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角色叫做“王三”,一个极为普通的名字。他在微信上问谢晓,这个名字是不是可以改得稍微有特色一点,但谢晓的回复是:名字只是符号而已。
“你们谢老师,”叶语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把话题敷衍了过去,“想象力很丰富的样子。”
他指的是周泉编的黑帮爱情故事。
“你觉得她下一部作品的题材怎么样?”禹修问。
“挺好的。”叶语辰说。
“如果换你来写,”禹修又问,“你会写什么样的故事?”
叶语辰自然不会回答,转身朝图书馆里走去:“我对写剧本没兴趣。”
三只小土狗都摇着尾巴跟了上来,但它们都很懂事,只守在图书馆门口,而不敢进去。
不过另一只倒是光明正大地跟在叶语辰身后进了图书馆:“这是你的书房?”
“是。”叶语辰说。
岛上的娱乐方式不多,看书算是叶语辰最大的消遣。
不过在禹修面前不方便看编剧类的书,他便走到了最里面的那排书架,那里有这个月初才送上岛的新书。
“你都看这种类型的书吗?”禹修拿下一本推理小说,而除了这一本以外,这排书架上全是同题材的书。
叶语辰的下一个故事就是推理,自然会先看看同类型的作品。
“随便看看。”他说。
“你以前编故事就很厉害,”禹修把书放回书架上,“就没想过试试写剧本?”
“没有。”叶语辰一边从书架上取书,一边走到了书架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有一本他想看的书放在第一层,他的腰弯不了那么下去,也只能看了两眼书名,暂且作罢。
然而就在叶语辰抱着几本书打算往回走时,禹修却站在他面前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私人书房到底没有正经的图书馆那样布局规整,就比如叶语辰所在的这条通道,两边都是书架,尽头是白墙,想要出去,就只能让禹修让路。
而禹修发现了这一点,不仅没打算让,还往前走了过来。
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围绕着两人的空气也骤然变得粘稠起来。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禹修用指尖划过书架上的书,一步步朝叶语辰靠近,“以前的我还是太嫩了,你说分手就分手。”
禹修的个子很高,在这昏暗的通道里,他每靠近一步,都让叶语辰的心跳加快一分。
“分手本就是单方面的事。”叶语辰抱着怀里的书,往后退了一小步。
“也可以不是。”禹修逐渐走到了叶语辰面前,“如果当初我不同意分手,你会怎么样?”
叶语辰的后背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
他微微抬起下巴,迎上禹修的视线:“不怎么样。”
“那我再问你一遍,”禹修直直地看着叶语辰,“你是真的想跟我分手吗?”
这句台词听起来莫名耳熟,叶语辰突然回想起来,当初他躺在医院床上,在电话里跟禹修说分手时,禹修也说了这句话,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很快意识到,禹修这是想重新过一遍分手时的场景。
就像高要求的演员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主动喊NG,要求重来一样。
而随时随地进入演戏状态,也是他们两人曾经经常玩的游戏。
叶语辰并不想配合,但面对这问题,他又不得不配合:“是。”
只是和上次带着赌气的成分不同,这次他的口吻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好。”禹修的台词仍和之前一样,但他的情绪却不太对,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平静。
果然,只听他下句台词是:“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叶语辰有些莫名其妙,“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
自顾自地把人拉上演对手戏,还擅自更改台词,这分明是编剧最不喜欢的那种演员。
“我是你男朋友,我的意见不重要吗?”禹修说,“我不同意,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情侣关系。”
叶语辰实在搞不懂禹修到底在演哪出。
他观察着禹修的表情,而当他意识到禹修的认真并不是演技时,他逐渐皱起了眉头,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要撤回分手。”禹修说。
“撤回?”叶语辰说,“当初可是你逼我的。”
“我都撤回。”禹修上前一步,和叶语辰脚尖抵着脚尖,“撤回之后分手就不作数了,我们接着之前重新开始。”
所以禹修这是在找他复合?
可是为什么?叶语辰不解。
八年不联系,突然要复合,难道是在看到他的播放记录后,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吗?
这也太不像禹修了。
反过来说,如果禹修还对他念念不忘,为什么之前就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无论如何,心中的铜墙铁壁似乎有动摇的倾向。
叶语辰猛地惊醒,用手撑开禹修的胸膛,皱眉道:“我陪你玩金主游戏,不代表我想跟你复合,你别会错意了。”
“为什么?”禹修的语气倒是很平静,像是知道叶语辰就不会轻易答应,“你反复看我的电影,难道不是因为想念吗?”
“你想多了,禹修。”叶语辰语重心长地说,“人做一件事不一定非得有目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顺其自然——”
叶语辰的话还未说完,禹修便打断了他:“你好啰嗦,叶老师。”
下一秒,眼前的脸庞突然放大,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叶语辰的嘴唇。
他诧异地瞪大了双眼,正想要说些什么,可他才刚动了动嘴唇,禹修的舌头便撬开了他的牙关。
手中的书“哗啦啦”地全掉到了地上,叶语辰双手抓紧了禹修的肩膀,一时间竟忘了推开。
饿了八年的狗崽子果然疯狂,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
叶语辰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要真是在床上把禹修喂饱,那岂不是得折了他的老腰?
似乎是没有遇到预想当中的反抗,禹修的攻势逐渐缓了下来,舌尖温柔地扫过渗出血液的嘴角。
直到感受到不正常的刺痛,叶语辰这才反应过来,这姓禹的狗东西竟然把他的嘴角给咬破了。
“行了,禹修。”叶语辰皱着眉头别开脸,推了推禹修的胸口,“还没亲够吗?”
禹修没有往后退,手上仍搂着叶语辰,他额头抵到叶语辰耳侧的墙上,偏过头来问他:“你这里有其他人咬过吗?”
说这话时,他的右手不断往上,来到叶语辰的左胸,最后拇指精准地按住了某处。
“禹修!”叶语辰一下炸毛,想要把人推开,但他刚准备使力,后腰却开始疼痛,导致他推人的动作也变得不痛不痒。
人没能推开,结果便是禹修变本加厉地揉了两下,说:“怎么了,你以前最喜欢我咬这里。”
“什么我最喜欢?”叶语辰改为拍开禹修的狗爪,“明明是你最喜欢!”
禹修哑着嗓子笑了笑,说:“是,我最喜欢。所以有其他人咬过吗?”
“有,”叶语辰冷眼瞪着禹修,说了一句气话,“多得是。”
禹修显然真被气到了,皱起眉头解开叶语辰胸口的纽扣,低头咬上了他的锁骨。
刺痛再次袭来,叶语辰仰着下巴,想要推开禹修,但奈何后腰很疼,也只能愤愤道:“不是,你是属狗的吗?”
禹修的嘴唇越来越往下,大有把叶语辰就地正法的架势。
不过叶语辰可没打算纵容禹修到这地步,他用力掐住禹修的后颈,迫使他抬起脑袋,凶巴巴地瞪着他道:“你再这样,明天就给我走。”
发疯的狗崽子终于消停,禹修显然不喜欢被提溜后颈,后退开来,不满地揉着后颈道:“你虐待我。”
“活该。”叶语辰推开禹修,跨过地上散落的书,朝通道外走去,冷声道,“把书给我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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