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屿温和地看着他,“好吧,你不紧张,但我有些紧张。”
“半个月都看不见你,还真是头一次。”他顿了顿,“我舍不得走怎么办?”
房东的头垂的越发的低,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了句我也是。
贺庭屿心口像是被烫到一般,暖乎乎的,房东这人傲气又容易害羞,很少说这么直白的话,他笑了笑,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心里又冒出点酸酸涩涩的感觉来。
“没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房东就靠了过来,双手圈住他的腰,低着头将下巴搭在贺庭屿肩膀上,闷闷不乐地不吭声。
房东像是临到了贺庭屿走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贺庭屿就要离开了。
他又要开始过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待着,一个人看电影动画片,他还没学会怎么养猫……贺庭屿走了,这些都要他一个人来了。
“……”贺庭屿也圈住房东腰,安抚似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像是大人哄小孩睡觉一般,“每天早饭记得吃,不要熬夜,家里的花三天浇一次水,猫也别忘了喂,它贪吃,差不多就行了,别喂太多……”
他说一句,房东就嗯一声,说到最后说无可说,两人都安静下来,享受这最后的一点时间。
“还不高兴?”安静了一会儿,贺庭屿突然问。
沉默片刻后,房东闷闷地“嗯”了一声。
“好吧,”贺庭屿沉默地笑笑,“那就干点高兴的事情。”
说着他吻上房东的唇瓣,不同于先前的浅尝辄止,这次带着他明显的个人风格,表面温柔实际上侵略欲和占有欲一点也不少。
房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稍微亲一亲就要红脸的人了,和贺庭屿相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贺庭屿还要给欲|望套一层温和的外衣,房东则是一点也不藏,直白的显露在外。
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气,然而房东的眉间依旧笼着一层淡淡的郁气。
贺庭屿叹了口气,半跪下去,“别不高兴了。”
房东眨了眨眼,微微一惊,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喉结上下滚了滚,“你别……”
“唔……”
房东今天穿了一条深色牛仔裤,拉链是做旧的铜黄色,拉开时稍有卡顿,刺啦声十分明显。
他觉得这个声音好像烟花般在耳边炸开,一时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
手上推拒的力度渐渐变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抓着贺庭屿的头发。
终于熬到结束,恍惚间,房东感觉贺庭屿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等他回过神来,贺庭屿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他还一脸恍惚的表情靠着身后的墙壁,后背一片冰凉。
“好点了吗?”贺庭屿笑着撸了一把房东的碎发,“瞧你这样……”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房东抿了抿唇,眼圈微红,刚刚还一脸调笑镇定的表情霎时间慌乱起来,贺庭屿手忙脚乱地扶着房东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桌上抽张纸来。
他本来是想让房东高兴点,忘了他要走的事,怎么反倒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哎哎,别啊……”贺庭屿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以前要是有男的敢在他面前掉眼泪,他一拳就揍过去了,哪里安慰过人,“别哭,别哭。”
贺庭屿作为一个高知分子的词汇库顿时就只剩下这一个词。
好在房东只是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最后也没掉眼泪,只是一个人坐到沙发上抱着猫自闭去了。
“还不高兴啊?”贺庭屿也没办法了,就陪他坐着,一时间找不到能让房东高兴的事情来。
坐了一会儿,房东突然出声问道:“……你脸怎么了?”
贺庭屿一愣,摸了摸脸颊,突然又笑了。他眨了眨眼显得特别不正经,凑近房东耳边轻声道:“被你的裤链划到了……下次换运动裤穿好不好?”
他还专门侧过脸给房东看,朝他抱怨道:“你瞧,都被划红了。”
“……”房东深吸一口气,奔溃地捂住了脸。
什么不舍都统统见鬼去吧!
腿都快要被贺庭屿骚断了!
第69章 我真的会开挖掘机
尽管房东有些不舍, 贺庭屿还是在周一的早上坐上了离开S市的飞机。
走的那天贺庭屿穿着房东给他挑的一身搭配,飞机上,邻座的也是S市的老师。
“贺老师今天的穿着格外的鲜艳啊。”那个老师促狭地说着,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哪里只是鲜艳,简直就是混搭,好在贺庭屿长得好, 到底是撑住了。
贺庭屿微微一笑, 眸子中流露出些许炫耀来,“不好意思, 家里人特意给挑的, 他喜欢这样的。”
“偶尔换换风格,其实也很不错。”
没有贺庭屿的生活房东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感觉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感受这有些孤独的氛围了。
因为, 立冬,这只平平无奇的小橘猫, 生病了。
以前有贺庭屿照顾, 房东基本只是偶尔给它喂点小零食, 闲的没事干抓过小猫在手心里揉搓一顿。然而贺庭屿一走, 他就发现一只小猫崽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照顾。
贺庭屿走的第二天, 房东就因为喂多了而导致小猫呕吐。
和贺庭屿比起来,他更像是会溺爱孩子的那一类型,对猫同样。房东心软,每次立冬一开始喵喵叫, 在他的脚边翻出肚皮或者勾着他的裤子讨饭吃的时候,房东总会忍不住再喂一点。
他总觉得小猫崽叫的可怜巴巴的, 好像饿了三天三夜没给饭吃一样,听在房东耳朵里自动加了一层声嘶力竭的滤镜,看上去就更惨了。
于是他在心里纠结又犹豫,犹豫又纠结,终于还是把贺庭屿的叮嘱抛在了脑后,没忍住多喂了点。
天知道在一觉睡醒之后迷迷糊糊地起床准备喂猫,结果看见猫窝旁边有一小块呕吐物时的房东心里有多惊恐。
立冬实在太小了,房东捡它回来的时候才小小的一团,在此之前,房东还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小的猫。
他小时候在老家乡下,村里的人家里有能力养动物的,大多都是狗,条件不好养不起狗看家护院的,就养一只大白鹅,吃一点菜叶子就能养活,攻击力也不差。
房东能看见的就只有村子里的野猫,那会儿生活基本都不好,野猫也一样,骨瘦如柴,毛发干燥粗糙,但无一例外长得都挺大。
大概长得瘦小的猫活不了太久,根本就等不到被他看见。
后来家里生活好了,身边人家里养的动物也逐渐向宠物看齐,养狗不再是为了看家护院,猫咪也从本土的渐渐变成外来猫员,油光水滑。家养的猫也不会选择太小的年龄,太小的不好养,容易养不活。
所以房东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这个第一次非常的彻底,从猫再到养猫的经验,都是零。他只知道猫崽一旦生病,就有很大的可能要了它的命。
他几乎是在看见猫咪呕吐的第一时间就乱了手脚,愣了半天才匆匆忙忙地找东西随便擦了擦,然后慌乱地打电话给贺庭屿。
S市的早晨天亮着,贺庭屿那边还是晚上,他刚刚睡下没两个小时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怎么了?”
视频里的贺庭屿像在家里时一样,睡衣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或许是刚刚从床上起来,睡衣上还带着一些明显的褶皱没来得及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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