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出去了,活动还没结束呢。”程洛一面低头扣西装扣子,一面道,“我穿好就走。”
身后没有传来回答,裴予把下巴放在了程洛肩上,顿了数秒后,低哑的嗓音才响起。
“那一声很好听。”裴予微微低头,把半张脸都埋在他的颈边,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我硬了,怎么办?”
第 72 章 洗澡
程洛正在系衣服下摆最后一粒扣子,闻言手指一顿,触手微凉的纽扣在指间打了个颤。
好容易慢慢冷却下来的耳根颇有死灰复燃的架势,程洛呼吸有点乱,低声蹦出两个硬邦邦的字眼,“……忍着。”
裴予将半边脸埋在他颈边,轻轻笑了一声:“这么残忍。”
程洛喉结滑动,把最后一颗扣子系上,主打的就是一个冷漠无情:“你应得的。”
裴予没说话,搭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往前移,最后覆在他刚系完纽扣的手上。
程洛的手幅度很小地躲了躲,毕竟刚刚身后这人刚说了相当令人耳热的虎狼之词,所以现在做什么动作在他眼里都仿佛带着点颜色似的。
虽然不得不承认,当裴予这样总是言辞端方的人如此不加遮掩地说出浸透着欲念的词句时,他心底那丛象征着□□欲望的杂草一下子受到了刺激,猛地肆意生长直至恨不能占据思维的高地。
可能有那么万分之一秒,他克制住了想要在这个外面都是人的休息室里做点什么的冲动。
裴予将试图躲开的猫咪爪子按回去,覆在掌心,动作温和地摩挲。
程洛忽然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丛杂草慢慢安静下去。
“这种感觉真好。”裴予低声说道。
“什么?”程洛轻声回应着,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慢慢发觉这个温暖又踏实的怀抱很令人沉溺。
裴予的手指按在他手上的戒指上,反问:“你说呢?”
程洛顾左右而言他,心念一转故意说道:“硬的感觉很好?”
裴予抬起头,看向程洛立马偏到另一边偷笑的侧脸,抬了抬眉:“你也不怕惹祸上身?”
程洛又把头转回来,看向他,也学他的样子抬了抬眉:“我怕过什么?”
裴予笑了一下,垂头吻他。
程洛没躲,微微仰头回应着。
说得很嚣张,但是程洛其实自己心里都知道,他怕的东西很多。
怕冷,怕疼,怕孤单。
怕裴予不在身边,怕裴予遇到危险。
怕他们不能白头偕老。
回到宴会厅,程洛重新拿了一杯酒,进行下半场的营业。
新换的这套造型虽然穿起来繁复,但是舒适度却更高,他整个人也稍微松快了些,所以当周禹来通知他去接受自由采访的时候都还算心情不错。
他从前接受采访不多,即使接了也因为太爱说实话,导致整个采访不是很愉快。
原本他做好了会被媒体们提问刁钻问题的准备,却没想到今晚碰到的记者问的问题都非常正经且规矩,偶尔有一些涉及私人问题的也就是“请问程老师有没有跟裴老师合作出演影视作品的想法”。
整个采访轻松顺利地结束,程洛离开采访区,准备差不多也该结束活动下班回家了。
“她这么一问……”程洛一面走着,一面轻声自言自语,“我突然觉得有想法了。”
周禹在他身边带路,闻言大声问道:“你说啥?”
身边太嘈杂了,对话十分困难,于是程洛摇了摇头,示意先走到安静处再说。
回到休息室,周禹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收拾好,一面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想法?”
程洛喝了杯水,没直接说,而是转而问道:“你说我跟裴予的演技谁更好?”
“……”周禹停了手上的动作,起身郑重地看着他,“兄弟,要是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说,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问题折磨我?”
程洛:“……这怎么折磨你了?”
他想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你这意思不会是,我明显演技不如他,你不好意思当我面说,所以说是折磨你吧。”
周禹立即否认:“当然不是!”
“所以是他不如我?”程洛的眉头刚刚舒展些,忽而又怔了怔,“可是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太自卖自夸了?毕竟他……”
周禹面露崩溃,狠狠求饶:“我说什么来着,折磨吧!你看看你,我要是说你演技差,你记仇。我要是说裴老师演技不如你,你替你老公记仇。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呢嘛?考虑考虑狗的心情吧!”
“……”程洛摸了摸鼻尖,把水杯放下,清了清嗓子,“我哪替他记仇了?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太普信。”
周禹连声啧啧,目光失焦:“我现在听你当我面说你自己普信,我觉得这是对我更大的折磨。”
顿了顿,换了个词:“哦不,是侮辱。”
程洛:“……”
他停止了这个无意义的比较,去更衣间换下了衣服,穿上自己的常服。
解掉腰带上链子的时候,他蓦得又想起裴予在这里时的场景,不仅耳根热了热,莫名还觉得一股羞耻的涌动感从另一个地方传来。
换好衣服,程洛打开更衣室的门。
而与他打开门的同一时间,休息室的门被急匆匆地敲响,急切地令人心惊。
周禹还没来得及去开门,程洛就听到门外传来隐约的人声,是一个陌生声音:“程老师!!!出事了!!裴老师出事了!!!受伤了!!”
程洛听清了张驰急切喊叫的内容,瞳孔忽地一滞,心脏重重地往下一坠。
周禹脸色也是瞬间凝重了起来,他看向程洛,二话没说先去接过了他手中换下来的礼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走,去看看。”
周禹的镇定让程洛稍微平静了些许,仿佛一下子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程洛看清外面的人,见是一个生面孔,眼睛大大的,虽然他叫不出名字来单隐约觉得见过,应该是裴予经纪团队里的工作人员。
见门开了,大眼睛焦急地扑向程洛。
“边走边说。”
程洛哑着声音示意他带路。
“好好好。”大眼睛立马在前带路,一面跟机关枪一样叙说经过,“太不像话了,一定得追究主办方的责任,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宴会厅转的那个拐角走廊上的灯居然掉下来了!!”
“……裴老师原本不在那下面站着,远远看见了灯在晃,立马就上去拉走正好在下面聊天的艺人,结果还是没躲开,灯就砸在了裴老师身上……”
程洛脚步不停,听到“砸”这个字的时候心脏一下子就像被揪紧了一样,连呼吸都困难:“……砸……砸在哪了?他还清醒吗?”
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嗓音都哑了。
从前看到过有关于场馆内设备问题导致伤亡的心痛事件,而这种场合的照明灯往往为了光线充足都格外大而重,一旦砸到人身上的关键部位,那就是……
程洛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发白,有种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大眼睛慌张道:“砸在……砸在哪我也没看清,那边人已经围成一团了,我根本看不见里面,感觉情况可能不好,张哥让我找您报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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