疑:“你没骗我?”
他看着江和懿将丰满的泡沫用修长的手指抹在他的头发上,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防止洗发水流入,听他问:“骗你什么?”
他手指有力,按摩头皮的力道很舒服,郁秋身体不难受,舒适地眯眼:“我以为你吃醋就要报复我呢。”
说完这话,他就沉默了,气自己嘴贱,干嘛把真想说出来?!这老不正经万一恼羞成怒不当人,吃亏地还不是他的皮鼓?!
江和懿也沉默了,手上地动作顿了一下,下一刻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的确吃醋了,小秋要安慰我。”
郁秋:?
这个委屈地语气是怎么回事?不对,就这么承认了吗?不应该霸总地反驳一句“呵,男人,你在说什么”吗?
“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干嘛要安慰你?反倒是你要安慰我好吗?”郁秋很伤心,没吃饱很难过,简直要垂泪,“你不开心了就不让我吃饭,我不想和你好了。”
委屈地好像给主子干了一天活没吃上饭地小长工。
但是话说完就被凶狠地吻住了,沾满洗发液地大手滑倒他的脖子上,轻松的擒住纤细的脖颈,如同铁钳一样强迫他老实蜷缩在那双肌肉有力的手臂间。
江和懿忽然表现出来的气势吓到了郁秋,惊慌挣扎间浴缸中的水将两个人都弄得湿漉漉的,等到被放开的时候,那双小狐狸眼中已经浮现水光。
江和懿在他的眼睑上吻了一下,那副危险严厉的气质敛去,唇角浮现出淡淡的弧度,“叔叔年纪大了,不想听到那种离别的话,抱歉,吓到你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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